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宁佳与的脸近乎木得像以宁,宁展不由紧张。“如何?这名字,小与可听过?”宁佳与明白宁展昨日为何拿软枕找茬了。那天忆起母亲,竟一时对宁展絮絮叨叨说了许多不该说的,这会儿后悔也于事无补。她在宁展指间扭了扭手,没扭掉,模棱两可地答:“好像听过,记不清了,那些商户的字号大差不差。”“是,况且你那时年岁尚小。但我听汴亭这些小贩说,济江坊的东家是个好相与的,心善。”宁展自顾点头,完全忘了手里握的什么。眼神亦是从未有过的失礼,来回在宁佳与脸上打转,看她反应好坏。“大商户人脉广,即使小与要找的人不在他那儿,向他了解些情况,想是没问题的。”有了前番失言,宁佳与斟酌再三,才说:“永清的商户,基本全是那样的罢?与人为善,慷慨解囊。钱好借,粮好讨,不代表人家嘴上没把门,知道什么尽与你说呀。嘴巴不严,饭碗早让人抢了。”这话,怎么听都像是不太愿意深究此路。宁展不是体会不到,宁佳与那份执念远胜于当下的排斥。可他所以为的佳音并未令宁佳与绽露半分欣喜,他头回觉得宁佳与的心思如此难懂。“那,”宁展讷讷放了手,没说完的消息也说不下去了,“小与总可以告诉我,你寻的人,是男是女?”她想探到母亲的下落,又没法向宁展坦言更多。宁佳与把钥匙塞进宁展手里,终究如实道:“女。”宁展起初揣着济江坊东家没准儿就是宁佳与要找的人这念头,是女子,那便没可能了。“这回,是我心急。”宁展收好钥匙,“你的腿好些了吗?明日免不了一场恶战,需要留在医馆休息吗?”“恶战么?”宁佳与哭笑不得,“和那群文官?”依今日惨状,那群官差的确没什么能耐,只胜在人多。明日宁展以少君身份正式露面,曹舍就是调动全城官差,也不得轻动干戈,能与他们一战的便是汴亭满朝文臣了。可谁知曹舍有无后招?宁展有数,不欲再教宁佳与劳心,口吻轻快:“小瞧文官?打嘴仗很累人的。”“但这是我的强项啊。”宁佳与得意,“我会使出毕生绝学,为殿下争光添彩。”“心意领了,对付那群人何须请李主事的门生?别到头来满堂混战,”宁展煞有介事地检查着自己的假面,“真让我挂了彩。”宁佳与挑眉,意味深长道:“你好像对我师父的‘口才’很有意见?”“我那是崇敬。”宁展抵不过宁佳与盯视,认命般含糊道:“好吧,其实有忌惮”忌惮?出乎宁佳与意料。毕竟宁展应当没少触碰师父底线,否则师父谈及宁展,何必那般借着元氏的由头痛斥宁展?她看得明白,师父对元家祖孙二人的态度,貌似相同而已。“为何?”宁佳与道。“嗯”宁展斟酌,“我也不知。就是觉着和元家沾了干系的人,在李主事面前都直不起腰板。”他不好说,他是咂摸出外祖母对李施有愧,并且这愧还不是能随手揭过的那种,才心虚胆寒罢?“忌惮,不该避着些?你闲来无事就说起师父,”宁佳与道,“不怕我写信告状?”“正是成天记着要避讳,不得不时常想到啊。不过,小与若是因此在家书里提我一笔,”宁展笑道,“未尝不是好事一桩?”“师父嫌你烦呢。”宁佳与把“碍眼”俩字换了下去。“我可不敢无端惹她生气。脸长了纹,比瞧见你出现在信里严重。”“明日”宁展沉吟道。“嗯?”“明日入宫,斗笠、面纱和黄泥,”宁展看着她,“都是不能用的。”宁佳与清楚宁展的意思。明日最引人注目的不是她,然则她面临的风险,不亚于被明枪暗箭视为刀下孤魂的王储。她要保全自己,留在医馆是上上策。诚如宁展所言,天光大亮之后是恶战。而她随行南下,为的不是像过去十年那样苟活。若宁展有闪失,这世上能找到第二个与她并肩同路之人吗?不得而知。但她深信,为韩氏昭雪、为父亲沉冤的路不止一条。她和宁展选择的方向,就是今时上策。“柳姐姐都不怕抛头露面,”宁佳与低下头,抬指抚过耳后,“我怕什么呢?”“因为她无须像你这般隐姓埋名。”宁展道。“殿下怎么肯定?”宁佳与侧眸看他,复转视石阶,“我决定好了。”“曹舍。”宁展顿了顿,“是盏不省油的灯。他要是记恨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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