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明尘从藤椅边的盘中拈起一颗晶莹剔透的葡萄,慢条斯理地将葡萄送入唇中,待酸甜的滋味在舌尖化开,才慢慢道:“明日就是外门比试的日子,你既然那么想参加便去吧,我倒要看看没我你能不能进的了内门。”司少棠看着自己为她洗好的葡萄,心中不禁想到:如有一天自己在里面下牵机引,是不是墨明尘也会慢悠悠地吞下。“多谢墨长老……”次日早早梳洗好,回了外门。此时,外门的广场上人头攒动。三年才一次的外门比试,有不少的弟子都在这广场上观战,就算是此刻没有机会上场,也想从中学到些什么。司少棠见其他弟子都有属于自己的牌子,可自己到了渡仙门后,也不曾领过什么身份牌,全身上下摸了个遍,也只有墨明尘给她用来进出丹霞峰的药童身份牌。她缓步走向场边执事台,那枚墨明尘给的玉牌稳稳落在登记长老面前。“外门弟子司少棠,申请参试。”登记长老眼皮都未抬起,朱砂笔尖悬在纸面上方,看到玉牌的一瞬间,突然顿住,声音里满是诧异:“墨长老门下?”司少棠不置可否地颔首。长老的笔尖在砚台里蘸了又蘸,最后写上去时,字迹都比别人的要清晰许多。事了还双手奉上把玉牌还给了司少棠:“司姑娘前途无量啊,墨长老她老人家最近可还好?”“还好,还好,她也挂念着您老人家呢。”司少棠见他这番作态,心中已经了然,这是把自己当做走后门的了。踏入比试场的瞬间,司少棠不由怔住。司少棠本以为此刻参与比试的人会有很多,结果比试场内稀稀落落站着不过四十八人,怕是用不到一天的时间就能分出胜负。第一轮比试时,司少棠的对手是个入门不过半年的青涩少年。那少年握着剑的手都在发抖,显然修为尚浅,不过是抱着侥幸心理来碰碰运气。司少棠甚至没动用凛狱,仅以刀鞘相迎,几个简单的劈砍招式后,对方就踉跄着抱头认输,灰溜溜地滚下了擂台。当司少棠在第二轮正式亮出凛狱时,刀锋上流转的暗纹让整个比试场都骚动起来,观战席上传来此起彼伏的窃窃私语。“听说那个姓司地外门弟子,是墨明尘墨长老的药童?”“难怪她那长刀看着不凡,好些内门弟子的法器,怕是也没她那刀厉害。”“唉……谁叫人家长得一副狐狸精的样子,想我身高八尺,一身的腱子肉。屡次在墨长老面前挑水走过,都不拿正眼看我。竟是给瞎子抛媚眼呢,想不到墨长老竟好女色。”众人一听此言,回头看了一眼说话之人,见他五官紧凑肥头大耳,顿时都捂着嘴跑出场地呕吐去了。看台上的风言风语司少棠完全不知,但见其他人看她的眼神,也猜出些许。接下来的三场比试,对手们甚至不敢与她正面交锋。有的刚上台就脸色发白,草草过两招便认输。更有甚者,直接弃权不战。司少棠站在台上,看着又一个对手仓皇退场的背影,忽然觉得有个靠山倒也不错,起码剩了好些力气。直到最后一场争夺前三的比试,情况才终于有了变化。上来的是一名身着粗布短打的女子,古铜色的皮肤上布满细碎的疤痕,一看就是常年在外历练的实战派。抱拳行礼时,指节甚至会发出清脆的响声。“外门弟子拓跋凝,请赐教。”拓跋凝眼神清明坦荡,“不管对手是谁,我拓跋凝只认实力,不认后台。”司少棠闻言,眼中闪过一丝赞赏。她终于第一次在这场比试中摆出了真正的起手式。就在两人蓄势待发的瞬间,看台上突然爆发出一阵骚动。司少棠与拓跋凝同时收势,循声望去只见演武场入口处,两道倩影正并肩而来。竟是年予竹和姚英二人。年予竹一袭月白流光裙,如霜雪般清冷,唯有在目光与司少棠相接时,那双秋水般的眸子才微微弯起,唇角勾起一抹转瞬即逝的浅笑。姚英则一脸不耐地跟在身侧,她随手拨开挡路的外门弟子:“看什么比试,浪费时间。”这句抱怨虽轻,却让周围弟子都缩了缩脖子。年予竹微微侧头道:“你若是不情愿可以离开,又没人让你跟来。”就在二人刚落座的瞬间,场中突然飘来一阵清冽的药香。一袭烈火般的红裙掠过人群。墨明尘竟破天荒地现身外门比试场。她径直走到与年予竹相对的位置坐下,修长的手指漫不经心地敲击着扶手,目光却牢牢锁定了场中的司少棠。司少棠握刀的手微微发紧,她能感觉到三道截然不同的视线落在身上:年予竹的鼓励,姚英的审视,以及…墨明尘那令人捉摸不透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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