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光扫到路边,躺着一个身影,司少棠一扫失落的情绪小跑了过去,拍了拍躺在地上那人的肩膀:“喂!薛采萱你别告诉我你在这睡着了……“咦?年予竹?!”司少棠看她额头往下淌着鲜血,在年予竹的袖口处扯下一块布条为其包扎好。她蹲在一旁,从薛采萱身上掉落的油包纸里捡起一块干巴的饼啃了起来,心中充满疑问:薛采萱怎么不在此处?年予竹怎会一个人在这?看样子还受了重伤,救是不救呢?司少棠见到年予竹的第一眼,就觉得她像一幅淡雅的水墨画。眉眼间透着清冷的气质,仿佛远山含黛,眸若秋水。她的鼻梁挺秀,唇色淡如樱瓣,笑起来也总是给人一种疏离感。不过上一世的司少棠,最是厌烦繁文缛节、规规矩矩。所以,并未与其过多接触,只道这人天赋异禀,是个修剑道的奇才,并且为人品性高洁、端正。凡见到不平之事,都要管上一管,凡遇到不公之事,定要挺身而出。直到问心台上,玄铁锁链勒进血肉的那日。司少棠被缚在刻满符咒的刑柱上,看着台下黑压压的人群。姚英正声泪俱下地控诉她偷习禁术,而往日那些把酒言欢的同门,此刻眼中全是嫌恶。最让她心如刀绞的,是站在长老席间的师尊墨明尘。那个曾亲手将功法交给她的人,此刻正用锦帕掩着口鼻,仿佛她是什么污秽之物。“此等孽徒,早该逐出师门。”师尊的声音透过绢帕传来,模糊却刺耳。“这功法明明是师尊所赐!”司少棠挣动锁链,铁环磨得腕骨咯吱作响。她跪在血泊里仰头望去,喉间泛起腥甜:“三月前在翊梅阁,您亲口说这是……”“住口!”墨明尘广袖一挥,灵力化作耳光将她掀翻在地。长老们站在问心台的两旁,雪白的须发被风吹动,却无一人看向鲜血淋漓的她。“好一个渡仙门!好一个名门正派!”她声音嘶哑,字字泣血,“你们这群道貌岸然的老匹夫!”她猛地挣动锁链,任由玄铁环将腕骨磨得血肉模糊,指向端坐高台的姚英。“姚英!你三番五次纠缠年首座不成,不惜偷练合欢宗的《摄魂大法》。”她染血的指尖猛地指向姚英腰间若隐若现的粉色玉佩,“那枚鸳鸯同心佩上的迷情阵,需要我当众演示怎么激活吗?”台下顿时一片哗然,姚英的脸色瞬间惨白如纸。“住口!你…你血口喷人!”姚英慌乱地去捂腰间玉佩,却见司少棠笑得越发讥诮。“去年腊月初七,你在剑阁外埋伏三日,趁年首座练功后虚弱,用迷香将人困在寒梅林,若不是执事长老恰好路过……”“够了!”姚英手中突然凝出一道法诀直击司少棠眉心。司雪棠偏头避开那道黑芒,锁链哗啦作响:“怎么?被戳破心思就恼羞成怒?你们姚家仗着掌控灵矿,这些年往宗门送了多少厚礼?”墨明尘往前迈出一步,一副仙风道骨的样子道:“孽徒,死到临头还敢诬陷同门,你既已犯下大错,就该老老实实就范。如此执迷不悟,实在让我这个当师傅的难堪。”司少棠仰头大笑,笑声里满是讥诮:“难堪?师尊现在知道难堪了?”“那你每月收取姚家三车灵矿时,怎不觉得难堪?你百年修为止步元婴,年年收取天赋上佳的徒弟,待其修到元婴期,就想取其灵骨,供自己再进一步,怎不觉得难堪?”问心台下人群变得嘈杂起来。墨明尘终于维持不住仙风道骨的模样,面目狰狞地掐诀:“孽障!你竟敢诬陷到我身上,你的师兄师姐,皆是因为出门历练运气不佳才会陨落。”“慢着!”一道清冷的嗓音破空而来,问心台下的人群如潮水般分开。只见一袭白衣胜雪的年予竹缓步登台,腰间新佩的首座玉令在阳光下流转着清辉。台下顿时骚动起来。这位新晋剑阁首座闭关三月方出,竟为此事亲自现身。年予竹:“小司师妹修炼禁术一事疑点颇多,还需调查清楚后再行定夺。”司少棠强撑着身子直起腰,怎么也没想到死到临头,愿意为自己说话的人竟然曾经最不对付的大师姐。年予竹单膝跪在她的身前,裙摆上沾满了司少棠的血迹。她伸手拂开黏在司雪棠脸上的碎发,指尖在触到那些狰狞伤口时微不可察地颤抖。“别动。”年予竹的声音比平时低哑三分,从袖中取出素帕轻轻按在那道最深的伤口上。司雪棠突然从她向来清冷的眼底捕捉到一丝疼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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