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什么以后。他的以后不过是守着秘密孤独终老,或许有缘能重见天日,那也是数十年后。而她或许会作为金家家主,继续过她处处留情的生活。或许会独立门户,靠着手艺名扬天下。无论哪种以后,都不会有他的存在。宋十玉也没想过跟她走,只是在这一刻,他有点想要了解她。可明日或许就会见到她的夫郎,所以,还是算了……露水般稀薄的情缘,只消日光出现就会消散。他不过是她生命中路过看到的开得艳丽的寒梅,只想欣赏触碰,却未曾想过把他挪入院中,供她一人观赏。"宋十玉,不舒服要跟我说。"金九见他似是坐下后便不想动,干脆将他扑入草堆,占领高位。她轻声问他,"在想什么?"薄毯下略带粗茧,做惯金器的素手正触碰寒梅枝头的春露。寒风颤颤,骤然落下无数水珠。"金怀瑜……慢点……"宋十玉轻哼。这次没有准备梅露,他只觉太快,但他知道明明连上次一半速度不到。金九热得后背全是汗,吻着他等他适应。宋十玉侧过脸,任她从耳垂上一路吻到脖颈,像被露水浸透的花瓣擦过,柔软湿绵。他想起什么,提醒道:"别留下印子,会被你夫郎发现。""……"早不提晚不提。金九盯着他脖子上两三枚红印,犹豫片刻。算了,破罐子破摔吧。澹兮又不是没见过这种场面。他自己还到处拈花惹草,若不是占了个巫蛊师的身份,人家怕他,必定比她还招摇。宋十玉以为提过就好,他已被她吻地无法思考。脑子昏沉间,看到石壁上交缠在一起的影子,又羞又愧。自己真是长进了,竟跟有夫郎的金九绞在一处。要放在从前,他必定与她毫无交集,就算有,也是谨守规矩,更遑论如今这般亲密。"金怀瑜……"宋十玉颤着出声,三个字被他唤地宛转低沉,如雨点砸在琴弦上,尾音震颤。金九从他发间抬头,细细观察他的神色,紧张地问:"怎么了?不舒服吗?"他说不出话,只是摇头。宋十玉眼前已然被水浸润,恍惚间有那么一瞬他看清了她的容貌。分明是极耐看的长相,怎么当初在金玉楼初见,会觉着普通?她们还能再见面吗?出了巫蛊山后,他能路过金家去吃顿便饭吗?还有……他能问问,十年前藏金珠为何会出现在他家吗?太多疑问,湮没在细雨中。火光跳动,勾勒出他秾丽轮廓。羽睫如蜻蜓翅膀被风吹动,清泪如断了线的琉璃珠,落在墨发。霎时,药花在金九手中盛开。仿佛她曾雕琢过的水玉。雨丝绵绵不断,看不到尽头的山路也如九天坠落的丝线绵延不绝。掺了雨丝绵绵不断,看不到尽头的山路也如九天坠落的丝线绵延不绝。掺了香灰的冷白从天际升起,勉强能照亮野草掩映下的光秃痕迹。宋十玉揽着早起不能的金九,行路到一半,不得不拿出帕子替她擦去嘴角口水,以免滴到马背上,惹得座下脾气不大好的棕红色马儿尥蹶子。金九靠在他怀里,睡梦中总觉着自己后背挨着火炉,直接把她烫醒。睁眼时已是正午,天色依旧昏黑。好在雨势暂止,她们能停下歇会。"又起烧了?"金九见怪不怪。宋十玉"嗯"了一声,摘下湿淋淋的斗笠,束不起的碎发垂落在两侧,遮住他的眉眼。他熟练拿出巫药,摁进烟斗点燃,慢慢吸入,咽下满嘴苦意。既然已经走到这,他的性命多少是能保住。可另一个问题来了……"我们走的挺快的,再过一个半时辰应该能到。"行至深山,金九已有些认不得路,除了树就是树。不得已,她拿出罗盘寻路。五年前她来这的每一次,澹兮都会在半日路程外的山腰等她,有他带路,她哪用得着这些东西。金九没了办法,上树登高望远,企图在云雾翻腾中寻找熟悉的山门。宋十玉忍着腰酸腿软,放下烟斗,缓步去到树下,生怕她掉下来。她要是失足滑落,自己在这正好给她当个人肉垫子。"死家伙,又在搞什么玄门法阵,找不着路了。"金九嘀咕,干脆朝树下宋十玉道,"我包袱里有个半紫半绿的信号弹,帮我点燃。"宋十玉应了声,却不动,朝树上的人唤道:"你先下来,别摔着了。"语气温和得让金九一时间分不清自己如今是二十出头还是只有九岁。她已经很久没听过有人用这种温和语气与她说话,霎时有些许恍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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