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珑语气一顿,眼珠转了转,狡黠一笑,唇角勾起,露出珍珠似的白牙:“那本宫便将你送御膳房烧火去。”萃音自是知道周珑的性情,此话做不得数,瞧着周珑脸上随着笑意愈深的梨涡,她心底无奈,低声劝道:“您是千金之躯,为了偷看跑到这太和门下,这传出去多……”“嘘。”见晋昭愈发靠近,周珑食指压唇,示意萃音不再说话。萃音闭嘴,周珑睁大了眼,逆着光,想将来人看得仔细些,可还来不及看清晋昭面容,便冷不防挨了一记爆栗。“啊!”太和门下,晋昭听见声响,抬头看向转角花坛。可那里没有人。晋昭心中疑惑,却也没有多想,继续离去了。……周珑捂着脑袋被人拎到宫墙侧面,眼里愤恨异常,她怒道:“尔是何人?敢冒犯本宫,信不信本宫叫人给你送御膳……”“送去干嘛?送去烧火?”周宴眉眼含笑,嘲弄道,“上辈子是个灶台吧?就知道烧火。”周珑听见声音,眼神一愣,转而看向拎着自己的罪魁祸首,顿时满眼惊喜:“十三叔!你怎么回来啦!”“欸。”周宴压了压周珑的脑袋,“小点声,被人发现了,还以为是我撺掇你在这奇装异服的。”“他们敢?”周珑哪里管这些,只围着周宴笑道,“我的礼物呢?”“礼物?没有。”周宴看着周珑迅速黯淡的眼神,继续问道,“你为什么趴在太和门偷看别人?”周珑顿时沉下肩,一想到自己明明马上要瞧见晋昭真容了,却被周宴打断,她就有些生气:“这不是皇兄跟我说,这人马上就要掉脑袋了,我才想着来看看,刘毓姐姐可同我说过,这晋昭是一等一的好相貌,她们都见过。”“呵……”周宴没忍住,笑出声来,转而煞有介事地点点头,状似苦思冥想,“确实长得不错,很特别。”此言一出,周珑便丧气起来,瞪了周宴一眼:“都怪你,我差一点就看到了!如今可好,我再想看他,得去牢里了!”周宴轻笑着摇头:“好好好,怪我。等她被杀头了,我带你去看,可好?”似是想到刑台上鲜血横流的惨状,周珑顿时浑身一颤,转而怒极,恶狠狠地踹了脚周宴:“我要告诉父皇,你一回来就吓唬我!”似是怕周宴还手,周珑踹完周宴后,拔腿便跑,深怕被他抓到。见周珑跑远,周宴站在原地,无奈一笑,顺手拍了拍衣服下摆的灰尘,转过头,看向已经远去的晋昭。蝉鸣声燥,周宴轻声一笑。真是好一手暗度陈仓。傅泉知道晋昭会出狱,但没想到会这么快,昨日进京,今日便连人带包地被赶出了御史台。晋昭见傅泉神色呆愣,笑了笑:“发什么呆呢?回家了。”“家?”傅泉侧首看向她,“什么家?回锦州?你被罢官了?要回淮安庙?还是要去青州找阁主?”“淮安庙?”晋昭闻言,翻身上马,正了正身子,扬扬眉,恶狠狠地吐出她这些年一直压在心里不敢说的话,“就那破庙也能住人?”齐州两个淮安庙,一新一旧,新的人满为患,旧的无人问津。晋昭喜静,便住在了老淮安庙。庙里年久失修,一扇窗户漏了风,晋昭是补了又补,头一年住的时候,那屋顶漏水,一场大雨将房中浇得跟水帘洞似的。齐州偏北,到了冬天冷的骇人,庙里房屋老旧,补了窗户还透风,晋昭手里没闲钱,还欠着凌风阁的外债,只能硬生生靠着高岳送的一床薄被忍着。冷到神情恍惚时,晋昭便劝自己,住的不是破庙,是建在天庭寒池的凉风亭,纱帘为窗、镂玉作瓦,冷一点是正常的。那些年,她劝自己不是在挨饿受冻,是在享受寒池浸泡、仙气入骨,劝着劝着自己就信了,直到冻晕在屋里,被人发现。那日张期的臭脸,晋昭到现在仍记忆犹新,真是比外头的冰天雪地还要冻人。思及至此,晋昭摇摇头,将旧日阴影甩开,仰头看向头顶烈日,日茫带着热气拂面,晋昭享受地眯了眯眼,只觉得这太阳格外珍贵。“那是去哪?总不能是在京住着吧?”一旁的傅泉看着晋昭,只觉得她一改抠抠搜搜的模样,变得陌生起来,“咱们何时在京城有宅子了?”晋昭轻笑,一夹马腹,轻叱一声,纵马离去:“城东,青竹居,皇帝赏的。”锦州案(1)修身不行“陛下。”叶康接过药盏,低着头,轻声缓步走到周桓身边。紫阳宫内熏香弥漫,周桓朝服未褪,只仰头靠在软榻上,似是精神不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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