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宁佳与试探地唤了一声,景以承登时心虚得不行。他挂着干笑率先跑上了阁楼,唯余匾额下二人相顾无奈。要抵挡那声势汹汹的话本,宁佳与能派上点用场,但这并不见得是什么好事二人屏退前来引路的堂倌,缓步并行。“元公子只见了师父一面,不但劝得师父松了口,如今还能在师父的地盘上来去自如,手腕真真高明。”宁佳与漫无目的地环顾四周,压着仅彼此可闻的声量打趣。“无怪公子先前开出那般丰厚的酬劳,就为换一个见面的机会。”这点,她倒是没变,不时便会亮出这牙尖嘴利的模样。然宁展当下听诸如此类的戏谑时,不再像先前不受控制地冒起火来同宁佳与争辩,反而愈发可以理解宁佳与当初诡辩的“玩笑话罢了”,甚且觉着颇有意趣。宁佳与不看宁展。宁展的目光却毫不吝啬,尽数投向一人。“谬赞。和小与姑娘的才智相较,我甘愿认输。可若是与某些人比,”他轻声笑道,“的确是在下高明些。”宁佳与悠悠侧首,睨着宁展,好像是想通了什么。“适才在府上,你提起这雅间承了青竹阁的人情,是想挑拨师父和世子殿下的关系?”宁展闻言轩轩甚得,不是由于对所谓的高明手腕多么自满,而是感慨,世上怕是没人能比这位小女娘更懂他了。“没错。两日不见,”他笑意渐深,声气则浅,“小与还是一眼就能猜透元某。”“师父和世子殿下本就没什么可挑拨的关系,是——”宁佳与急于否定宁展,险些将自己无凭无据的推测交代了,于是话锋突转:“是公子会错了意。况且,再看多少眼,我也猜不透元公子这两日为何如此忙碌。”忙到不见人影,忙到给她留句话的空都抽不出来。谈笑间,两人行至雅间门前,都没有推门而入的意思。“我”宁展正当解释,下一刻木门大敞,死板的木头脸直贴二人眼前,惊得聚精会神等答复的宁佳与几欲拔扇。宁展司空见惯,扶额阖眼。在寻常小事上,宁展不开口点破,以宁意识不到自己犯了什么忌讳。因此饶是以宁对殿下向来心怀敬意,难免言行失宜。以宁也被不声不响立在外头的两人吓一跳,脑子还没反应,他下意识颔首作礼,后赫然关上了门。门外二位任两股乍起乍落的怪风刮得发丝狼藉。宁佳与徐徐抚去眼前凌乱的碎发,费解道:“他一直这样吗?”宁展简单整理仪容,抱歉道:“见笑了。”宁佳与尚未缓过劲,即见一块宽约三指的黑布条自头顶挡来,将她双眼遮了严实。对方手速其实不快不慢,她大可反制回去,是那腕骨上若隐若现的刺纹改变了她的想法。“柳姐姐?”宁佳与明显感受到布条瞬息的僵滞。“是我。”柳如殷轻柔地扎好布条,以两长、两短敲响门扉,继而扶着宁佳与往前走,“抬脚,别怕。”目不能视,宁佳与凭耳辨析着雅间的概况,没放过半点动静。不出意外,室内算上她共计五人。周遭飘来些呛鼻的辛香,她由柳如殷牵引安稳落座,那辛香混着油烟自淡及浓。她面前,大抵布置着宴席的膳食。除此之外,一切未知。宁佳与十分谨慎,以致不言不语,唯恐自己的声音盖过任何蛛丝马迹。脚下一阵参差不齐的擦碰声后,雅间复归寂若无人之境。宁展郑重道:“今日邀诸位到此,是有正事要办。劳烦柳姑娘将物件依次交给小与姑娘,望小与姑娘替我等鉴定一二。”“鉴定?”一柄冰凉而狭长的菱状物放入宁佳与手中,通身刻着凹凸不平的回纹,摸来好比手杖。“鉴定什么?为何要我鉴定?”“因为每一样物件都与你息息相关,没人比你更有这个资格和本事。”宁展平静道,“只消鉴定此为何物即可。”宁佳与不明白自己何必按照宁展说的去做,但好奇心已开始替她琢磨起手上的物件了。她单手握住那狭长之物左右晃了晃,“铛铛”声微弱而短暂,再放平又竖起,脑海里霎时闪过自己执扇抵剑的画面。另一只压上手,两掌力分左右两头。她将手中之物蓦然拆开,果然听到锋利非常的“铮”。席间似有人因这声响猝然弹起,撞得桌案直震,大抵憋住了惨叫。“是剑。”宁佳与肯定道,“对么。”未得回音,宁佳与虚握的长剑被抽了出去,两指长的竿状物随之递到她手中。这回无甚悬念,竿身光滑细腻,她随意捏几下末端柔软的毛须,推定结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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