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殿下好,你都不肯留下?”小河护着火烛点灯,小声嘀咕道:“这蜡怎的越发不经用了”“知道好。”宁佳与饶有兴致地侧身,手背垫着脸颊,望向小河,“但不知是如何好法。不若姐姐说与我听?”小河看了眼外间,道:“姑娘愿意留下的话,喜欢听人说书,殿下能划出一处跑马场与你建茶楼。请口条最利的先生,写最有意思的话本,整座茶楼都是——”“等等等等”宁佳与伸手去牵小河坐下,“好姐姐,你别为难我了”“好。”小河拖长了声,“我与你细细地说。”宁佳与抱着被褥,一个打滚坐了起来。-“有事?!”沐浴的水汽还笼在景以承身上,他停了擦着头发的手,惊惧道,“什么事?”“与姑娘显然不是在这种情形下卖关子的人。”以宁道,“她所说的,想来就是她当时所知的全部。”宁展手指在木桌上一下一下地点,待柳如殷叩门进房,才道:“坐罢,柳姑娘。”柳如殷披散的长发比景以承更湿些,每走几步便会在上房的木板地留下水滴痕迹,周身却比景以承清冷不少。她颔首与几人围桌就座,全然不在意被头发打湿的后襟。宁展随手给柳如殷倒了杯水,把瓷杯缓慢往前推,道:“柳姑娘近日身体还好吗?”柳如殷第一时间未应声,也并未接上杯子,只像在思考自己是否口渴。她看着水面平静,终于道:“谢殿下关心,无碍。”宁展点头,道:“日前,小与有和你说什么吗?譬如宫中的古怪,或是旁人的异常?”“与妹妹说,她这些天在宫里随月王算账、听戏,得了些报酬。用早饭时,她同我讲了个关于米粥的故事。除此之外,”柳如殷双手握上瓷杯,摇头道:“没什么特别。”景以承和宁展疑惑相视。“那米粥”景以承道,“有什么特别?”柳如殷道:“济江商行的第一任掌柜,是由一碗阴米粥起家。”又是济江坊?宁展看向以宁,问:“那位闻人老板还是不愿见我们吗。”“是。”以宁道,“且放话说,我们再找上门,就别怪他不客气。”初次遥见闻人信,宁展便瞧出那男子眼里轻易不能磨灭的敌意了。身为男子,能在永清统领一家如此规模的商行,可想是个有真本事的,有点儿气性也在情理之中。但宁展总觉得这气性与商行无关,倒似城楼上那件外袍,和宁佳与息息相连。“那槿花园的毕槿年,小与没跟柳姑娘提起吗?”宁展道。“只今日在茶肆提过。”柳如殷抿一口水,“那些承仁君也听到了。”“对。不过这位毕园主”景以承双肘抵着桌面,“闻说今岁才露头角,凭他唱戏的水准,不应该啊”宁展注意到低眸的以宁,道:“阿宁,毕槿年多大年纪?”以宁闻声抬头,道:“二十。”“更奇怪了,不是说出名要趁早吗?”景以承道,“尤其是这类仰仗身体条件吃饭的卖艺人。”“的确。无论永清还是其他地方,炙手可热的头牌多半从十四五岁就将名声打出去了。能者,”宁展道,“则十一二岁。”以宁径自起身,拿过门边铜盆上挂的一块布巾,递给柳如殷,道:“干净的,没用过。”柳如殷反应不及,愣着没接,问道:“这是”以宁指着柳如殷身后这么会儿功夫就湿了大片的地板,道:“头发不擦,水得渗到人家房里去了。”-“整座织锦城,都是清州军的宅舍?!”宁佳与诧异。“姑娘这话说的,我们清州军难道是打家劫舍的帮派吗?大部分而已!”小河忍不住捏了宁佳与的脸蛋。“大部分是将士们的宅舍。因为南面有能征惯战的琅州军,殿下将大队人马都放去了织锦城,那里是永清的‘北门’。先为原住百姓迁居,而后大兴土木,保证四万将士不管人在何处,个个有家可归。”无怪之前途经织锦城随处可见空空如也的朱门大院,彼时,他们还以为纯粹是一出月王设的空城计。宁佳与挠着锦被上的花纹,讷讷问:“那得花多少钱啊”小河好笑道:“咱们永清,最不值钱的,就是钱了。”宁佳与下意识接:“那什么最值钱?”“嗯快意,和情谊。”小河道,“能够随心所欲,就是快意。一个被情谊包围的人不见得幸福,但是究极一生没有得到任何情谊的人,免不掉出没无常的孤独。在这里,二者得一,才算真正的富贵人家。殿下无法应许永清的姑娘皆具情谊,便许她们终身快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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