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九抱紧他:"是,我要你。只是现在的你。"从前他的种种,他若不想说,就不说了。他若想说,她随时能倾听,替他守口如瓶。宋十玉欲言又止,巨大的喜悦不期然砸下,像偷窃宝石的老鸹没有叼稳口中晶莹,在空中掉落,正好砸中他的头顶,砸得他头破血流,砸得他心甘情愿。又怕是空欢喜一场,宋十玉小心翼翼回抱她,小心翼翼问:"是做……外室吗?"金九听到他问出这句,笑了下,她吻了吻他下颚上的小痣:"不是外室,是夫郎。你若同意,接下来的事我会安排,走了,我先去跟青环交代些事。"她交代完便匆匆站起,往前院走去。新做的账目和繁冗的琐事都未曾明说。最后一次巡察铺子,她这东家总该出面把该交代的都交代了,给新上任的青环和丫鬟伙计吃颗定心丸。留在原地的宋十玉怔愣好一会才回神。他慢吞吞站起,慢吞吞拍干净身上尘土,慢吞吞整理好衣襟,最后慢吞吞走出花圃。春日新种下的草叶被压塌好大一片,新发芽的花苞还带着嫩绿,半死不活地歪倒在旁,她们刚刚倒下的地方甚至被压出人形。金九太胡闹了……现在是在金铺还好,他能遮掩一番。若是以后……到了金家,她也这么胡闹……会被她家人责罚的吧,少不了被院中老人一顿说。她年纪小尚且能用不懂事蒙混过去,或许还能以家主身份压一压。他可不行,年纪比她大,要稳重大方,要得体端庄,不然怎么替她操持家事……宋十玉面红耳热地把花草掰正,往日总泛着苦意的舌根,现下不知怎的,甜丝丝的。她残留在他身上的冰冷金属气息很是好闻,以后,他身上一定也会被这种味道覆盖吧?可他还是更喜欢熏香。反正金九不在意这些细节,那他替她换换味道,也可以吧?宋十玉禁不住对着花圃露出笑意。听从金九吩咐的丫鬟赶来收拾残局,就看到笑得灿烂的宋十玉。她脚步一顿,觉着金九喜爱的这位郎君好生奇怪,对着残花怎的笑成那样?彼时,金九走向前院。正好看到金甲拎着个小包袱站在沿廊下等她。金九疑惑问她:"你找我有事?""嗯。"金甲点头,开门见山问,"你要另娶宋十玉吗?"不远处,拿着账本走来的青环脚步停住,赶忙挥退其他下人,暂避东家家事。戌时刚过,城门便在身后轰然关上。落日熔金,将所见到的景物都镀上戌时刚过,城门便在身后轰然关上。落日熔金,将所见到的景物都镀上了一层暖融融的色彩。穿过护城河,吊桥吊起,变成新城门。板桥上白昼积攒的尘土似面粉般倾倒下来,涌出大量浓雾。像辛劳许久的古兽到了傍晚终于得以休憩,喷吐出大口鼻息,轰隆闷响震动大地,连带着刚行走不远的马车都晃了几晃。回头望去,城墙上士兵那身铁灰色成了金棕色,离远了都能看到盔甲上反射出的一星半点亮色,齐整地好似元宵逛灯会时头顶悬挂的灯笼。天还未黑透,马车已钻入草木葳蕤的官道。携带的镖局牌符在出城后行走三十公里左右便能到达奉远镖局开设的驿点,并不用如何担心今夜要餐风露宿。"你究竟在她们家下过多少单子?怎的还有这待遇?"金甲驾驶马车很是熟练,耐不住好奇,偏过头去看旁边琢磨路线的人。金九想了想:"单单论我的话,每年保守估计三单打底,每单加上保额,百金计,虽然不算什么,但勉勉强强也是她们的大主顾。"她说的谦虚,但自打她与奉远镖局牵线以来,金家发往各地的金器每年拢共有上百件,其中还有转送转卖,给奉远镖局送的镖单足以让任何一个小镖局不愁吃穿五年之久。金甲才不信金九话中"勉勉强强"四个字,若真是勉勉强强,镖局决计不会把自己驿点路线随意交到金九手中。不过这也不是她该关心的,闲着也是闲着,金甲随意与她聊起话来。两人鲜少如此和谐,毕竟中间隔着澹兮,加上年龄差等等好些乱七八糟的事,她们做不到像朋友一样相处。今日一起赶路,虽还有些事未说开,但金甲已经接受了某些事。从前她总觉得律法制定下后所有人都该循规蹈矩,这样就不会行差踏错。可她忽略了每个人都是不一样的,并不是所有事都会按计划进行,人自然也不会既定好的方向走下去。需要监督,需要催促,需要放任……用宋十玉的话说就是,就算同一个武功招式,侧重点不一样的话,呈现出的招式也会略有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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