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昭点点头:“说的是。不过我去锦州那会儿,瞧着他确实落魄不少。”“再落魄,如今也该好过了。”徐文颠摇头道,“这不是托你的福?给唐毅那一伙给铲掉了。按他的性子,在锦州那会儿只怕是整日同他们作对。”晋昭饮下盏中茶,若有所思道:“举荐裴筵,是你同高大人说的?你猜到我回京要干什么了?”“打你被押入京起,我便猜到锦州要出大乱子。”徐文颠替晋昭斟茶道,“你是油嘴滑舌里留个那么大漏洞让人抓?这个裴筵之啊,不捞他一把,只怕要烂在锦州,白白让我大延少个将才。”晋昭轻笑,拍拍徐文颠,肯定道:“还是徐大人懂我。不过说起高大人,我瞧他如今不在席中?”徐文颠忽地瞪了眼晋昭,嗔怪道:“你这寿星翁都不见踪影,还不准大人有事,先行离去不成?”晋昭笑着摇头,直道两声:“不敢……不敢……”说来这徐文颠,与晋昭缘分不浅。当初因为景阳县一案,二人结识,徐文颠本对晋昭印象极差。可眼见着这少年长成青年,一手文章进步神速,难免起了钦佩之情。晋昭入京应试后,又是三年不中,而彼时徐文颠正任礼部主簿,是个闲差。二人便时常约着去茶馆一叙。也算半个酒肉朋友。再后来,晋昭一书《门第论》上达天听,陛下触动,命礼部接手科举事宜,徐文颠任主考,升礼部右侍郎。阴阳差错的,算是因为晋昭升了官。徐文颠便愈发看晋昭顺眼。他轻笑着,正欲告知高岳行踪时,门外忽然来人通传。“安阳郡王……”不等侍从把话说完,门外,周宴便大步流星走了进来。他提着食盒,扫视院中一圈,对台上晋昭笑道:“这是要结束了?是本王不好,睡到日上三竿,来晚了。”场内顿时静了下来,只有竹叶落地的沙沙声。席间本就所剩不多的宾客顿时便都想跑。台上,晋昭站起身,一时摸不准周宴想做什么。回京数日,她已将周宴从前的“光辉事迹”打听了个清楚。上到烧房揭瓦,下到耍老欺幼,周宴几乎是整座霖都狗都嫌的存在。当真是纨绔中的纨绔。可今日的周宴却正常得好像真的是来贺寿的。晋昭看着他端上案边的“长寿面”默不作声。……当日午后,不少流言飞入大街小巷。安阳郡王亲自下厨,给那锦州御史煮了碗长寿面。不怪旁人八卦,实在是这事太怪异了。上一次周宴生火,还是在给忠勇侯烧房子。民间流言四起,有人说周宴是回心转意,在外漂泊数年,终于定下心,愿意关心朝政了,此举是蓄意拉拢晋昭。但流传更多的,是一些不入流的话本子。……这些流言传进宫里,当周桓听人汇报时,谭屹正在一边呈递折子。“哈哈哈哈……这个乐安……”周桓直摇头,笑道,“越发没个正形了,朕让他给晋昭送个礼,没想到竟是送的长寿面!可怜了晋昭,还得配合他。”一旁谭屹递上奏疏,周桓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他转头问过谭屹:“今日晋昭及冠,你去了吗?”谭屹垂首直言:“这些日子,御史台锦州案要处理,缺了些人手,微臣便时常帮着些,忙于公务,没有上晋大人府上祝贺,只遣了犬子上门赠了些贺礼。”“嗯……”周桓漫不经心地点了点头,“锦州案,处理得如何了。”谭屹道:“不日便要会审了。”“嗯。”周桓摩挲指间檀木珠串道,“你说御史台缺人?”“是。”谭屹应声道,“赵梓明罢了官,如今御史台无主事的,只靠钟大人一人支撑,底下的官员这些年被削减得个七七八八,一时接过这么大案子,难免有些吃力。”檀木珠轻转,碰撞声清脆,周桓淡淡道:“既如此,就别让晋昭回锦州了,就留在京中,调到御史台,任……”谭屹出言提醒:“侍御史一职尚有缺。”“那就任侍御史。”周桓一甩手上珠串,扶住膝盖。叶康见状,连忙上前搀住周桓。周桓不动声色拂开叶康的手,自己扶着桌起了身:“左右他在锦州待了那么久,情况也清楚些,锦州案会审把他也捎上。”谭屹立在一旁,头也不抬,只垂眼应“是”。周桓缓行几步,走到殿中,看向殿外道:“钟庭月的官职给他晋一晋,免得那些人仗着自己官高,总跟他们过不去。”谭屹垂首应道:“如此,御史中丞一职便空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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