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河滩时,她看了眼断魂草,狠心摘了一株叶子吃掉,继续赶路。河滩距离小院,走路不过百十步。到小院之时,她大概正好毒发。姜怀卿算得没错,叩响木门时,她的唇角已青紫一片。赵行舟惊愕,“姑娘!”她举着手中那三株还魂草,笑道,“怕你不信,我刚刚也吃了断魂草。为保万无一失,我先吃还魂草,待我恢复后,你再喂她。”说着,就将一株叶子取下,胡乱吞了,倚在门边喘气,也才看到屋内多了个长身玉立的年轻男人。男人接了她的还魂草,挑眉,“没错,是这个。”“放心,”她虚弱得笑笑,“很快。”很快,她手脚的麻木感减弱,赵行舟见她唇角也已渐渐恢复原色。年轻男人将剩下的叶子一齐捣碎,冲了水,喂给床边已完全熟睡模样的竹君,“走了,一刻便好。”年轻男人收拾了桌上的瓶瓶罐罐,“肩伤可好了?”姜怀卿懵懂点点头,他帮自己换的药吗?“难怪不让我换药,非要自己亲自换药佳人在侧,不打扰喽!”男人走了,赵行舟一直背身照顾女儿。她后知后觉地明白了那个年轻男人的意思,自己肩上的药是他上的。那衣服呢?她没敢问出口。赵行舟背对着她,她越过他的肩头,看竹君气息渐匀,唇色也已恢复大半,转身欲走。“那日情势紧急,衣服和药都是我换的”,他回过身来,站起来看着她,恭恭敬敬行礼,“姑娘若觉得不妥,若姑娘不嫌弃我,我其实也可以娶姑娘。”姜怀卿怔住。赵行舟转去她面前,认真得看着她,“我不是说笑,我有些田产、铺面,在上京也算够生活。”她看着那双澄亮眼睛,几乎要把自己溺进去。赵行舟不知她在想什么,大约是没看上自己,又说,“若姑娘不愿嫁,我也可以赠予你些田产、铺面,以求补偿姑娘。”她笑了,哪有救个人,还要搭上些田产、铺面的道理?“你救我一次,我救你女儿一次,我们扯平了。”赵行舟觉得她在笑自己奇怪,解释道,“竹君她,出生时便没了生身母亲。近日来长大了些,已开蒙读书,时常问起母亲,故而我有了成家的念头。”“成了家,你还是可以做你自己,我可以给你足够的钱财过活,只是想着能对她好一点,让她有个母亲。”“何况她,格外喜欢你。”他的目光望着床上小小的人儿,爱怜。或许他在透过这小小的身影,看那个永远无法再见的爱人。姜怀卿回身坐在门前阶下,自顾自说话,唇角笑意浅淡。“我自小算无父无母,有个哥哥,但多年前也故去了。”赵行舟怔住,难言的酸涩感从胃底窜到心尖。因为她的坦诚,也因为她的过往。“我从没有过家,习惯了漂泊。漂泊的人,露宿街头也是常有的,受伤换药实在算不得什么。你不用太在意。”姜怀卿低下头,将眸底落寞收藏,再抬眸时,唇角笑意不减。她没有被母亲爱过,如何会做母亲,来爱竹君呢?“我这样的人,没办法做她的母亲。”她看得出,这院子虽小也地处偏僻,但屋中陈设和用具,都价值不菲。随随便便一个薄衾,都是织锦丝缎的。他想选一个女人,能够长长久久陪着他们,能够做竹君的母亲。她更看得出来,于他而言,不难。难以想象,他们不过相识几日,竟然开始谈论婚嫁之事。那晚的谈话,以她做不来竹君的母亲和他长久的沉默,作为结束。第二日,她准备离开时,竹君盛情邀请她,一起看阿爸捉鱼。赵行舟一身白色底衣,拿着一个木质的鱼叉,笨拙地在溪水里叉鱼。她带着竹君站在河滩上指挥他。“阿爸,阿爸,这里!”竹君指着水底一条黑鱼大叫。姜怀卿轻抬手指,“嘘——”小声在她耳边商量“竹君,我们要小声些哦,不要吓走了鱼儿们。”竹君两只小手交叠在唇边,紧紧捂住自己的嘴,一双大大的眼睛望着她,猛点了两下头。赵行舟在溪水被鱼儿戏弄了一个时辰,到底是没有捉到一条鱼,竹君难掩失落。“阿爸”姜怀卿不忍她那样失落回家,上去接过赵行舟的木叉,“我来试试。”左手高高扬起,盯住了一条小黑鱼,伺机而动。手起叉落,几下便扬起手。她笑得开怀,高举木叉,向竹君展示,“看!捉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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