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周桓狐疑地看着叶康,“朕醒着你自然不敢,朕若昏睡呢?你是不是也像那晋昭一样,狼子野心尽藏在这副皮囊之下?”“陛下……”叶康抬起头,哀声道,“奴是个阉人啊……若没有陛下,奴如今还在宫中最角落做着最肮脏的事……说句僭越的话,陛下在奴的心里,早已如至亲一般……奴便是死也不会背叛陛下啊!”“都道斗米恩,升米仇,恩情?”周桓轻蔑一笑,“那算个屁。”叶康听了周桓此言,起了身,哀恸道:“陛下疑心奴,奴愿以死明志。”语罢,他走到案边,抽出刀便往颈间扎去。而周桓只是在一边冷眼看着。“嗤——”叶康下手极狠,收起刀落间,血流如注。祈春回(5)十几年,朝廷可曾管过锦……在叶康倒地的一瞬间,周桓这才喊道:“来人!传太医。”门外宫人甫一入内殿,便瞧见了一地的鲜血,而叶康仰躺在血泊中,还在对周桓表忠心。“陛下,奴愿为陛下死……”宫人霎时手足无措。周桓冷眼道:“保住他的性命。”宫人连忙上前按住叶康颈间的伤口止血。周桓来到案边道:“叶康,御前自裁本该诛连亲族,但念及他多年侍奉朕,免去死罪,逐出宫去,永不许再回皇城。”宫人被周桓的薄情冷得心惊,低头不敢言。而躺在他怀中的叶康却不顾颈间剧痛,蠕动着唇道:“奴……谢陛下……隆恩……”周桓无视叶康的话,对外命令道:“宫外的鼓不要再响了,将晋昭押入狱中,传太子入宫,公主禁足,让钟庭月把赵渭提入宫来。”见门外侍卫得令离开,周桓这才缓缓坐下。宫外脚步声响起,太医低着头赶入殿中。为了不扰周桓清净,众人又将叶康抬出殿去。周桓望着墨玉砖上的血泊不语,抬手轻抚案边玉玺。冰凉光滑的玉质入手,玉玺静静处在他的掌心,似乎无人能够撼动。周桓终于平静了许多,他问道:“青州战事,如何了?”……宫外,鼓声渐熄。韩勤眼神复杂地看着晋昭:“晋大人,鼓声已经传入宫了,不必再敲了……”晋昭低眸,望着韩勤伸出又收回的手,问道:“陛下不肯见我吧。”她放下手中鼓槌,坦然道:“走吧,是想讲我关至何处?”韩勤欲言又止。远处忽然响起马蹄声,数名黑骑喝开人群赶到。晋昭回头,看了眼为首姚定锋冷峻的神情,唇角讽刺一笑,什么也没说,仍由他们将自己带走。然而在晋昭走向姚定锋的一刹那,天际处却忽然落下雪来。万千雪籽似羽绒,厚重而轻盈地飞舞在宏义门之上,霎时迷了众人的思绪。姚定锋见状,眯了眯双眼,只下令将晋昭带走,便欲将马匹调转离去。可宏义门前的百姓却纷纷跪了下来。“下雪了……又是雪……”“…………建昭四年也是这样的雪……世情有冤呐!”姚定锋望着面前俯趴一片的百姓,缄默不言。他回过头,看着去了冠带的晋昭。本就是个清秀有余的人物,去了冠带更显得纤薄脆弱,让人完全无法将她跟那个搅弄风云的奸臣形象联系起来。不知怎的,纵是知道今日宏义门前百姓所为定与她脱不了干系,姚定锋也愤怒不起来了。他似有些无奈,面上仍旧阴沉:“这就是你想看到的?”晋昭不语,只仰头看向天边。阴沉的云端送来万千飞絮,乘着风胡乱飞舞着,来去卷回,不知是要向苍天诉说些什么。而雪落无声,只有宏义门前的声声哀哭回应着天公。与此同时的锦州,正也飞着一样的“雪”。海畔漫天飞灰,硝烟四起,兵甲交接声不断。林羽身披甲胄,抬手接住飘落的灰烬,心沉入谷底,面上却仍旧不动声色。她问道:“高大人怎么说的?”她身侧的人眉头紧锁,回道:“大人说,京中关于赵九成的案子未结,眼下禹州局面不稳,裴参军他们只怕回不得锦州……”林羽听闻,半晌不语。那人连忙又道:“如今锦州兵力空虚,纵是调兵也远水救不了近火,如今只有您能召兵应战了。”“这不是胡闹!”林羽终于起了怒意,瞪着传话的人:“海上的船只你可见了?那炮火你可见了?”那人霎时怯懦不敢言。林羽道:“你们要我林羽带自己那百来的兵去御敌也就罢了,百姓手无寸铁,你们也要他们去望炮火上撞吗!”那人哆嗦着唇道:“不……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应付一两日……来日援军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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