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距甚远。二人之间又有头发衣物隔着,周围还都是丫鬟小厮,实在看不大清。马车内传来问话:“然后呢?她怎么回答?”“……公子,看不太清楚,好像在说什么一年、去信不回、看意思什么的。”阿世眯着眼睛往那边看,细细去读唇语,“然后那位公子说,我们的婚约,明日就能……午饭一起吃……”车厢内顿时陷入死一般的寂静。“公子,还过去吗?”这情况过去岂不是自取其辱?他没答话,阿世硬着头皮又读了几句,发现那堆人里有个衣着富贵的妇人在朝这边望,似是觉察他们这队人停在街尾有些久了。车内,额头绑着白纱的赵朔玉静默许久。脑袋自从撞过柱子后,只要思虑过度就会发疼。他摸索着去拿铜镜,眼中光彩全无,竟如瞽者般看不到东西。阿世听到动静,试探着问:“公子,需要帮忙吗?”赵朔玉抿唇,思来想去,问道:“你带我去的胭脂铺……她们,化的妆容当真好看?”阿世:“……”他就没见过身携上谕还要担心人家会不会觉着不喜,快马加急不顾伤势,临了要见面,在胭脂铺里磨磨蹭蹭半个时辰又是换衣服又是卷头发……按照阿世的想法,直接拿出诏书逼金九退婚,赵朔玉直接踏入金家大门不就好了?磨磨唧唧的,别到时候人家孩子都生了两个他们家这位公子还在想要不要让自己的孩子认亲,她会不会不喜。不喜?不喜什么?有权有势,直接用啊!阿世忍住翻白眼的冲动,掀开马车车帘仔仔细细看了遍,用自己不太多的墨水夸赞道:“公子真是姿容甚美秀外慧中一见倾心二见倾国,小的从未见过您这样的绝世美男,绝对可以迷倒金姑娘!”赵朔玉沉默良久,这才开口:“带我回胭脂铺卸掉重新化。”“……为什么?”“你连朱砂红和丹枫红都分不清,今日却如此夸赞,那些小娘子手艺怕是……有碍观瞻。”“……”阿世当做没听到,放下车帘喊了声,“公子,坐好了!”赵朔玉猝不及防被晃了下,好在车内到处都铺了软垫,倒是不疼。他有些急,眼盲后处处受人掣肘,尤其是这个阿世,总是不听话。听到远处说话声越来越近,赵朔玉喝道:“立刻停下!我不能这么去见她!”“公子,您再不去见,真要晚了。刚刚没与您说,她俩现在姿势是抱着呢,难舍难分的就差嘴皮子贴上了。”听到阿世这么说,赵朔玉胸口骤然闷痛。自己拼死拼活从宫里出来,真的值得吗?外边世界那么多新奇花样,她会不会已经忘记自己这个年老色衰的……耳边倏而响起乐影生前那句“年老色衰还记恨心重”。他立时失去所有气力,挣扎着推开车门:“停下,阿世,我不能去见她。”有什么理由见她?孩子吗?她本就不知情,是他算计着喝下凤泉水又吮她的血强行要来的。对金九来说,会不会他已是个年纪大无趣又纠缠不休的恶心人?赵朔玉想到她那双眼里会浮现出厌恶就觉得受不了。与其这样,还不如不见面……可阿世不等他再行阻止,高声喊道:“金大人!”这一声,不仅让赵朔玉慌里慌张退回车厢躲避,还让金家府门外所有人都望过来。马车驶来,光是外表就华贵异常,看起来是某个勋贵之家。两旁着黑甲的骑兵将这辆车有意无意地夹在中间,看起来冷硬肃杀,带着股威压之气。銮铃发出阵阵清脆响声,车夫极有眼色,急忙避开,生怕冲撞贵人。车辙印在长街那头滚至台阶下,仿佛无形的红线,从千里外的沧衡城牵引至金家。金九看清赶马车的侍从是谁后眼睛瞪地愈发大。她自回金家就没睡好的脑子一片空白,只能眼睁睁看着那辆马车靠近,靠近,再靠近。直至停在不远处。阿世从车板上跃下,行了个礼,落落大方道:“金大人,我家侯爷来见您了。”他斜睨了眼还在金九身边的澹兮,又阴阳怪气问,“敢问金大人婚事可处理妥当了?怎的不给我们侯爷寄信……哎哟!”马车里掷出一个圆乎乎的手炉,正中阿世脑袋,里面人却不说话。金九意识到车里是谁后难掩激动,她迅速放开澹兮,捡起那枚沾了尘埃的手炉,走到马车旁,小心翼翼问:“是,赵公子吗?”她来回看了阿世和车帘好几眼,心里已经确认七八分。即使心中诸多疑问,现下也尽数化作了欣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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