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和你娘离开了吗?”声音轻飘飘的,带着伤后的喑哑。这一句话,如同滚烫的针,瞬间刺穿了年予竹的心防。盈在眼眶里的泪水,再也无法抑制,如同断线的珍珠,汹涌滚落。她几步冲到床前,几乎是扑倒下去,用尽全身力气将司少棠单薄的身体紧紧搂进怀里。那拥抱带着失而复得的巨大狂喜,也带着无边无际的后怕。“你…你真是个傻子!”年予竹的声音哽咽得不成样子,身体无法控制地颤抖着,“为什么…为什么我都那样伤害你了,你只是担心我会离开你?”每一个字都浸满了泪水与悔恨。被她这样不管不顾地一扑一压,司少棠本就虚弱的身体更是雪上加霜,脸色瞬间又白了几分,呼吸也急促起来。然而,她却不舍得推开这莽撞的拥抱,反而艰难地抬起手,轻轻抚上年予竹剧烈起伏的背脊。“因为我在意的,从来就只有你啊。”司少棠的声音轻如叹息,却像重锤砸在年予竹心上。年予竹泪眼婆娑,抬手就朝她肩头不轻不重地捶了一记:“你就是个白痴!修士明明最重自己的气运灵力根基,你就任我拿你当个炉鼎修炼!司少棠,你还有没有半分自尊了!”那质问里,是滔天的悔意与不解。“嘶——疼!”司少棠痛呼出声,眉头微蹙,却依然执着地望着她,“可若不是当年你带我回渡仙门,我早已埋在黄土里,更遑论踏上道途?那些修为气运,不过是身外之物罢了。怎会比你更重要?”她喘息着,眼神却亮得惊人,带着飞蛾扑火般的决绝:“只要我有的,只要你要的,只要你能开心,拿去便是,都值得。”那声痛呼瞬间点醒了沉浸在激动与自责中的年予竹。她猛地回过神来,慌忙抬起身,卸去了大半力道,小心翼翼地将司少棠重新圈回怀里,动作轻柔得像捧着世间最易碎的珍宝,声音也低柔下来:“对不起……是我太激动了,忘了你身上还有伤……”她低下头,带着无限的怜惜与懊悔,轻轻吻上司少棠微凉的额角,“傻子……在我眼里,没了记忆的我,根本就不是真正的‘。你怎么就……怎么就能为了这样一个我,做到如此地步?”司少棠贪恋地贴着她温暖的颈窝,气息微弱却坚定:“哪里傻了?我当初拼了命修炼,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能挣脱业火来找你,为了能更好地护你周全。如今……如今我的修为化作你的力量,你变得更强了,这不正是我想要的结局吗?”年予竹的心被狠狠揪紧,她收紧手臂,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抛出一个残酷的假设:“那……若是我一直不恢复记忆呢?若我一直对你不好,一直把你当成炉鼎采补,采补到筑基,采补到你灵力枯竭,根基尽毁,早早耗尽寿元死去,然后我再另寻她人,你又待如何?”她紧紧盯着司少棠的眼睛,试图从这最坏的设想里,看清她深藏的爱意与底线。司少棠却敏锐地捕捉到了她话语中的关键:“一直不恢复记忆?”她猛地抬起头,苍白的面容上闪过一丝难以置信的希冀,声音都变了调,“难不成你……你已经……”年予竹眼中含泪,用力地朝她点了点头。“师姐——!”所有压抑的委屈、漫长的等待、锥心的疼痛,在这一刻轰然决堤!司少棠再也顾不上身体的剧痛,用尽残存的力气,猛地将年予竹紧紧抱住,仿佛要将她揉进自己的骨血里。滚烫的泪水汹涌而出,瞬间洇湿了年予竹肩头的衣衫,留下深色的印记。那哭声里,是失而复得的狂喜,更是长久以来被“遗忘”的爱人“算计”着、却只能默默承受的、深入骨髓的委屈与心酸。是啊,她爱年予竹,爱到可以献祭自己的一切。可即便是再深沉的、不求回报的爱,面对爱人长久的“遗忘”和那层无形的、带着利用的隔阂,她的心,又怎能不一次次地被刺伤?“你终于回来了……呜……师姐……”她哭得像个迷路太久终于归家的孩子,语不成调,“我还以为你永远都不会愿意想起我了,永远都不要我了……”年予竹的心被这哭声撕扯得支离破碎,酸涩疼痛几乎将她淹没。怀中这个泣不成声的人,是她愿意逆转时光洪流、付出任何代价也要救回的人啊!若非那逆天禁术一生只能施展一次,她宁愿用自己的性命、自己的生生世世,去换司少棠免受一丝一毫业火焚身之苦。她更用力地回抱住司少棠颤抖的身体,下巴轻轻抵着她的发顶,声音带着磐石般的坚定与劫后余生的温柔,一字一句,清晰地烙入对方的心底:“我回来了,少棠。真的回来了。再也不会离开你了。再也不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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