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直到午膳,李云琅等了一上午,沈寂都没来,漫不经心扒着面前已经吃净了的白瓷小碗。一上午,她都不免想到昨晚沈寂的放荡举动。“郡主,你今日怎么脸一直如此红?”阿珠说着,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呀,烫呢!郡主生病了!”“啊?”李云琅木讷得放下手中银筷,看看兄长和母妃,垂眸抚额,是有些热,但自己没有发热的感觉。王妃探了探李云琅的手,指尖冰凉,“大概是昨晚没睡好,受了点寒气。”李云琅本应好好歇着的下午,在榻上辗转难眠,翻来覆去,盘算着一会儿见到沈寂,气势一定要足一些,一定要把兄长的玉佩要回来!到了夜深,沈寂都没来!虽然兄长今日一切如常,上朝如常,归家也如常,但那玉佩在沈寂那,对兄长总归是一个祸患。转天,兄长又去上朝了,直到午膳过后,沈寂仍迟迟不见踪影。她等不了了!玉佩和血书,每在沈寂那里多待一刻,兄长的危险便多一分。她要亲自讨回来,只是昨日想着靠气势的办法总归难行,还是只能讨好他。假装午睡的李云琅,从卧房里猫着身子悄悄溜到库房,盯着库房里几层的黄花梨架子,错落着摆满了大大小小的物件,她翻找了半天。阿珠忙不迭跟在她身后,小声问,“郡主,这是急着要找什么?奴婢来找吧!”“阿珠,咱们从镇云带回来的吃食,都放在哪里啊?”“我来!我来!”阿珠蹑手蹑脚,径直小跑着朝中间的架子走过去,取了一个小包裹。李云琅看着那小小的包裹,瘪得全然没有镇云打包时的模样,一把摊开来,更是不剩什么了!一把李广杏的杏皮,几块稍大些的□□糖、约莫十几颗山楂、红枣,还有零星的一些陈皮。“怎的?就这些了?”阿珠抿着小嘴,点点头,“咱们从镇云回来,王妃多高兴啊!带得那些吃食都不够分呢!就这,还是王妃念着,郡主爱喝镇云的杏皮茶,留下的呢!”这也许只够沈寂喝两三次的,委实有点拿不出手,李云琅盘算着。阿珠看她兴致缺缺,“郡主,要喝吗?奴婢现在去煮,再来块甜甜的蜜淋。午睡起来,正得吃!”李云琅摇摇头,一边收着面前的包裹,一边念叨,“阿珠,我去一趟金吾卫大将军府。你帮我瞒着母妃,她若来寻我,就说我在午睡啊!”她掂了掂轻飘飘的包裹,有总比没有好,哄一时是一时,还是拿到玉佩和血书最要紧!李云琅提着裙摆,悄悄出了王府大门,一路向东,直奔金吾卫大将军府。回上京那一日,她的马车曾经过这里,但那日无暇看顾。彼时她从镇云赶路回上京,舟车劳顿,又恰好与沈寂在大狱门前撞在一处,心下正烦闷。那日还想着,万盼此后再也不见他,少做牵扯,最好毫无瓜葛,免得徒生事端。短短几日,今日便自己送上门来了!“酸酪—酸酪—”“抿一抿,尝一尝!上好的酸酪呦~”南面小贩的话音刚落,北边墙角的小贩声音又起,“玫瑰煎—荔枝煎—樱桃煎—”“瞧一瞧,看一看,顶好的樱桃煎~”尾音拉的老长,不甘示弱得瞥了眼对面的对手,颇有些挑衅的意味。李云琅不自觉看了他一眼,目光交汇,小贩以为来了客人,顿时兴致更高。“这位姑娘,一看您就是这吃食的个中行家,来一碗?”对面的酸酪小贩,眼见他要成一单生意,更使足了十分力气大声叫卖。“酸酪!酸酪!上好的酸酪哟~”她抿嘴摇摇头,又回望了眼小贩手中的那碗樱桃煎,到底是走了!还是办正事要紧。长街颇热闹,但越靠近金吾卫大将军府,街市上的行人越少。直到立定在他府门前,环顾四周,才发现这门前左右十米内,竟无一人在外闲逛。紧邻的胭脂铺子,老板娘坐在店外招揽生意,明明铺子里客人络绎不绝,但本嬉笑打闹的姑娘小姐们,明明在铺子里还闹着给彼此擦脂抹粉的,只要踏出铺子门,一往这边走,必定收敛了笑容,行色匆匆。哪怕是旁的三两行人结伴而行,无论男女,都无一人说话,所谓噤若寒蝉,也不过如此。沈寂,在上京的名声,大抵是真坏。她拾阶而上,对着守卫的金吾卫道,“打扰,请问沈将军可在府中?”守卫目不斜视,摇摇头,“不知。”金吾卫是将士,将士们多半是听从命令,只知服从,不善变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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