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京珞说:“你好,我叫林京珞。”她没伸手,说完微微颔首。时岁也忙自我介绍:“我叫时岁。”陈芳带叶余进来,见她们杵在门口,不解:“干什么呢?”时岁背上惊出细汗,要是让陈芳知道她们去了清吧——她深呼吸,转过头和陈芳说:“没什么,陈老师,在等你呢。”秦筝也冲陈芳笑。陈芳觉得她们表情怪怪的,狐疑目光从她们身上穿梭,没得到结果,陈芳说:“进去吧。”秦筝让开身体,陈芳带着叶余率先进去,随后曲晗也进去,时岁看向秦筝,秦筝对林京珞说:“刚刚还是谢谢你,再见。”林京珞看眼她,说:“再见。”秦筝跟曲晗身后进了大门,转过头,林京珞已经不在门口了,秦筝松口气,时岁拍拍胸口,秦筝问:“干嘛,你怕她啊?”“不是怕她。”时岁小声:“我是怕她说昨晚上的事情,被陈老师知道。”秦筝低头笑。她们随陈芳进了里面买票,叶余背着书包站在陈芳身后,想拿钱,被陈芳压住,叶余唇角嗫嚅,时岁喊:“叶余。”叶余转过头,时岁冲她招手。很快叶余到她身边,时岁说:“本来还想今晚带你再去呢,好可惜。”听到她这么说,叶余说:“不可惜。”时岁:“嗯?”叶余说:“时岁,不可惜。”她说完从羽绒服兜里掏出一张名片递给时岁,时岁不明所以,接过看了眼,随后张大嘴,惊讶:“你见到她了?”叶余笑的腼腆,如释重负的点头,声音微微哽:“嗯,见到了。”“你藏够深啊!”时岁说:“都没告诉我们!”曲晗站她身边:“见到谁啊?”秦筝瞬间了然:“金漫?”叶余说:“嗯,她今天下午过去了。”秦筝说:“可以啊,你和她聊过了?”叶余点头,看着秦筝,眼底满是感激,她不仅聊过了,还和金漫提出了条件,如秦筝说的那般,她将条件在心里盘算过千百遍,对金漫提出来的时候,金漫说:“这不是你会提出来的条件。”她也诚实,说:“是,是我一个朋友。”“朋友?”金漫饶有兴趣:“我知道了,你先回去,相信过不了多久,我们会再见面的。”她咬唇,金漫说:“还有你那个朋友。”秦筝说:“她同意了?”叶余说:“嗯,她还说想和你见面。”秦筝说:“好啊,随时欢迎。”曲晗见她们聊天和谜语人一样,也猜出大概,时岁并没全部和她说,但她又不笨,希望这次回去,叶余能摆脱那个吸血鬼一样的家庭。她没打扰她们聊天,而是看向前面。陈芳说:“叶余,过来。”叶余对她们三招了招手,说:“那我先走了。”秦筝点头。时岁嘱咐她:“路上小心。”叶余笑:“我知道呢,你们也是,明天加油,我等你们的好消息。”曲晗盯着她离开的背影,觉得叶余变化真挺大的,在学校的时候,她没听到过叶余大声说话,一直都蜷缩在角落,班级里任何活动,似乎都不会考虑到这个人,她班费每次都是最后交,有次她收英语课外书的费用,全班都交齐了,只有叶余没交,她站在叶余的面前,说:“你不交吗?不交没试卷哦。”她身边的同学笑嘻嘻:“课代表你和她说干什么,她交不交作业,老师都不在意。”是的,不在意。老师不在意。同学不在意。包括她,也不在意。但秦筝在意,云安在意,时岁也在意,她们用自己的方式,帮助一个女孩子,离开那样的家庭,帮助她站在舞台上,或许有一天,帮助她登上理想的高峰。曲晗不知道涌上心尖的澎湃情绪是什么,她只知道自己很高兴。很高兴在叶余这件事里,她有起到一点帮助的作用。哪怕只是,一点点。秦筝,也会这么高兴吗?曲晗转头,看秦筝,秦筝面色平静,瞳孔清透。很快陈芳安排好叶余进去,她们进不去,只能随陈芳折返,回去只有四个人,她们叫了普通的出租车,依旧陈芳坐在前面,回去的路上,了一桩心事,所以大家表情很放松,司机开着老旧的广播,信号断断续续,又堵车,开了半小时,才走了一小截,陈芳说:“今晚上下雨,就不要出去瞎逛了,待酒店里好好休息。”本来她不说,时岁也没打算出门,叶余一走,她们也没必须要出门的理由,时岁点头:“知道了陈老师。”她看向身边,秦筝靠着窗,估摸是在睡觉,时岁又看向曲晗,曲晗嗯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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