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知道这蠢货成不了事。“老爷。”门外小厮敲门。贺坤将字条丢入茶碗。顿时其上笔墨晕开,消弭于无形。“四爷回来了。”贺坤脸上总算浮出一抹笑来:“快让他进来。”贺凌掀开纱帘,步入堂中:“爹。”贺坤起身,扶住青年肩膀,热泪盈眶:“快让爹看看……几个月没见了……”贺凌不动声色地移开贺坤的手,神色疏离:“爹唤我回来,是有什么吩咐吗?”儿子的冷漠落在眼里,贺坤有些尴尬地抚了抚桌角,只好开门见山道:“你二哥有些糟心事,爹想请你帮帮忙……”贺凌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又是陀罗散?”贺坤长叹了口气,点头道:“景阳县的事出了点差错,若是平日,爹定不会麻烦你。只是如今新刺史要上任,这个节骨眼,可万万不能出岔子。”说到此处,贺坤重重地拍了下贺凌的肩膀:“我知你与老二不睦已久,只是贺氏一门同气连枝,陀罗散的事一旦败露,只怕是要满门都要受牵连。”贺凌却不在乎地笑笑:“我左右不过是个卑贱庶子,贺氏荣辱与我何干?烂命一条,死就死吧。”“有二哥这么个兄弟在,贺氏遭祸是迟早的事,儿子总不能给他收一辈子烂摊子。”见贺凌仍旧满不在乎,贺坤一时恼怒。他强压下怒火,继续道:“即便不为着自己,也得多为你阿娘着想啊。她如今离不开此物,你二哥若是没了,她上哪去寻这么些陀罗散治病?”贺凌霎时抬起头,墨瞳深处恨意涌动。他怒视贺坤:“你还敢提我娘?若不是你们擅自给她用药,她又怎会染上这肮脏东西!”“这不是不忍心看着她被病痛折磨?”贺坤笑着走到贺凌身后,回头道,“爹答应你,此事若能办好,就准你接你阿娘回去尽孝,日后贺氏的家产,也能有你一份。”贺凌气焰消了下去,半晌,才开口道:“要我做什么?”“晋家有个丫头,我不希望她能进州府。”翌日,日落西山,明珩从驴车上醒来。“你醒啦!”虚有牵着驴车,惊喜回望:“师祖说,按我们现在的脚程,明个儿一早就能到州府了!”“师祖?”明珩撑起身,抬头往前看。远方落日熔金,周宴一人牵着马,走在前边。“他怎么又跟来了?”昨日事后,明珩便让县民们先回去了。那场火给她提了醒,晋文平的事不小,贺氏绝不会任由她进州府告状。十来人的队伍,目标还是太大了,若是再出事,只怕难逃。远处周宴听见身后动静,回头笑道:“还是年轻好,一觉能睡这么久。”明珩嗤笑:“白天不睡,等着夜里睡沉,被人抹脖子?”周宴被明珩的话逗乐,轻笑一声:“师妹真是深思熟虑。”明珩没理会周宴的揶揄,道:“昨日的火你看到了,跟着我,也不怕被那些人灭口。”“欸。”周宴不赞同地摆手:“你我皆是三清真人座下弟子,怎会畏惧这些魑魅魍魉?”明珩嘴角一抽,瞥了眼一边的虚有。她倒是忘了这茬。明珩开口讥讽:“三清真人只怕不知道你收了个和尚做弟子,若是知道,只怕他老人家要气得冒青烟了。”周宴不以为意:“古人云:有教无类。世间万法皆通,既一心向大道,是佛是僧也是无碍。”明珩鼻尖一声冷哼:“还真是上行下效,当今陛下重佛信道,民间竟也是佛道一家,结为一门。”一旁牵驴的虚有暗想:难道他想错了?师祖与师姑奶奶虽同出一门,但实际上并不和睦?……三人一行,不知不觉就到了深夜。虚有闹着要睡觉,说什么也不肯再走。明珩也依着他,找了间客栈。谁叫他是三个人里最大的金主呢?:=夜里,明珩坐在房中等人。今夜是最后一夜,明日她便要到州府了。贺氏不可能坐视不理。蜡烛熄灭,明珩将请愿书折好,和晋文平的行述一道塞入怀中。现在就等他们来杀她了。窗棂被人敲了三声,明珩眉头一跳。没有理会。可窗外人脸皮厚,直接将窗掀开,翻身进来。周宴大摇大摆,如同回家一样自在。“不是我说你,明知有人意图不轨,还敢不锁窗就睡,是谁给你的勇气?”明珩神色木然,开口道:“不用我提醒你?就算我年纪不大,也是未出阁的女子,你这么闯进来,传出去也不怕人耻笑。”周宴不以为意,将蜡烛重新点燃:“你觉得我是在乎名声的人?”
请勿开启浏览器阅读模式,否则将导致章节内容缺失及无法阅读下一章。
相邻推荐:凤命 可恶!又对恶毒万人嫌真香了! 话唠猫猫附身自闭小狗后 谎言失真+番外 和同班同学分手后 恋爱游戏女主不想走BE线+番外 今天某人发歌了吗?没有 今晚会有流星雨吗 今天你直播了吗[历史]+番外 回音[民国] 今天宿仇夫君死了吗 狐狸在夜晚来临+番外 恋有回响[娱乐圈] 佛前祈+番外 宦得患失 糊咖女明星和她的顶流毛茸茸 流放后,我在东北当地主+番外 何处寻良宵 封刀藏剑+番外 旧词新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