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尘仰头看去,依稀记得前世在蓬山王府,见过这一抹类似的白影。看来他早已到达。那这鹤兄,是来迎接她的吗?李无忧见那白鹤一直绕着居尘,不由跑上前问道:“大姐姐,你认识它?”居尘迟疑了会,选择摇头,“不认识。”话音甫落,白鹤却似听懂了般,伴随着一声长唳,仿佛冷冷哼了一声,瞬间翻上云层,不见了踪影。居尘:“……”李无忧转回头,便迫不及待开始想选住处,希望住最大最好的温泉室。家里一直有什么好的香的都是先紧着他,他已经习惯了。但接待他们的掌事宫女拦住了他,和颜悦色地告知他们,“奴婢奉娘娘之命,还请李典记先入门。”太后娘娘的恩赐名头给予的是新一批女官,自然最心疼她的属下,居尘理当住最好的厢房。吴姨娘同李婉瑜闻言,面容皆是一僵,她们原以为凭着李岭对无忧的宠爱,她们自然会跟着他住最好的屋子。眼下居尘同温夫人已经受宫人牵引入了主屋,李婉瑜努了下嘴,只好跟在了吴姨娘和弟弟后面。路过门口,她不由朝里觑了一眼,只见主屋的室内温泉豪华宽敞,真是令人好生羡慕。--骊山山顶还有一个很大的皇家室内蹴鞠场,场上草皮碧绿,环境温暖舒适。每逢休沐,总有皇亲贵胄在这儿组队约赛,赛程不仅十分精彩,还有昂贵的彩头可博。这不,今日下午,便即兴来了一场。午膳过后,观赛台上,人头渐渐攒动。宋觅同卢枫正在场上对抗热身,谈笑间,忽听得半空传来了一声熟悉的鹤唳。宋觅抬头一看,下意识回眸,看向了观赛台。那一抹翩跹的熟悉俏影,缓缓跟在了别家的一群女眷身后,出现在观赛席上。卢枫跟着他的视线朝台上瞬去,不由笑道:“这放到人群一对比,李居尘更出挑了,你看她今天居然还上了妆,难不成是听闻这场比赛由我卢家主办,特意过来看我的……”话音未落,宋觅朝他右肩一拐,直接抢了他脚下的球。卢枫边追边骂:“宋徵之,你又玩阴的!”宋觅头也不回,“球不认真踢,乱看什么?”“哎,只准你看,不准我看!”观赛席上。居尘刚坐下没一会儿,吹了吹杯中茶水,就听到了一阵锣鼓隆隆之声。方才还充斥着欢声笑语的观赛台,瞬间安静了下来,众人的目光不由落在了规整站列的两队球员上,比赛要开始了。大梁的蹴鞠赛采用计时制,两队各十一人,含一名守门员,规定时辰内,进球数更多的一方获胜。李婉瑜在外向来含蓄,端着一副矜持之姿,可据闻蓬山王今日下了场,她见年轻姑娘们都挤在了前方栏杆处,看得含情脉脉,脸颊通红,便也没忍住从凉亭帷帐中走出,倾身到了栏杆前。李婉瑜握着团扇,一壁掩扇眺望,一壁呢喃问道,“哪位是蓬山王?”旁边人纤手一指,好心指点,嗓音清越动人,语气却略有讥诮,“就那个看起来永远像在闲逛的。”说是闲逛,他们那队进的球,基本都是他临门一脚。他知道多的是人防他,便一直不急不忙,不求争先,执着捡漏。李婉瑜转首,双目睁大,惊诧道:“大姐姐?你不是说不来看比赛的吗?”居尘顿了顿,冲她敷衍一笑。她一开始确实说了不想来,毕竟前世她光是招待外邦,已不知举办过多少场大大小小的蹴鞠联谊赛,对这一类赛事,早已见多不怪。可她刚午休入梦,卢芸将她从被窝摇醒,说是她兄长同蓬山王去打比赛了,机会难得,特邀她一起过来看。居尘一听宋觅会下场,从被窝中弹射而起,正儿八经拾掇了自己一番,翩翩而来。李婉瑜见那场下身影禀姿秀拔,竟与那日她在鼓楼下望见的十分相像,不由朝居尘质问道:“大姐姐认识蓬山王?”居尘淡然答:“一面之缘,他与卢二公子相熟。”未免小二生疑,她并不否认那日鼓楼叙旧的宴席中有他,但也没有更多相交的含义。李婉瑜此前从未听闻他俩有什么故交,很快就信了下来,只盯着居尘精致的脸蛋看了半晌,越看越发心灰意冷,懊恼她本就生得好,竟然还施粉黛。真真是应了那句,芙蓉不及美人妆,水殿风来珠翠香。李婉瑜生怕自己被她衬托下去,一瞬间挡在了她前头。居尘懒得同她争这一点为数不多的阳光,只要没挡到她看比赛就好。三刻的线香即将燃尽,眼见宋觅在最后关头又进一球,一时间,乐鼓声、喝彩声交相辉映,几乎要冲破人的耳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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