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人口是一切的基石,征兵、服役、耕种、纳税、兴建工程、兴修水利……桩桩件件都需要大量的劳动力。在人力不足的情况下,干什么都要小心谨慎,生怕一不小心步子迈大了,让这刚刚安稳不久的新生的王朝步上秦之老路。。秦始皇时空。始皇帝翻看着手中粗糙泛黄的纸张。在云青青给予的提示与种种典籍记载的助力下,在少府日以继夜的研制与大笔金银的投入下,大秦终于制成了第一批成熟的纸张。虽然这纸还很粗糙且晕墨,但其远胜于竹简木犊的轻便与远低于绢帛的造价足以让这些不足都无伤大雅。且不说造纸工艺还能不断改进,就是仅限于此也能用炭笔书写,而以始皇帝的眼光来看,硬笔书写比毛笔可方便太多了,尤其是在旅途或是大军行进途中。“李斯,你知道朕叫你前来所为何事吗?”李斯跪伏在地,额际冷汗涔涔。在十八公子胡亥奉诏出咸阳造林却被六国余孽袭杀,皇帝大索天下揪出许多和余孽勾缠的官吏之后,这位旷古烁今的始皇帝又提起了屠刀,杀得人头滚滚、血流成河。天可怜见,那些六国余孽怎么会伤害十八公子呢?在知道大秦是在这位公子手下分崩离析,自灭满门之后,六国的遗老遗少们恐怕才是这个世界上最看重?最珍视胡亥的人,他们恨不得保护好十八公子身上的每一根毫毛,就盼着皇帝暴毙、胡亥上位,再复六国宗庙了。而在这其中,某位中车府令被查出种种触犯秦律而被具五刑的消息,也显得不那么重要了。这段时间,李斯一直惶惶不可终日,深怕哪一天自己就会走上受赏五匹良马的商君老路,而当今日他被始皇帝召入咸阳宫,他的心中突然安定下来了。这一刻,他仿佛重新成为了当年那个写下《谏逐客书》的李斯。“陛下召臣,为的是推行新文字一事。”李斯再一次展现了他高超的揣度圣意的本事。“陛下为推行书同文一事殚精竭虑,但小篆字形曲折且笔画众多,不易书写普及,后世所通行的简体字却字体精简、横平竖直,不论是执毛笔还是刀笔都便于推广及使用。”李斯的眼中爆发出灼灼精光,伏首在地道,“臣虽有罪,愿为陛下肝脑涂地,臣能再作《仓颉》,简化文字!”“区区小事,为何非你不可?”始皇帝却并不为老臣的剖心之言所动,一双眼睛沉沉地盯着李斯,直看得李斯汗毛倒竖、讷讷不敢言。“臣……臣幸得陛下信重,作《仓颉》以规文字,此事未完,臣夙兴夜寐不敢忘却。”李斯没有再表述自己的忠心或是能力,只说大事未竟,心有不甘。闻言,始皇帝移开了目光,道:“那此事就交给你了。”“呵!”李斯喜形于色,拜伏之后觑了觑皇帝的脸色,匆匆告退了。“扶苏,你看出什么了?”角落里走出两个人,正是代父巡视咸阳周边回来的扶苏、阳滋兄妹俩。甫一回宫便来匆匆拜见父亲的两人遇上李斯求见,兄妹二人本想退下,却被皇帝叫他们到一边旁听,这才直面了这君臣交锋的一幕。“陛下仁德昭昭,恩威并重。”扶苏干巴巴的几个字听得阳滋想翻白眼,大兄啊大兄,怎么你跟别人说话就舌灿莲花,跟父皇说话反而说不出个所以然呢?“你心无怨念?”始皇帝直视着长子的眼睛,扶苏也迎上了父亲的目光。“未来之事,臣不予置评,只在心中多加提防,时时警惕便是。如今丞相虽有算计,却仍是一心为大秦,岂可因未生之事误了国之柱石?”扶苏顿了顿,继续道,“受国之垢,是谓社稷主,受国不祥,是为天下王。陛下如今仍旧令李斯居于丞相之位,不正是天下之主的心胸与度量吗?”始皇帝听完长子的话,没有表露出满意或是不满,只是叫二人退下。在子女行礼之际,始皇帝反倒多看了宠爱的女儿两眼,不过也并没有多说什么。阳滋一边敬佩大兄的心胸,一边暗自吐槽他那毫无进益的脑子——我们父皇的做派跟心胸宽广有一丝一毫沾边吗?你要不要去听听那些赵国贵族怎么说?或者听听胡亥赵高之流的意见?他这是打算把人压榨完最后一丝价值之后扔给新君练手呢!阳滋看了看无知无觉的长兄,暗暗叹了口气。大兄有光明坦荡的胸怀,只愿走光明正大的坦途,但作为君王,有些阴谋诡事怎么可能避得开呢?受国之垢,是谓社稷主,受国不祥,是为天下王。那些污垢与不祥,是从方方面面渗透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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