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由是,没必要。居尘知道他怎么想的,他只是将她们同官场上其他官员一视同仁,觉得都穿一样的官服就好,没必要另搞特殊。只是居尘拿着那一身红色曲方领圆袍,这一款官服本身,就是为男子量身定做。没想到这一世,宋觅竟然答应了,居尘喜出望外,忍不住在下值后,托了个公事的原由,到内阁去找他致谢。宋觅看她一眼,温声道:“三日后休沐,带你去一个地方。”“去哪?”“钻小树林。”宋觅低头批改折子,轻声道。居尘只看见他的嘴动了一下,没听清,“哪里?”宋觅一笑,“你不是想要一幅肖像画吗?”不会有人来的。居尘确实想要他为自己画一幅丹青,却从来没有想过,这幅丹青必须独一无二,比如,蓬山王所作的第一幅裸画。宋觅年少去过罗马,见识过不少外邦生动大胆的画风,特意买过他们的颜料,可惜一直没有机会使用,毕竟他的性格,若不是足够亲密的人,非礼勿视四个字,还是牢牢刻在言行举止中。居尘自认算是见识了不少他不为人知的另一面,本以为自己已经在他的“淫威”下练就了一副处变不惊的好本事,当他引她在画室旁边的美人榻上靠下,教她摆好一个闲散自若的姿势,骨扇一般优雅的手,蓦然伸来挑开她的衣领,露出殷红兜衣,居尘还是打了个激灵,肩膀瑟缩。原来真的只是来画室作画。他,他确定要这样给她画像?“已经回京了,怎么还是穿这个颜色?”宋觅的神情,正常到好像他们只是在做一件和吃饭睡觉一样寻常不过的事。画室早已被吩咐,布置了暖烘烘的银骨炭笼,屋内一点儿也不冷,居尘还是下意识拉起他扯下的衣襟,朝胸前挡了下,“上回,我看你好像挺喜欢的。”宋觅明显愣怔,短促的一下,他眼底漾起笑意,毫不留情拨开她护在身前的手,再将她没至脚踝的裙角上掀,将她的衣裙尽数堆在臀际前后,露出白花花的一双长腿。居尘按他的要求斜倚榻前,尽可能维持着淡定的面色,双手还是不受控制地怀抱在了胸前,挡住那一份春光乍泄。她虽然没去过西域以外的那一方帝国,毕竟是见过大世面的人,那些经商倒卖流入中原的人体画像与泥塑,居尘还是不幸见识过的,她也知道宋觅去过罗马。他既放得开,她自也不能摆出一副扭捏的状态,那样就忒失了她作宰多年的气度。单凭她见识过的那些人像作品,其活色生香的程度,宋觅没叫她全裸,已经是很照顾她了,可居尘面上再淡定,双手的动作早已出卖了她。宋觅倒像是真的只存了为她描绘丹青的心思,坐在画板前,蘸好墨汁,抬起头,眼前小姑娘端着一张老生沉稳的脸,双臂间瑟瑟发抖。宋觅搁下画笔,重新走到她面前,将扯落旁边的兜衣还给了她。他的神情实在太过于四平八稳,莫名给居尘一种,如果她这会儿把肚兜穿上,那她无疑就是输了的错觉。居尘淡然接过了那一抹殷红,淡然只将它掩在胸前,遮挡住最重要的两处,只露出浑圆的曲线。什么叫欲盖弥彰,宋觅还是头一回在为一名女子作画时,领悟到这个词。居尘好歹有了遮羞布,眼下是越来越淡定了,甚至以手支颌,眼神半眯,慵懒像一只躺在榻上打盹的猫,后来,又理了理垂落的发梢,宛若天鹅梳羽,令人尚未走近,仿佛已经闻见了她发间飘来的一阵清香。宋觅落笔勾勒她的身形,眸眼的底色愈发深沉。居尘姿势摆的有些疲累,悄悄偷懒舒展了一下腰身,她的画师,忽然将笔往清水中一掷,扬手撕掉了眼前的画作。居尘美眸圆瞪,撑腰坐起,犯错般小声问道:“怎么了?是我没摆好姿势吗?”宋觅摇头,轻笑,心里蓦然得出一个结论。那些外邦生动的写真丹青,艺术水准再高,他宋觅此生,大抵是学不来了。他没有办法将她的美描于纸间,因为,他会怕别人看见。他也没办法去画除她以外的,别的女子。宋觅起身,上前帮她把裙子拉回脚踝,又帮她穿好兜衣,上襦,坎肩小袄,在她木然的注视下,抬起她的下颌,同她接吻,“画了那么久,犒劳一下?”居尘被他亲了好一会,回过神,才想起他根本就没画成。哪有作品没给先付款的道理?宋觅从她睁开的双眸中看出一丝腹诽,在她耳畔轻笑:“下次来。”居尘可不喜欢他口中的“下次”,一些不好的回忆浮现脑海,她拽住他的手,不肯退让,“为什么?你不喜欢我刚刚的姿势,我可以换过一个,还是,你不想我穿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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