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群小弟却是真心喜欢这大哥,即或身份上隔着一层,亦视之若轻纱。轻纱一片,远不能挡情同手足。众人嘴上尊称“展凌君”,手上照旧没轻没重地拽着宁展同去荷花池甩钩垂钓。再往后,宁展位极王储,伙伴们也不停地窜个长高。大哥成了为善王分忧解难的世子,小弟成了各奔前程的殿下和公子。宁展身侧日渐冷清,宫中的荷花池,也因妍昭仪之子意外落水而围起里外三圈铁索。至此,少有人唤展凌君,几无人近荷花池。诸般意难平的凌字,从宁佳与那儿再次出现。贤士“原来宁氏的家规,是爱妻啊!”……宁展原想借日前中箭之说将宁佳与多留一会儿,不想他褪下衣裳一瞧,那创口已然大好,甚至结痂的痕迹也浅得几至消失。这药可疑,太灵了。自宁佳与给他献上奇药,宁展身上的伤不论新旧,皆是药到病除,可说霍然痊愈。愈合时间之快,快到他疑心这药莫非有什么骇人的副效被滑头狐狸瞒了下来。宁佳与腿脚惊人,不待宁展另寻托词,跟后头有狗撵似的,穿上兔儿鞋就跑了。可宁展转念一想,若是真将宁佳与留住,他倒不知如何开口。是畅谈南行,还是共谋来日?或秉烛待旦,推心置腹?不妥,全都不妥。好在今夜过后,眼前这块景州令当是如握在手,否则他这般因宁佳与委决不下的模样让冷面木头瞧去,免不了被逆耳忠言念得头疼。三更天,景安大理寺不出宁展所料。其内灯烛通红,上至寺卿,下至司务,无不回嗔作喜。众人难掩感极涕零之态,连连兴叹:“这群霸持市肆整整四年的毒家伙总算倒了大霉!此番人赃俱获,连平素不问世事的二殿下也出面作保,他们扑腾不到哪儿去了!”“岂但有二殿下亲口作保呀!据说,咱们景安这回来了位大人物呢”小录事方才从声声欢跃中冒了嗓,便惹得满堂瞩目,越说越泄劲。见这小录事只顾瞪眼挠腮,几位司狱急道:“你倒是接着说呀!这样的好日子,快别扫兴!”录事虽年少有为,身居八品,可在老前辈面前,说到底还是个弱冠小子。周围的前辈、小吏近乎要将他挤成片儿,小录事缩手缩脚道:“那位大人物,应当是当是嘉宁世子殿下我也是听来的!上头若要怪罪,你们可不能将我供出去!”众人闻言,无暇顾及小录事的前景安危,个个又惊又喜,不停猜疑。“宁世子不是身子抱恙,近日连朝都不上吗?”“生病算什么?去岁景安旱得鼠窝都搬光了,日头能将人活烧死。莫说搭把手了,谁愿往这儿挪一步?还不是宁世子!”“可再如何贤明方正,也不至亲临景安,替咱们兵微将寡的小地方出头吧?”话音未落,立马有人接这茬:“不对罢!午前那群恶棍被二殿下带人领走之后,街尾的就同我说了,说是满街的刺客,直把刀子朝着宁世子的心上人挥呢!宁世子吓得不轻,这才与二殿下通了气儿,四处拿人。”“这么说这位大人物乐善好义,更是位痴情儿郎啊?怪道嘉宁善王最重长子,原来宁氏的家规——”小录事道,“是爱妻啊!”此言一出,堂中笑倒大片。并非意在起哄,盖因如此好天良夜,是托了这位大人物洪福。毕竟为那群恶棍撑腰的主儿,不是寻常人轻易能够扳倒的势力。老司狱欢欣道:“可说呢!我估摸着,今儿个天一亮,宁世子指定得乘舆进宫去了。”-东曦既驾,春光万道阔如海,洒在这三街六巷添彩又添气,焕发新生。不过卯初三刻,昨日风雨萧条的集市业已观者如云,可谓盛况空前。宁展等人尚在院中,也听得外头群情鼎沸。对此情状,他有所预想,却不料四人乘上宫舆还未行至街口,便寸步难移。舆外鼓乐齐鸣轰天响,欢声如雷贯耳聩,一派大吹大打之景。群音夹道高呼:“千恩万谢不足矣,恭迎贤士临景安!”明面上,宁展仍身在嘉宁休养,是以嘉宁不可呼、世子不可呼。贤士,倒是个妙词。舆内三人多少有些动容,而贤士本尊却是眉眼难展。“公子为何情绪不高?左右您南下的消息被迎柳阁传开了,民心如此,至少您能拿稳”以宁顿了顿,“信物了。”宁展揉着眉心,为难道:“民心是好,可阵仗太甚,恐生变故。”以墨不明缘由,但知宁展不喜热闹,于是道:“殿下莫怪,景安不比嘉宁严明,百姓们也是一片赤忱。容民女出面劝止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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