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佳与不惊讶,只问:“是一直不在吗?”陆观端着袖子摇头,道:“辰时来过一趟,被人匆匆叫走了。”“我知道了。多谢你,”宁佳与抱拳,“陆兄弟。”看着这位每次露面皆是另一副模样的禹姑娘,陆观无法形容心情。意识到自己长久的注视有些无礼,他仓促转身,临到巷口又不禁回头,留下两个他不确定宁佳与能否读懂的口型,举步离去。再会?反正宁佳与是这么解读的。她抬头望见窄巷的天,晴丽如常。然而哪怕是正午,亦少有暖阳洒入,令人无端在夏至里打了寒战,不详感油然孳生。-“许夫人有何难处,但说无妨。我等此行,”景以承看看以宁,转向主位的许夫人,“不就是为这些事来嘛?若帮得上忙,在所不辞。”“大抵是我出身卑贱,老爷接我入府前,我没有名字,淮英从头到尾都看不上我。老爷和大夫人在世时还好,可到了府中只剩我与她那天,淮英再没回过这个家。甚至”许夫人掩面哽咽。“甚至把老爷生前为她和姑爷置办的宅子卖了,搬去谁也不晓得的地方。逢年过节,我要寻她吃顿团圆饭,总是不能的了”“这”景以承无措望向以宁,见木头脸上嘲讽之意依稀,他即刻警醒,“这其中,没准儿有什么误会呢。我与父王便似如此,一家人坐下来,没有说不开的话。不过不知淮英娘子何时成的婚?”许夫人叠着帕子擦拭眼周,道:“五年前,老爷和大夫人是要大办的。淮英念着老爷身子不爽利,不愿弄那许多折腾人的,夫妻二人穿喜服拜堂、敬茶,这事就算成了。”“夫人记得淮英娘子的夫君姓甚名谁?”景以承道,“展凌君人脉广,或许能替夫人打听他们二人现在何处。”“好像姓公孙。我与他们夫妻接触少,这些年过去,名字是记不得了。”许夫人忽地握住圈椅把手,期待道:“这样,真能打听到吗?同名同姓的多了,我也找过淮英很久,回回是错的。”“不论如何,我和展凌君会尽力的。”景以承肯定道。“适才夫人说大夫人遇难,”以宁声色如常,“那是怎么一回事。”景以承着实为突兀的质问屏息,忙拍了拍以宁座位的把手,笑着替他解释:“他是想问,淮英娘子离开许府,会不会与此事有关?”许夫人手上丝帕堪堪挥动,话音已落。“那怎么可能。”景以承瞧她确信,紧接话茬:“看样子,许夫人还记得淮英娘子离家的缘由,这就好了!烦请夫人细细道来,就从大夫人遇难的事开始罢。”许夫人脸色比先前和宁佳与吵嘴还难看。她收回帕子,一面伸手端瓷盏,一面扯出干巴巴的笑。“大夫人遇难妾身也只记得个大概”许夫人低着头,是个心有余悸的模样。“四年前,大夫人陪老爷出城散心疗养,想着郊外景致怡人,流匪虽多,不是什么人都敢劫的,何况有二三十名护卫同行。哪想回程路上,大夫人就被劫走了。那伙人留下个数,说想要人,就不准报官,得按时交两千两银子。老爷没敢报官,找来些军中旧友扮作仆从随老爷去交银子。后来后来”景以承耐心等了,许夫人没“后来”出个所以然,干脆猜测道:“那伙人收了钱,不肯放大夫人回来?”“不老爷前脚出城,他们后脚就把人送回府了。大夫人的身子”说着,许夫人双手捧起丝帕,捂住了脸,“大夫人的身子”两人又坐等许久,主位上犹是断断续续的啜泣声。以宁漠然忽视景以承不忍的目光,直言问:“大夫人的身子怎么了。”娘娘精美的护甲狠狠划破机杼上圆满制成的绣品,绸崩丝抽,再艳丽多彩的图案花纹,也无人瞧得本来的样式。可即使焚毁为灰,绣品血肉撕离的瞬间,仍在某个暗处经年陈放。正如许夫人悲痛的哭腔,四分五裂,却不绝如线。“大夫人的身子早,早凉透了”花草“你杀了她?!”“学正大人,日有万机啊。”曹舍由小二引入雅间,身后门一关,面上的和善就去了几分。他掸了掸大袖,边走向长方茶几的另一侧入座,边说:“禹姑娘?找曹某何事。”“见您一面不容易,自是天大的要事。不过,”宁佳与戴好原本捏手里把玩的玉戒,“学正大人希望是谁?”曹舍面不改色地打量,按壶盖倒了杯茶。他盯着水流潺潺,平淡道:“你现下,不该和展凌君的人在许府品茗闲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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