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又说是看穿着像是今日放出宫的女官打赏。宫女与女官神情天差地别,逃不过常年混迹于各式各样人群中他们的眼。重金利诱……她们见过宫中各种好东西,出宫时必是携带大量银钱。何况她们常年在贵人中周旋,能安全混到出宫的女官必定嘴严,情况颇为棘手。威胁哄骗……这招危险,半真半假的话更难分辨。烟斗中的药丸忽明忽灭,直到被暗红火焰覆盖。宋十玉抿着药烟,不仅在等外边台上的人唱完,还在等巫药药效发作。“公子,不如把雪鸢……改为那名女子?”长随小声出着馊主意,试探他的态度,“这样名正言顺,她出宫第一日就肯花大价钱来听您唱曲,必定是花车游行时看上您了。不然怎么谁家都不去,就来您这?”冰凉冷意滚入喉,他有刹那间的恍惚。宋十玉想了想,点头:“好。”正在此时,台上其他人唱完,宋十玉放下烟斗,慢慢抱起琴往外走去。刚迈出门槛,眼前一阵眩晕。主事人在另一端招呼他快上,还给身边长随使了个眼色。宋十玉没有注意到,却发现自己身体似是有些发热。他觉出不对劲,以往用了巫药都是浑身寒凉,怎么这次会发热。“谁动过我的药?”宋十玉拉开层层叠叠的衣领,额上泌出细汗。“没人啊,小的守着呢,可能今日是最后一日。巫药放久了有些变,您快上去吧。”长随说着,也朝远处主事人使眼色。宋十玉不动声色,抱着古琴上场。每走一步,都仿佛走在刀尖之上。他们无非算计的是从自己身上捞最后一笔,身处勾栏,他早已习惯。巫药被做了手脚。雪鸢,他买下的女使必定被调包。三首歌内,他能找到那名女官吗?身着暗红服饰的人抱琴上台,才露出一片衣角,掌声雷动。金银绡帕流水般抛洒下台,却并没有那枚珠子。她,走了吗?二楼处,人群都在往中间挤去,只因他们知道三首歌唱完后有与花魁共度一夜的机会。只有在这天,奇迹才有可能发声。万一花魁瞎了眼觉着自己合眼缘看上他们了呢?金九没心情跟他们挤,呆在木梯拐角处盯着墙上铜镜里的自己,心里还在盘算着刚刚金甲的话。几天前金甲已备好马车,只等明日出城。先去巫蛊山接金九那运气不好的姐夫,再一块回金家。据金甲说,现如今金家主家大势已去,能继任家主的在那场战争逃亡中死的死,伤的伤。家中族老为谁能继任这事打了一架,又气瘫了俩老头。现下金家就是个烂摊子,谁沾谁倒霉,结果自己那不懂事的父亲还真当是好事,提了一嘴要不让家中女子继任。继继继,继他个蛋。金九烦躁地挠头,金甲半遮半掩不肯说出全部。她就光知道这些无关紧要的,连是否已定家主都不知道。死小孩,嘴怎的这般严。本想回家一趟后自己出来找个地方安身立命,远离金家内部纷争,结果金甲的出现打破金九的美好幻想。金九摸了摸自己的脸,铜镜里的自己也做出了同样的动作。她想起以前母亲对自己说,少时抓周就她抓了角落煤块似的家主印,家中算命先生那时就说她以后是个掌权的。宫中当了十年女官。难道回家还要当家主?自己真是注定掌权的命。以后爱情这种玩意算是远离她。钱、权,都在自己手里。终于可以说出画本子里那句:我不要钱!我要爱!金九自恋地摸摸自己的小脸。乱七八糟想了一通,忽然嘹亮的歌声穿透墙壁,似支利箭破开混沌污浊的空气,直达人心。她蓦地记起自己花了上百两来这是为了听歌的!钱花出去了,六首歌现在才听了几首?简直血亏!金九连忙往二楼走,恰好听到楼上也传来说话声。"安排好了吗?确定换了药?他那是巫药,不会出事吧?""不会,我特意找的巫医开的药粉,又能给他止疼又能让他今晚服服帖帖服侍贵客。"巫药?金九脚步顿住,往墙边贴去,避免上面的人望底下看时看到自己。她看了看的拐角,当即决定矮身藏入花架后。"雪鸢你支走了吗?""哎哟爷,都安排好了。雪鸢位置我们安排了人站着,连那名有墨玉金珠的女官都不在二楼,就算他指了别人又如何,我们直接……"风声响起一瞬,"宋十玉指谁都逃不掉,自有办法让他乖乖听话。"宋十玉?台上那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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