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月衍拍开她的手,压根不想理她,只让宫人过来替她清理。安安静静又站了会,还不到一盏茶。金九又说腰疼,揉了揉,发现无法缓解,趁人不注意挪到石灯旁倚着。上官月衍没有心思理会她,满脑子都在想自己父亲的事,还有若是等会帝君问起她该怎么回答。自古犯错都是株连九族,她不可能置身之外,金九看似不在意,谁知会不会临了踩自己一脚上位,到时她浑身长嘴也说不清。金九看出上官月衍的忐忑,识趣地不再说话。等着等着,忽而听到背后有动静,她回头去看,笑着打了声招呼:“哎呀,这不赵见知吗?你也有空来这啦?”话音落下,她看到赵见知被黑甲卫架起的一双手,接近手肘的部分整齐切断,用白布包着。赵见知自看到她那一刻,眼神怨毒如刀。越是接近,在看到她脸上那抹笑意时,他气得浑身发抖,尖利地骂出声:“金怀瑜!你这毒妇!还我手来!还我手来!”金九站没站相,压根不把他眼里,看他挣扎朝自己跑来又像鸡崽似的被黑甲卫拉回去只觉好笑:“怎么还?你的手还在?我给你缝上?”当日在悬崖上,金九并不知道自己有没有绞断他双手,全身心都在金匣上,今日看到他才确认,对此,她没有半点愧疚。金九冷眼看他疯狂想要挣脱钳制,断臂渗出暗红,心中无波无澜。她对他并无多大感觉,只觉这人约莫是过惯骄奢淫逸的生活,所以总也不满足。如若他并未掺合进此事,凭着与帝君远亲这个身份也能平顺过一辈子,可他选择了走歪路。仗势欺人,并无才学却想通过买官谋权。不肯接受自己平庸无能,亦不肯接受女子卓越,妄图通过婚事牟利。替背后之人做事,又没有把钱花在刀刃上,导致众叛亲离。做人不行。做事不行。空有脾气。她就这么看着他被半拖半拽上台阶。“金怀瑜!你给我等着!总有一天,我会让你付出代价!”赵见知双目赤红。于他而言,金九不仅毁了他的身体,还毁了他的人生。青云梦碎,他心底知晓自己庸碌,只能靠和帝君一星半点的关系得到官权,后期再以重金美人拉拢,送上高位。可这些的前提都是,他没有身残。才华不显,朝堂上怎会让身残之人当官?金九绞断他的手,堪比杀人诛心。叫嚷间,殿门悄然打开,从里头渗出光亮。一袭青衣晃动,他站在门边望出。明月高悬,清冷月色洒下大片清辉。两侧暖黄却照不亮倚在石灯处金九的眼睛。她觉察到有人望来,目光从赵见知身上转向他,只一眼,便浑身僵硬。“宣,金怀瑜,上官月衍入殿!”宫人高声呐喊。金九站在冷色月光下,慢慢站直,朝里面灯火通明处行去。一步又一步,是宋十玉从未见过的端正。离开石灯处,她融入月色中,那身红色官服镀上霜雪,似加入了青蓝色的冷红,抹去一切鲜活。如同隔了千山万里的红山,明明尽在眼前,却疏离又遥远,他无法再抵达她的身边。金九目不斜视,和上官月衍一起,动作齐整地迈过高耸门槛。宋十玉身上药味已经淡去许多,她经过他身边时已不像从前那样浓郁到发苦。从眼角余光看去,他腕上似缠了一层红色带子,那是谁的?金九克制着不去多看他,走到殿中,行礼跪下。“臣金怀瑜,参见帝君。”“臣上官月衍,参见帝君。”“起来吧,不是还受伤了吗。”帝君放下她们的述职簿,横了眼那边喊叫不停的赵见知。两侧黑甲卫立时上前,将他的嘴堵上。“金怀瑜,谁替你写的述职簿?抄的还是上官的,怎么,实在憋不出来?不是让你多看书了吗?”她头疼地将金九折子丢过去,“语句捋通畅,交到吏部,别再给我写写画画些乱七八糟的,他们能过就行,不必再呈上来碍眼。”被抓住的金九:“……”莫名其妙在这种地方被点名的上官月衍再次瞪向金九,这人不仅越级上报,还找人代笔抄她述职簿?!“咳……”金九心虚撇过脑袋。她那时重伤未愈,又连日奔波累得半死,也不是故意的,身边恰好有个星阑,不用白不用……“事情经过孤已知晓,现在,玉玺呢?赵朔玉身份你又要如何证明?”金九被宫人搀着站起,她稳了稳心神,不去在意身后那若有似无的视线,行礼道:“臣追查至三斛城,已将金匣钥匙拿到,可百来根钥匙,需花时间验证。至于赵朔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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