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也只能做到如此了。“咚咚咚!”门外一阵急促的敲门声,盛瑛忽地向院外望去。杜大娘望着盛瑛,笑道:“定是老爷想夫人,先回了……”语罢,便往大门处去。府门展开,随侍抬着归正卿入府。浓重的血腥气却冲得杜大娘直皱眉头。可待她看清那一团血污是何人时,霎时红了眼眶,骇然望向随侍,无措道:“老爷……老爷这是?”那随侍这时才敢落下泪。他泣不成声:“老爷他……在宫里受罚了……”这时归正卿婚后第一次彻夜未归。盛瑛本意出来迎一下,不料入目便是他那一身的血。顷刻间,她身形都晃了晃。“夫人!”一旁的丫鬟一个箭步上前,扶住了她。盛瑛强压下眼里的泪光,稳住声线,道:“去请郎中,小洛,你将今日见到的情形说清楚。”……晋昭带着郎中赶到归府时,正遇到刚出来的小厮。“吁——”晋昭拉紧缰绳,将郎中扶下马,同时拦住小厮,道:“这是济春馆的齐大夫,快带他去看你家大人。”那小厮匆忙间被晋昭拦住,顿时入目就是那一身沾了血迹的蓝袍。“……晋大人?”晋昭没有过多解释,只道:“快去吧……”小厮便带着齐韧入了府。只留晋昭一人在府外守着。……大夫入了府,盛瑛无暇去想小厮为何能这么快请来人,只让过身,请齐韧靠到榻边。齐韧一掀开帘帐,顿时脸色变了变。他回过头,望了眼屋中女眷:“在下要替大人处理伤口,还请府中女眷回避。”盛瑛颔首,杜大娘便带着其余女眷出去了。齐韧望着盛瑛,斟酌良久,还是道:“夫人……也许会有些血腥……”可盛瑛摇了摇头:“您只管行医便好,他是我夫君,我得陪着他。”齐韧叹息,这才回过头,掀起归正卿的衣摆。血肉粘连着衣物,又被一寸寸撕开,归正卿疼得眼睫微颤。盛瑛靠在榻边跪坐下来。她轻轻牵起归正卿的手,抓在心口。望着丈夫惨白脸色,她双眼泛红,却什么都没有说,只抬起手,替归正卿拭去额角的冷汗。腰下衣物被彻底撕下,齐韧开始清洗伤口。“嘶——”归正卿被生生疼醒过来,死死握住盛瑛的手。待他睁开眼,看见盛瑛时,却落下泪。盛瑛死死咬着唇,忍住泪水,只用绢帕去攒归正卿的泪水。可归正卿的话却让她泪如泉涌。“子心,我对不住你。”盛瑛压住喉头的哽咽,摇了摇头,没有说话。归正卿牢牢握住盛瑛的手,泣不成声。“原想教你富贵安稳一生,如今却累得你伤心至此……”盛瑛抚着归正卿的脸,心知他如今这样讲,是宫中出大事了。她沙哑着声音道:“傻子,夫妻一体,又会有谁连累得了谁呢?”……待齐韧出府时,已是日落西山。他望着门外守着的晋昭:“晋大人?您怎么还守在这?”晋昭摇了摇头,只问道:“归大人伤势如何了?”“皮外伤好养,用了药,日便能下床。只是内伤……”齐韧叹息道,“那背上一击,伤了内里,怕是要落下病根。”晋昭皱眉:“能养好吗?”“养?”齐韧轻笑着摇头:“我若说能养,但定养不好,您信吗?”晋昭望向齐韧,疑惑道:“此话怎讲?”齐韧冷笑一声道:“凡养病者,务必开阔心绪,少忧虑,不操劳……今日瞧这归大人,是断遵不了医嘱的。”晋昭沉默下来。齐韧摇头道:“且我今日出府时,看归夫人面相,瞧着像是……有喜了。”……“有喜?”盛瑛惊讶地望向杜大娘:“他没有诊脉,是如何得知的?”床畔,归正卿半阖着的眼顿时睁开。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听见什么,抓着盛瑛的手:“难怪你瞧着消瘦许多……”福祸同时临门,杜大娘肿着眼眶笑容灿烂:“我说夫人这些日子总睡不好、吃不下,原来是孩子在腹中闹呢,是我们当下人的不好,随侍这么久都没发现,反教那大夫看两眼就察觉了。”归正卿怔怔地,悄悄歪了脑袋,往盛瑛腹间听。“哒!”盛瑛佯怒,轻敲归正卿额头:“没影的事儿,别胡闹。指不定误诊了,晚些再找个大夫瞧瞧……”归正卿却傻笑起来:“我瞧着没误诊……”盛瑛瞪了眼归正卿:“快些歇息吧,养好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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