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觅长臂一揽,将她拉到怀中:“焉知是福是祸?”居尘疑惑的目光一来,宋觅道:“至少通过今日这一遭,他俩彼此的心意已经明了,离别一回,指不准重逢之后,就能学会珍惜时光,好好相处。”“可冉冉还怀着孕呢,情绪不宜大喜大悲。”宋觅用指腹抚了下她蹙成一条线的眉心,宽慰道:“过段时间吧,离流放还有些时日,当前陛下还在气头上,朝臣的嘴也不好堵。等旭阳害喜的时候来,届时母亲见旭阳难受,心容易软,再求个恩典,起码能让他出狱,照顾她到孩子出生,总不好孩子一出生,没见过父亲一面。”居尘还是没宽下心来,“你的意思是,等孩子出生后,陛下还是要流放他?”宋觅定论道:“流放不可避免。”这应该也是女帝给他俩的一个教训。私闯皇宫本是重罪,即使情有可原,袁峥确实放肆,朝廷把兵符交到他手上,可不是叫他这么用的。可居尘作为挚友,心有偏颇,自然还是觉得这责罚,太重了些。宋觅只好继续宽慰道:“别担心,顶多两年。你忘了,再过两年,南边会有一场战事,届时给他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自然就能回来了。”“还要两年,会不会分别得太久,他俩好不容易才和好?”宋觅冷睨她一眼,捏住她的腮帮子,“原来你也知道,两年很久。”居尘一张芙蕖小脸被捏得鼓起,顿时噎了声。宋觅不满道:“你对别人倒是心善,唯独对我心最狠。”都说李大人记仇,居尘觉得蓬山王也不遑多让。可她自知理亏,也不敢张口辩驳,只能捏住他的手,晃了一晃,再朝他脸上亲一口,战术性转移话茬道:“你今日同陛下说了什么,她为何没有罚我?”宋觅眉梢微扬,“没什么。”“没什么是什么。”宋觅唇角含笑,不紧不慢道:“我同她讲了讲‘徘徊庭院下,自挂东南枝’的故事。”居尘脑海中登时浮现出她当年回别人情书,写下这句话的画面,心知他分明又在乱吃飞醋,搁这揶揄她,居尘咬了咬唇,佯作没听懂,只就着他的回答惊诧道:“你威胁她?”说殉情的故事,不是威胁是什么。也不知宋觅是什么脑回路,张口问道:“怎么,你不肯和我殉情?”居尘下意识道:“也不是。只是你这么和陛下说,她必然要记恨死我了。”宋觅只注意到她前半句,眼睛微眯,“也不是?”居尘回过味来,莹白的脸颊宛若染上了一片晚霞,红得外焦里嫩。宋觅啄她一口,长叹一声,“可惜了,我俩都会长命百岁。”居尘忍下脸色愈发滚烫的热意,淡定道:“你真威胁她了?”“我没有这么肥的胆。”就算有,他也得考虑到她。女帝于她有恩,总不好叫她太过为难。“我只是同她推荐让旭阳做储君,放过我,让我和你在一起。”“什么?”这简直比威胁还叫居尘意外!令李相打磨多年泰然自若的神情,瞬间出现了一丝裂缝。宋觅的语气中荡满了笑意,眼神却很认真:“所以为了我以后的圆满生活,还请李大人好好想一想办法,竭力辅佐你的青梅,让她成功上位。”那就怀一个?自袁峥入狱等待流放,旭阳食不下咽,陷入深深的悔恨之中。她这状态同前世几乎如出一辙,唯一值得庆幸的是,袁峥只是一时困顿,并未殒命,居尘也还在她身旁,时时开解她。进入四月,旭阳开始害喜,吃不下饭,又时时呕吐,女帝终是没忍下心,在一日早朝过后,乘轿辇来到了公主府。她这阵子对旭阳避而不见,就是不愿给她开口求自己的机会,这会儿一登门,旭阳就从榻上爬了起来,直接跪在她脚下,拽着她的龙袍不肯起身。这孩子小时候一犯错就十分擅长撒娇,女帝最怕的就是她一双眼睛含着两眶眼泪,掉又不肯掉下来,就这么巴巴望着你。特别容易叫你感觉自己不是人。“你先起来,把我给你带的羹汤喝了。”旭阳从她缓和的面色中嗅到了一丝希望,乖觉起身,坐回了榻上。侍女端来紫花墩,女帝坐到榻前,亲自接过汤碗,拿汤匙喂她。一口试着喂下,女帝关切道:“可喝的下?”“嗯,比儿臣府中的羹汤,更能下咽许多。”“这是我让御膳房特意给你研制的。”“给儿臣研制的?”“嗯,味道不好吗?”“女儿还以为,是母亲亲手做的。”旭阳的面容凄哀起来,吸了吸鼻尖,“听闻小叔喜欢吃金乳酥,母亲就亲自找了宫廷糕点师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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