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想不想让他活?戒酒戒色,少思虑,多安眠,不然别说到不了巫蛊山,出我这山都费劲。”巫医抓下宋十玉手中酒杯,一饮而尽,“就当我替他喝了。等他好了你俩再慢慢喝吧。”“……抱歉,不能陪你尽兴。”宋十玉微微一礼。“巫医大叔既然替你喝了,那我们也算是朋友,不用这么客气。”“你的朋友都快能住满巫蛊山凑满三十桌打牌……哎哟!”金甲脑袋挨了一巴掌,打的不重,侮辱性却极强。金九狠狠往她嘴里塞了块肉:“吃你的!”金甲正恼火,冷不丁嘴里塞来鲜嫩多汁的肉片,登时把那点事忘的一干二净。这勾栏出来的清倌手艺真不错,比她哥的强多了。这念头一闪而过,金甲埋头吃饭。金九见他不怎么吃菜,趁旁边二人不注意,手速极快地往宋十玉碗里夹了好几筷子。粗茶淡饭。一日三餐。如此简单朴实,宋十玉望着她们,望着破口瓷碗,恍惚间想起了从前。将近二十年没过过这种平常日子,他已经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一行人吃完午饭后下起了小雨。天色昏昏沉沉,脑袋也昏昏沉沉。再醒来时,已是晚上。四周寂静,只有外边传来的一两声马打响鼻的动静。夜凉如水。若是从前,此刻他该起身去解决仇家,或是登台唱曲。宋十玉处在黑夜中,闭着眼睛靠在墙上,细细去听外边淅淅沥沥的雨声,心中生出几分孤独感。直到雨声中出现脚步声,由远及近,似是路过,提了一桶水,显得脚步有些沉。大半夜的,谁还不睡觉?他将窗缝推大了些,恰好看到金九在窗台下走过。天光寂冷,如斑驳寒铁撒了草木灰,连同投下的天光也冷冰冰的。圈圈涟漪漾开,水桶里的光闪闪发亮,似盛了一汪星辰。斜对角竹屋亮着灯。住在高处的宋十玉往下望去,能将里面大部分景象收入眼底。一盏油灯昏黄,从窗口透出。似画纸大片冷色中唯一湿熨出的亮色。她将水桶放至桌边,叼起细管,坐在油灯旁控制着火苗吹软金块,等到那块金扭出她想要的形状后,再不断用錾刀往金片上刻着图案。刻了一半,金九夹起看了看,似是烦躁,将这金块丢入水桶冷却后站在窗边霍霍底下好不容易长出来的花,花瓣被她揉地稀碎,丢回泥土。宋十玉就这么望着她,发现金九冷脸皱眉时还真有几分慑人。若是穿上那身暗红色官服,束起发,她身量高,必定颇有气势。似是觉察到有人看她,金九冷不丁往上扫了眼,恰好与宋十玉对上目光。该说不说,大半夜突然有这么个人直勾勾望着你,乍一看有些渗人。墨色长发融入黑夜,皮肤苍白如雪。他面无表情望来,不带半丝活人气,像藏在旧匣中的木偶,槿艳却脆弱,仿佛下一秒就会因寒气皴裂出道道罅隙,露出其中潮腐泥团。金九咽了咽口水,平复刚刚被吓着的心跳,主动问他:“你、你看着我做什么?”“在确认你真的是金怀瑜。”宋十玉拿起窗台竹竿将窗子支起,语气平淡,“你不睡,在那里做什么?”“你怎么突然怀疑起我的身份了?”金九好笑,“我如果不是,你还敢……”她话头到此顿住。宋十玉顺着她的话想起那晚缠绵,面色不由红了红。事到如今纠结她的身份又有何用?若她真有歹心,那晚完全可以动手。金九停止想调戏他的想法,笑着问:“睡不着的话,要不要到我这坐坐?”宋十玉望向她,犹豫了下。“如果是你,你会喜欢灵鹿纹还是祥云纹?”“你要送你的夫郎吗“如果是你,你会喜欢灵鹿纹还是祥云纹?”“你要送你的夫郎吗?”“对,我们五年没见了。这次去巫蛊山怎么着也要带点见面礼。还得求他帮你看看身体,总不好空着手。他这人又不喜欢财物,我就想给他做点东西,也显得比较有诚意。”“他年岁几何?”“应该比我大个三四岁吧。”“那还是灵鹿纹好些,祥云纹过于老气,上了年纪的或许会更适合。”“我俩想的一样,嘿嘿。”宋十玉不解:“那为何要问我?”明明心里已经有了主意。“跟你搭话呢。”金九顺嘴答道,再次叼上细管,吹火送温,将早就准备好的纹样金片焊上。宋十玉想,这人怎的那么爱调戏他。明明已经有了夫郎,说话仍是不知轻重,说浪荡又并非浪荡,分寸感拿捏的极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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