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予竹举着书册的手顿了顿,终是叹了口气。书页沙沙作响的间隙,她的指尖已不自觉抚上司少棠的脸颊描摹着。司少棠躺在她的怀里,脑海里闪过白日雍城的惨状,思索着到底是什么妖物才会能在一月之内让整座城变成这样。只是年予竹的怀里实在太过舒服,想着想着竟渐渐睡了过去。梦里她仿佛又回到了前世……她笨手笨脚解开年予竹的腰带,拉着左肩处的衣衫轻轻往下拽,过程中年予竹一直盯着她看,她看着自己有些发抖的手,默默收回背在身后。张红着脸道:“师姐,你还是自己脱一下吧。”年予竹鸦羽般的睫毛轻颤,衣领顺着瓷白的肩头缓缓滑落。司少棠盯着那抹逐渐暴露的玉色,耳尖渐渐烧了起来。手上动作一顿,被司少棠颤抖的手死死抓住。“够了!”她突然按住年予竹继续下褪的手:“伤、伤口已经能看见了……”再往下,便是绣着青莲的藕荷色小衣了。年予竹轻轻“嗯”了一声。司少棠鼓起勇气跪着向前挪动了两步,双手撑在年予竹的两边,随着俯身,雪松味的香气越发的重。司少棠僵在原地,额角沁出细汗。这姿势太逾矩了,哪怕是为解毒……离得越近,她越觉得尴尬为难,她刚要说或许还有其他的方法。就听到年予竹痛苦地轻吟一声。抬头望去,只见年予竹的唇色渐渐变得有些发紫。“若实在勉强便算了。”说罢就要提起衣服遮挡住自己的肩膀。衣料摩挲声惊醒司少棠。眼见师姐要拢回衣衫,她一把扣住那只手腕:“不为难,不能等了。”温热的唇贴上肩头时,两人同时一颤。司少棠闭眼吮出毒血,铁锈味在舌尖蔓延。“师姐,毒血吸出来了,你现在觉得怎么样?”当她终于吐出最后一口殷红,抬头开心问道。却发现年予竹闭着双眼眉头微蹙,似乎十分难受,嘴唇上依旧有淡紫色的痕迹。“坏了,难道毒已经入了肺腑?都怪我。”司少棠本想借着此次机会逃离渡仙门,可没想到年予竹一直昏迷不醒,她早就帮年予竹服下了解毒的丹药,只盼着年予竹醒来的时候,门中其他人还没找到她们两个人。司少棠一直背着年予竹在林子里走了数十里,才找到一处可以容纳两人的树洞钻了进去。夜风穿过林隙,发出呜咽般的嘶鸣。司少棠将年予竹紧紧搂在怀中,指尖凝聚着稀薄的灵力,在她冰凉的臂膀上来回摩挲。修道之人素来不惧寒暑,可此刻单薄的纱衣早被露水浸透,贴着肌肤泛起细密的战栗。她又拢了拢身下的干草堆,却依旧挡不住地气里渗上来的寒意。指尖几次掐起引火诀,又硬生生压下。这深山老林里,一簇火光说不定就会招来修炼成精的山魅,或是那些专食修士血肉的夜叉。“早知道就不学什么炼丹了,如今连个取暖的法阵都布不成。”她咬着唇喃喃自语,掌心贴上年予竹的后心,将所剩无几的灵力渡过去。黑暗中传来几声狼嚎,司少棠忙从怀中掏出一个瓷瓶朝树洞外面扔去,瓷瓶落地瞬间“轰”地炸开一团金芒,刺鼻的气味顿时在石壁上结成淡红色的结界。她没看见,怀中人纤长的睫毛在爆炸亮起的瞬间轻轻颤了颤,年予竹其实一直醒着,或者说,从始至终都未曾昏迷。那双清冷的眸子映着结界微光,正一瞬不瞬地望着她紧绷的侧脸,在她转头看向自己的一瞬,又悄然闭上双目。司少棠正轻轻拂去年予竹额前散乱的青丝,指尖忽然一僵。洞外枯叶碎裂的“咔嚓”声由远及近,夹杂着某种沉重生物粗重的喘息。她下意识将年予竹往怀里带了带,后背紧贴洞壁。“簌簌——”树洞入口处,月光突然被一个黑影完全遮蔽。一张布满瘢痕的熊脸猛地探进来,湿热的腥气混着腐肉味扑面而来。看到她们两人瞬间,黏稠的口涎滴落在枯草上。“吼——!”黑熊人立而起,足有成人腰粗的前爪狠狠刨向洞口结界。泛着幽光的利爪每一次挥击都带起旁边的大块木屑,整棵古树都在剧烈震颤。司少棠心脏狂跳摇晃着怀里的年予竹大声喊道:“师姐…你快醒醒啊。”她更恨自己是名炼丹师了,要是年予竹醒着说不定一剑就能解决了。但她能做的恐怕只有拿丹药给这黑熊撑死,说不定还会阴差阳错帮助它突破了。眼看结界承受不住大树将塌,理智告诉她最好的方法就是把已经昏睡许久的年予竹扔出去,自己趁机逃跑,黑熊吃饱了也不会再找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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