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休沐,街上必定热闹,你去玩儿吧!这五十两你拿着。”阿珠将钱袋子放回梳妆柜,“不用,我自己有银子。”她三步并做两步,极快得退到门口,扒着木门的棱边,半个身子已迈了出去,又回身看李云琅,笑得眉眼弯弯,“郡主,我先去了!”云琅盯着书案后的书柜不知过了多久,又摇摇头,像是要将脑子里一些奇怪的想法晃出去似得,赌气般得捡起书柜最显眼处摆着的一本医书,刚翻了一页。“郡主!郡主!”小阿珠去而复返。“怎么了?你不是去胭脂铺子了?别急,慢慢说”阿珠喘着粗气,一手叉在腰间,一手指着门外,“来来人了!”“嗯?”李云琅有种不祥的预感,阿珠喘气的间隙吞了下口水,刚要说话。“我。”男人掷地有声地自报家门。阿珠看了眼李云琅的脸色,吐吐舌头,泄了气。李云琅猛地将书合上,恨恨得想,沈寂这厮,还真是阴魂不散!吵架沈寂一脸公事公办的样子,站在她的闺房外,示意她出来谈话。云琅放下手中的医书,瞥了他一眼,冷着一张脸出门,直到走到他面前,才勉强自己维持体面说了一句,“沈将军请。”沈寂勾了勾唇,慢步跟在她身后,见着她端着郡主的架子,一路拐进了接待客人的内堂。她坐在内堂坐北朝南的那个王妃常坐的主人位上,阿珠悄无声息地给沈寂奉茶,又踮着脚退出内堂。内堂里只剩她和沈寂两个人,堂外是四个身高体壮的金吾卫,两两分列两旁。“沈将军,今日有何贵干?”她的话颇为正式。“沈某今日来找李大人问些案子的事情。”沈寂的回答格外官方。云琅警觉起来,隐约觉得和举子们有关,迫不及待开口,“什么案子?”沈寂淡淡回了句,“没什么,郡主不日便婚嫁,旁得还是不操心的好。”她蹙眉,郡主姿态只剩了七八分,“关婚嫁什么事?兄长的事自然是我的事,兄长的安危便是我的安危。”沈寂挑眉看向她,“哦?”李云琅到底是端不下去这架子了,向沈寂凑得近了些,压低了声音问他,“是不是举子案?那本书,皇上可看了?如何决断?兄长怎么了?皇上怀疑他参与了举子案?”一连串说完,全是她心中最担忧的,她只顾着看沈寂的眼睛,想从那里看出与兄长无关抑或不是举子案的那些答案。不知过了多久,她觉得这天地间仿佛只剩了自己和沈寂两个人,她不止清晰听到自己的心跳,好像还听到了沈寂的心跳声,咚咚咚,缓慢而有力。沈寂一言不发盯着她的唇,看着她的脸颊红晕慢慢晕开,直至耳朵也开始泛红,他颇不自在得别开眼,“皇上只是命我查案,我来请教令兄几个问题。”云琅红着脸坐好身子,端起茶盏,小口小口啜饮,不敢再看沈寂。从前定亲时,自己还小,只是觉得和沈寂很熟悉,镇云又是熟悉的环境,细想下去喜欢是喜欢的,但更多的是习惯。如今他们都又长大了几岁,自己不像从前那般幼稚,他也褪去了少年气。刚刚与他凑那么近说话,着实不妥。李云琅心里暗骂自己,这两日怎么了,一遇到沈寂,就有点自乱阵脚,是镇定也没了,姿态也没了。她茶盏中的茶已被她消磨掉了半盏,沈寂的茶盏已然见底,他猝不及防开口,“音音,你是不是真要嫁给赵行舟?”云琅一愣,许久没听他这样唤自己,一时有些不习惯。“沈将军,还是叫我郡主的好。”如此撇清关系,沈寂茶盏猛地一放,“当”得一声扣在案几上,“那就烦请郡主,转告沈大人,请他配合查案,否则下次就不是问话,而是拿人了!”李云琅看着那倒扣着的茶盏,“沈将军,什么意思?”沈寂看向堂外,“没什么意思!”李云琅几步站到他面前,挡住他的视线,质问他,“没什么意思是什么意思!”“没什么意思就是,我知你三年前,或许是怕庶人身份拖累我,故而我不计较你不辞而别。我”李云琅脸色倏然一变,打算了他的话,“沈将军说笑了,我李云琅从未因庶人身份而自轻自贱,如同我当年从未因郡主身份自傲一样!”沈寂想说什么,被她轻蔑的眼神噎住,登时不知该作何反应。“倒是沈将军,退婚三年,我是庶人时你未着一面,我刚一恢复身份,你就来这般?”“焉知沈将军才是看重这身份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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