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嘛!”春桃压低声音道,“听说那公子齐思看中了城南布庄的女儿,光天化日之下就带人去抢,谁知那女子已有婚约,未婚夫是个武夫,一时怒极,拿起柴刀就把公子给劈了。现在满城都在传,说这是报应呢!”
镇国公的小儿子齐思死了,死法与二皇子如出一辙,皆是“意外”。
“还有件事更蹊跷。”春桃往窗外看了看,凑近了些,“听说二皇子也在昨日身亡,说是狩猎时遇刺了。您说巧不巧,两位贵人前后脚没了性命。”
二皇子死了,镇国公公子齐思也死了,这背后定然有人在翻云覆雨。
她唇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冷笑,这京城的天,怕是要变了。
正思忖间,窗外忽然飘进几声呜咽,细若游丝。
苏绾卿执簪的手一顿,镜中眉峰微蹙:“这是谁在哭?”
贴身侍女春桃应声出去,廊下的风卷着晚桂的甜香涌进来,混着那断续的啜泣声。
片刻后,春桃领着个青衣侍女进来,那侍女约莫十五六岁,荆钗布裙,袖口还沾着些浆洗的皂角沫,一见苏绾卿便“噗通”跪下,膝头撞在青砖上闷响一声,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般砸在地面:“求苏姑娘赎罪,奴婢再也不敢了!”
春桃叉着腰,杏眼圆睁:“好端端的哭什么?莫不是哪个主子指使你来的?故意在姑娘门前哭哭啼啼,是想坏了姑娘的名声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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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女吓得连连摇头:“不是的,不是主子们......是奴婢自己心里苦,实在忍不住......”她哽咽着抬手抹泪,袖口磨得眼角发红,“奴的好友,再过三日就要被推到西市斩首了......”
苏绾卿问道:“哦?你好友犯了何事?”
她原以为又是柳氏的手段,那位最善用这些阴微伎俩,前世当初宣扬她苏绾卿用药才迷的萧寒。
“她......她是镇国公府里的洗衣婢林姐姐。”侍女的声音有些发抖、沙哑:“她家住在城南,父亲久病在床,家里只有母亲、她和一个十岁的弟弟。前几日她父亲忽然没了,官差却说......却说她父亲是中了毒,是她和她娘下的手!”
“镇国公府?”苏绾卿指尖猛地一顿,簪尾的凉意透过指腹直窜心口。
镇国公公子齐思新丧,府中正是多事之秋,怎又闹出这等命案?
她抬眼看向侍女,眸光锐利如锋,“你细细说来。”
“是。”侍女攥着衣角,指节泛白,“林姐姐说,那天夜里她还去给父亲喂药,父亲虽咳得厉害,却还能说话。可第二天一早进去,人就没气了。官差来验尸,说是中了砒霜的毒。可她家连糙米都吃不上,哪来的砒霜?”
她吸了吸鼻子,泪水又涌了上来:“林姐姐的弟弟不服,跑到府衙喊冤,却被当成刁民打了一顿,关进了牢里。”
春桃在一旁啐了一口:“这官差也太糊涂了!”
“后来......后来谢砚谢大人路过牢房,见那孩子哭得可怜,便多问了几句。”
侍女的声音低了下去:“谢大人查了查,也说这案子有蹊跷,可断案的李大人根本不听。依旧判斩首......”
“谢砚?”苏绾卿的眉峰拧得更紧,几乎要蹙成一个结。
苏绾卿听到“谢砚”又眉头紧皱,怎又扯到谢砚身上?
如今这个侍女又在她苏绾卿面前哭诉。
莫不是又想她苏绾卿将崔珩拖下水。
此计恶毒。
这权势,让人疯狂。
崔珩若是被卷入这桩命案,无论输赢都是麻烦。
柳氏巴不得看她笑话,京中那些盯着崔家位置的人,更是盼着能抓个错处。
侍女还在哭,肩膀一抽一抽的:“林姐姐说,她父亲咳得厉害时,常去药铺买最便宜的止咳药,会不会是......会不会是药铺给错了东西?可官差根本不听,还说她们是为了省下汤药钱,故意毒死病人......”
让她愈发清醒,这哪里是一桩简单的命案,分明是有人想借着镇国公府的颓势,再搅起一场风波。
而这场风波里,谢砚是颗没用的棋子,她苏绾卿,或许是对方想拉进来的另一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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