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桓摇摇头,似是感慨道:“阿节长大咯……嫌陪着朕无聊咯……”周珑连忙放下笔,抓住周桓的袖摆,撒娇道:“父皇……阿节想像皇兄一样,光明正大地出宫……阿节出了宫,便像皇兄一样,也给父皇带话本看,好不好嘛……”周桓眉眼含笑,轻刮周珑鼻尖:“‘光明正大’?怎么,你还偷偷摸摸出去过?”周珑顿时面上一僵,抬手捂嘴。周桓失笑,抬起书卷点点周珑头顶:“别学你皇叔!好歹是一国公主,钻狗洞也不怕人笑话!”周珑缩缩脖子,岔开话题,耍赖道:“那还不是怪父皇!父皇不许儿臣出宫,儿臣便只能学十三叔了。”周桓笑着摇头,故意逗周珑:“那行吧,你往后就学你的十三叔!钻狗洞出宫。”周珑见状,顿时可怜巴巴地望着周桓,求饶道:“父皇……”见周珑模样可怜,周桓也不再逗她,从腰间摘下玉牌,甩给周珑:“出宫可以,但要让人跟着,凡事不可抛头露面,低调行事,切不可让人知晓,朕纵着你出宫了。每日日落之前回来,不可教你母妃担忧。”虽说诸多禁令,但总好过之前。周珑顿时眉开眼笑,接过玉牌:“谢过父皇!”周桓似有些累了,坐下身,支着脑袋道:“行了……回你母妃那吧……别在这闹朕了……”周珑得了令牌,喜出望外,深怕周桓反悔,连忙冲周桓福了福身:“多谢父皇,儿臣告退!”可她还没往后退几步,便又被周桓喊住。“阿节。”周桓抬眸,眼中神色教人琢磨不透,“你可想去太和殿议政?”“议政?”周珑愣住,意识到周桓何意后,顿时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才不要。”周桓见状,无奈笑道:“你不是羡慕你皇兄?怎的又不愿意上殿?不好奇太和殿里有什么?”“如果要议政,儿臣可不敢好奇太和殿了。”周珑道,“儿臣见皇兄上殿,总是愁眉不展、郁郁不乐,想来太和殿上的事,并没有多有趣。”“有趣……”周桓摇头,轻笑道:“孩子话……”“才不是孩子话。”周珑认真道,“皇兄说,太和殿上有千钧重担,只有父皇这样的君主才能抗住,儿臣怕的很,想离太和殿远远的,只做父皇的女儿。”周桓一笑,又打趣问道:“那朕百年之后呢?何人替你遮风挡雨?”“父皇是天子,千秋万岁!”周珑皱眉,走到周桓身侧,“何来百年之说?”“胡言乱语。”周桓笑着摇摇头,望向一旁的西洋钟表。秒针一步步走过表盘,提醒着他,时光正远去。“人固有一死,朕终究有去的那天。”谁料周珑顿时眼眶就红了。周桓愣住,抬手接住周珑的眼泪:“这是怎么了?”周珑抽泣道:“那阿节便随父皇一起去!父皇去哪阿节去哪!”周桓看着手心晶莹的泪珠,神情有些恍惚了。“傻话。”周桓轻拍周珑的背,出言安慰,“莫再掉眼泪了,父皇答应你,活个万岁,让阿节当个万年的公主,好不好?”周珑抬手,轻轻擦去眼角泪珠,咬着唇点头。“父皇可要说话算话!”周桓轻笑,拭去周珑下巴上挂的泪珠:“傻阿节。”“朕何时出尔反尔过?”风起(7)那又如何?建昭十九年,七月初七。立秋已过,镇霖城内却依旧炎热,天不见转凉。玄武大道上,竹架交错,红绸漫天。今日七夕,霖都没有宵禁,万民同乐。时日不过晌午,便有摊贩早早将花灯挂了出来,只为在同行里争个先。御史台内,此刻却半点节日的氛围都没有。大半个月过去,这锦州案总算是开堂会审了。夏孰站在日头底下,听着堂内折子摔地如炮仗乍响,心下默默叹息。只愿此案过后,镇霖城能太平些。御史台少些案子,他们也能轻松些,不用日日在衙门里待到入夜。当然,没有案子最好。夏孰的想法正与刑部尚书叶献衣不谋而合。叶献衣此刻正恨不得马上叫御史台灰飞烟灭。堂内,官吏手忙脚乱地从地面捡起折子,转而又步履匆忙地退到一边。太子正坐,钟庭月坐在他身侧,其余一众官员皆落座于两侧案后。官员中,只有一红袍人立在案旁。叶献衣显然愈怒未消,死死瞪着晋昭,喝道:“陛下下令,三司会审!你们这是什么意思!当我和司大人都不存在吗!”晋昭未直面叶献衣的怒火,只垂眸望向面前的红木桌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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