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我表姐乃当世魔尊,名讳岂是你能打听的?”她冷哼一声;“到底应是不应?”“自然应允,五百灵石都够在小型宗门当客卿了。”司少棠垂眸掩去眼底的暗芒,想来那魔尊不会是师姐。她将合体期的修为压制得滴水不漏,心知这或许是接近师姐的一次机会。才入年府,司少棠就被安排夜里去宴会上倒酒。年语夕站在她面前,眸光微动,细细打量着她,半晌才轻笑道:“先前倒是我眼拙了,这哪是三分相似?分明有七分。今日你便坐我身侧,专司斟酒。”司少棠垂眸应是。夜风微凉,她站在庭院中,抬眸望向满天星辰。栖棠城的繁华尚未得见,人却已入了这府中。心中思忖:今日也不知能不能见到师姐,要是宴请的宾客中有她就好了……宴席还未开始,回廊上年语夕抱着年琼翠的手臂直笑:“娘,今天我可是给表姐备了一份大礼!”年琼翠蹙眉骂道:“胡闹!魔尊面前岂容你放肆?若再像上次那般……”“这次不一样!上次那人也就两分像,被赶出来也正常,今日这个我约莫得有七分像,保准让表姐欢喜。”年语夕狡黠地眨眨眼,珊瑚珠钗随动作轻晃,说罢提着裙裾往殿内跑去,绣着暗纹的披帛在夜风中翻飞。留年琼翠在后面摇了摇头:“整日不务正业,死就是死了,再像她也未必喜欢。更别提成为魔尊前,宴清早就封了她在渡仙门的记忆。”门口,一名身着玄袍的女子迈入府内,此人眼尾微翘冰肌胜雪却透着森然寒意,周身不见一丝魔气。“拜见魔尊。”两名守门修士见状忙低头参拜。司少棠跟在一众侍女身后,朝着宴席的殿中走去,不由感到有些后悔,世上哪有那么巧的事情,自己与年语夕在这过家家,不如直接展露修为问个清楚,如今还要去侍奉这些魔族,真是搬起石头打自己的脚。司少棠正垂眸沉思,忽觉殿门处光影微动。抬眼望去,一道熟悉的身影款款而来,玄衣墨发,眉目如画,正是她日思夜想的师姐年予竹。刹那间,她如遭雷击,僵立原地。“师……姐?”六十年未见,那人依旧清冷如霜,年予竹朝她走近。司少棠心跳如擂,指尖不自觉地掐入掌心,甚至生出几分退却之意。她该说什么?师姐可还认得她?“师姐,你……”话音未落,年予竹却已与她擦肩而过,连眼风都未扫来半分。司少棠怔在原地,满眼错愕。不该如此。她的容貌未改,师姐怎会视若无睹?是当真忘了她,还是……此人并非年予竹?可年妄真早已身死道消,眼前之人却又为何与年妄真的气息如此相似?“愣着作甚?府主等着呢,当心挨罚。”一名侍女匆匆折返,见她呆立不动,急忙拽了她一把,低声催促。司少棠这才回神,踉跄着跟上前去,心却沉到了谷底。司少棠提着酒壶跪坐在年语夕身侧,殿内丝竹喧嚣,觥筹交错,她的目光却如生了根般凝在年予竹身上。那人端坐主位,执盏的指节如玉,垂眸时睫羽在灯火中投下淡淡阴翳,与六十年前分毫不差的模样,却陌生得令人心颤。“府主,敬您一杯。”有宾客上前寒暄。年语夕含笑举杯,待酒盏抵唇时才发觉杯中空空如也。“啪”地一声脆响,她反手拍在司少棠手背上:“魂儿被勾走了?斟酒!”“啊?是……”司少棠慌忙倾壶,琼浆玉液却泼洒出几滴。胸腔里翻涌着说不清道不明的酸涩,六十年间设想过千百次的重逢,但没想过会是这样。殿内烛火摇曳,年予竹端坐主位的身影在光影中显得格外疏离。她偶尔举杯与众人共饮,间或与年语夕寒暄几句,目光扫过司少棠时,却如同掠过一件无关紧要的摆设。每一次转瞬即逝的视线,都像一把钝刀,在司少棠心上缓缓地磨。宴席将散,年语夕慵懒地倚在凭几上,指尖轻点酒盏边缘。她将一切尽收眼底,表姐自始至终,都不曾真正看过司少棠一眼。“也不知表姐究竟属意什么样的佳人……”年语夕轻叹一声,语气里带着几分探究,又似有若无地瞥向身旁之人。司少棠望着年予竹离去的背影,脚步像是生了根。她突然抓起案上酒壶,仰头痛饮。琥珀色的酒液顺着她白皙的脖颈滑落,浸湿了衣襟,却浇不灭心头翻涌的酸涩。“你表姐……”她的声音有些发颤,带着几分醉意,几分委屈,“是叫年予竹吗?”年语夕瞪大双眼,从未见过这么没分寸的侍女:“哎哎哎!谁让你喝了,两千上品灵石一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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