这种感觉并不十分明显,隐隐约约的。只是越晞心思敏感,才略生出了些微妙感觉。尚未等她论证猜想,蓦地,裴思砚将视线转到了她脸上。越晞愣了愣,连忙低下头去。头顶传来一声低笑:“呵。”“……”停顿数秒,裴思砚再次开口问:“喝汤吗?”这家店的招牌就是鱼汤锅。海城临海,本地人的家常菜里有各种鱼虾海鲜,做法也多样。熬汤是比较常见的做法。奶白奶白的底色,又鲜又香,喝几碗都不会腻。裴思砚问完,也不需要越晞回答,自顾自地已然拿过了她的碗,舀了碗汤,搁到她面前。汤锅刚端上来没多久,仍旧滚烫。越晞对着碗口吹了会儿,才低头去喝。这个动作,致使她鬓角两边的头发也跟着一起掉下去,几乎快要落到碗里。没办法,越晞只能用手扒拉了两下,试图将刘海挂到耳后去。为了省钱,她有一阵没去剪头发,这个八字刘海已经长长,正处于不尴不尬的程度,在耳廓挂不牢几分钟,又开始一点点往下掉。眼见着再次要滑下去,倏地,一只手从旁边伸过来,替她撩住了这缕发丝。“……”越晞诧异地望过去。身侧,裴思砚还在和人说话,半压着眼皮,看起来有点混不吝的懒散,视线压根没有分给她一分一毫。但他的手指却落在越晞耳边,稳稳地勾着头发,不让她的刘海掉下来。刹那间,越晞忘了继续喝汤这回事,开始有些手足无措起来。裴思砚这个举动,不仅仅是捞住了她的头发,更像在牵着她的神经末梢,众目睽睽之下,令她将要失去理智。只是,在越晞与对面的李萱萱对上视线的那一瞬,她彻底冷静下来。越晞垂下眸,飞快地将剩下的汤喝完。顿了顿,她朝着裴思砚小声道谢:“我好了,谢谢。”裴思砚收回手。……一顿饭吃了两个多小时。明天还要上课,几人不打算继续下一摊,便在私房菜馆外分别。这边附近没有地铁,公交车站要走出去小二十分钟,其他人都是打车或者让家里来接,唯有越晞还在苦苦搜索地图app,寻找最方便的回家路线。海城是一线城市,物价高,打车起步价也贵得离谱。这个时间点,出租车已经要算夜宵费。哪怕是打滴滴,估计也得四五十块。越晞实在舍不得。没想到,裴思砚同朋友们到别,揉了揉头发,很快转身过来找她。“我送你回去。”说完,他到路边拦了辆空车,带着越晞上车,再报出延西一村的地址。此时此刻,喧嚣散去。车厢里只有他们俩,气氛无端便显得寂静平和。越晞偷偷瞄了裴思砚几眼,总算找到机会,把自己准备的礼物送出去。她深吸一口气,拉开书包拉链,将包装好的礼盒摸出来,递给裴思砚。“裴思砚,祝你生日快乐。”越晞轻声说道。裴思砚笑起来,接过,“谢谢。可以打开看吗?”闻言,越晞默默松了口气,“……嗯。”白天,她刚和陈放一起帮裴思砚处理了那好几大袋的礼物。因而,在礼物给出之前,心里不可谓不纠结。裴思砚这样的人,似乎对什么都不在意。再精美昂贵的礼物,大抵也只能换来他一个不置可否的表情。越晞担心他不收,也担心他随手就放到一边,并不以为意。她侧过头,定定注视着裴思砚的动作。直到他将包装纸撕开,看到了里面的运动手环。裴思砚笑了笑,将手环拿出来,往自己左手手腕上戴,“挺会挑啊。那我就不客气地收下了?”越晞轻轻点了下头。只不过,下一秒,她注意到了裴思砚的另一只手腕,上头还戴着护腕。她目光一凝,想到了什么,忍不住出声问道:“你的球拍呢?”下午他去打羽毛球,来学校的时候还背着球拍呢。现在,球拍袋却已然不见踪影。裴思砚怔了怔,回想了一下,“应该是掉在店里了。”越晞有些着急:“那要不要回去拿?”不知不觉间,距离他们上车已经过了二十多分钟,出租车都开出去很远了,再回头反而波折。裴思砚不以为意,摆摆手,说:“没关系,丢了就丢了吧。网线都断了。”他原本是打算送去重新穿线的。既然掉了,干脆也省了麻烦,再换一副用就行。越晞:“……”她垂下眼,讷讷:“噢,好吧。”裴思砚不明所以,“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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