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棚屋里传出窸窸窣窣的衣服摩擦声。“柳音希,你睡着了吗?”南槐序侧过身,不时有一两点微弱的火光透过叶子帘,落在她的脸庞。“睡着了。”另一边传来小小的声音。南槐序把手贴到脸下边,扬起嘴角:“刚才是谁在跟我说话?”“梦话精灵。”“梦话精灵给我唱首歌吧,我有点睡不着。”“为什么睡不着呢?”“不知道。可能我也快来了吧。”生理期心情不好能解释很多问题。“……队长请点歌。”无法拒绝。南槐序想了想,说:“唱一首你最拿手的。”补充:“我不要听苦情歌。”“柳音希,我喜欢甜歌。唱的是那种,互相喜欢情投意合的歌。”柳音希睁开一条缝,隐约看见一点篝火的光茫:“你舌头喜欢吃甜的,耳朵也喜欢吃的甜啊。”她已经快睡着了,半梦半醒的时候听到叫魂似的声音,又把神智勾回了现实。被吵醒是一件很难受的事,奈何勾她的嗓音太动听,她只能把郁闷的语气憋回肚子里。南槐序的声音不大,棚屋小小的空间里回响得很清晰:“我整个人都喜欢吃甜的。”柳音希自认歌喉一般般,顶多只算不走调,但是节奏感不行,她不明白南槐序为什么想听她唱。柳音希在脑子里搜索一遍符合南槐序要求的歌,轻轻起了个调子:“甜蜜蜜,你笑得甜蜜蜜?”够甜吧。妥。南槐序:“……”柳音希当她默认好听,正在静心欣赏,于是一展歌喉:“在梦里,在梦里见过你,笑得多甜蜜……”南槐序翻过身,背对她:“好了你别唱了,我要睡觉。别出声。”柳音希:“?”刚才是南槐序说睡不着要听歌的,怎么突然变脸,听语气还嫌她吵?“嗯呢。好梦。”柳音希虽然不理解,但是很困,很快进入了梦乡。手环日期:4月27日。南槐序从清晨的鸟鸣声中醒来。她撩起披散的长发,用草编的发绳扎起简单的马尾,拉下冲锋衣的拉链透气。拨开叶子帘,柳音希坐在篝火边煮葛根,朝气满满地对她笑道:“南老师早上好。”“早。”南槐序掩唇打了个哈欠,沉睡状态的大脑逐渐清醒。她忽然想到,柳音希有一段时间没叫过她“南姐姐”了。从什么时候开始一直叫她南老师的?嗯……不重要,南老师这个称谓听着还顺耳些。大家都这么称呼她。南槐序钻出棚屋,先清洗漱口,坐下吃早饭时,柳音希已经准备好外出。南槐序端着盛好蕨菜汤的饭盒,里面冒着热腾腾的白气,她问柳音希:“这么早就出去?身体还好吗?”柳音希如实回答:“早去早回。我好着呢,还没正式来,我只是感觉快了,所以把药带在身上。”“哦,好的。”南槐序捧起饭盒喝汤。难怪她昨晚和现在都没闻到明显的alpha信息素,还以为柳音希是“弱素”——指信息素特别弱,发热期或者易感期也很难吸引人的腺体缺陷。临走前,柳音希跟南槐序说了句抱歉。南槐序朝她投去疑惑的目光:“怎么了?我没说你什么啊。”柳音希摸了下后脑勺,目视别处:“昨晚唱歌没让你喜欢,吵你休息了。”南槐序的瞳仁略微变化,她垂下睫毛:“没吵,你唱得不错。我后来突然困了,语气不太好,你别多想。”听到南槐序的解释后,柳音希的表情明显轻松许多:“那就好。我困的时候说话不过脑子,南老师你想听歌什么的在我醒的时候说哦。我先走了,晚上见。”南槐序跟她摆摆手,边喝汤边想她说的话。柳音希为什么要单独提昨晚的事?是她叫她别唱的语气太冷,吓到柳音希了吗?说实话,别说柳音希有疑惑,南槐序有时候都搞不懂自己的情绪。自成年以来,她从来没有这样情绪不稳定过。她会在面对袁放的唠叨时特别不耐烦,听到柳音希唱苦情歌时窜起无名火,觉得柳音希唱甜蜜蜜是敷衍,有种期待感落空的失落。但为什么会因为一首歌失落?又在期待什么?南槐序想不通,说不明。她发现自己可以因为柳音希很高兴,也可以因为柳音希很难过。南槐序放下饭盒,用木棍戳石灶里的柴火,托着腮沉思。她想,她是脱离社会太久了,所以被身边唯一的同伴影响心情。这可不行,她不要被情绪牵着鼻子走。她要做情绪的主人。上午七点过到沙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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