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余身体微微放松,说:“嗯,回了个消息。”金漫笑。叶余说:“我歌练完了。”“没练完也可以回消息。”金漫说:“叶余,不要太紧张,你既然离开家里,来我这,那就把我这里当你家,还记得我们约好的吗,什么事情都可以和我说,我既是你的经纪人,也是你的监护人。”叶余低头,说:“漫姐,我都成年了。”“成年又如何。”金漫说:“你在这个圈子,还不会走路呢。”叶余闻言看着她,确实,她还没正式踏入那个圈子,别说走路,还不会爬呢,金漫说是她的监护人,名正言顺,许是因为信赖秦筝的关系,她也格外信赖金漫。金漫瞧她不说话,傻愣愣看着自己,抬下巴:“想什么呢。”叶余说:“我刚刚在想,你很像我姐姐。”金漫说:“你有姐姐?”叶余摇头。她说:“小时候,每次我受到欺负,或者被爸妈打了,我就会幻想一个姐姐出来,能保护我,能抱着我……”叶余想到那时候的幼稚想法,刚想笑,金漫三两步走到她身边,一伸手抱着她,叶余身体僵直,动弹不得,金漫说:“诺,抱你了,以后受到什么委屈,和姐姐说。”叶余仓促低垂眼:“哦。”上京的人,都这么热情的吗?还说着话呢。金漫瞧出她不好意思,说:“那你再练一会,吃饭我叫你。”叶余点点头。在金漫离开之后,叶余做了两个深呼吸,还不习惯被人突然这么亲近,她摸到手机,打开小群,看到她们还在聊天,姜若宁艾特她,问她今年回不回去过年,她发:【回不了,在练歌。】姜若宁:【不是吧,过年都要练歌?】叶余:【嗯,漫姐说想四月份帮我推一首新歌。】姜若宁:【是你在练习的这首?】叶余:【不是,另一首。】是金漫亲自操刀,为她量身定做的一首歌——【光芒万丈的女孩】用她的视角,唱出她的家庭,她的父母,以及那些重男轻女的思想,叶余看过初稿,每次看到那些歌词,仿佛回到那个家里,金漫说,这首歌是在她那次来上京找她,她们坐在清吧里的时候,就有的灵感,后来每次和叶余聊起家庭这个话题,灵感就越甚,几乎没费什么力气,就打磨出了初稿。她要让这首歌,成为叶余第一个代表作。她要让所有人,通过这首歌,认识叶余。叶余没有那么大的雄心壮志,但她喜欢听金漫说这些话,会让她觉得,自己有个崭新的未来。姜若宁:【叶余,什么歌居然藏着不告诉我!】秦筝:【告诉你什么,叶余签合同的,不能乱说。】姜若宁:【好吧,一眨眼,叶余都成签合同的人了。】秦筝:【像你一样长不大吗?】姜若宁:【说的好像你长大了秦筝】秦筝:【比你大。】姜若宁:【哪里比我大?来比比?】秦筝:【……】时岁:【……】叶余:【……】姜若宁:【你们觉不觉得,差一个人,云安怎么都不看群消息的吗?筝筝,你不是每天都和她打电话?】秦筝手一抖,手机差点砸地上,她盯着姜若宁的消息看。时岁:【是哦,云安已经很久没出来了。】叶余:【她老家的事情,还没结束吗?】秦筝看眼时间。年初八。上次接到她电话,她说,有姐姐的消息了,让她不用担心,说如果顺利,应该过小年之前,她就可以回来了,过小年。还有七天。她能回来吗?秦筝咬牙看着手机,手指不自觉摸脖子上那块玉,贴在她肌肤上,褪去凉意,很温润,那天秦桂兰在她发烧的时候给她擦身体,瞥到这块玉,很奇怪:“哪来的啊?”她说:“朋友送的。”不等秦桂兰再问,她说:“不是时岁。”秦桂兰:……秦筝想到她表情,还想笑。如果她知道是云安送的。会如何?“筝筝啊。”秦桂兰探头看向房间,问她:“一会和我去奶奶家吃个晚饭?”秦筝说:“你去吧,我就不去了。”“那你晚上在家里吃什么?”秦桂兰说:“而且晚上路上冻起来,我就不回来了,你一个人在家啊?”秦筝说:“一个人在家也没事,我一会把中午吃的热一热,我还不饿呢。”秦桂兰说:“可是……”秦筝说:“妈,我今天的试卷还没写呢。”秦桂兰被抓到命脉,说:“行吧,那你一定记得吃晚饭,别糊弄,我给你把饭菜热锅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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