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云琅讶异双眸转向那孩子,原来,这就是她那日在西街接生下来的孩子。还真是有缘。“你阿姐呢?”阿普点点头,热泪滚下来,滴在柜台的草纸上,晕了一大片,“阿姐她,她高热了三天,怕是、怕是活不成了。”“除了高热,可有什么旁的可疑的地方?”阿普抬起衣袖抹掉眼泪,“还有、还有她脖颈起了许多红疹,手上也是,大的已经像寒冬溃烂的冻疮。”已经有溃烂的迹象,怕是发病时间已不短。“大抵也是天花,先降热要紧。等我。”李云琅回身对着满墙的药柜,一下打开十几个抽屉,每个抽屉抓了一把药,对着柜台上摊开的草纸,一一称好,包好。她分了两堆,用麻绳一一绑好。“这些有五包,每日一副,晨起煎药,分两次煎煮。第一次煎煮半个时辰后,把药液倒出来,这算头煎。再煎第二次,煎煮三刻后,把药液和头煎的药液合在一起。早晚两次各一半让你阿姐喝下,剩下的药渣每日擦洗患处,连续五日,若她熬得过这五日,便可大好。”她一边说,一边用毛笔在一张草纸上写好这番话,一并裹进药包里。“哪些也一样煎煮,只是煮给你自己喝,也要喝五日,算做预防之计。孤儿院近日也不要去,你同你阿姐也尽量不要讲话。”阿普狠狠点头,细细记下,拎着两提药包快步出了济民医馆。待他走了,李云琅将前门落锁,取了同样的药,思量后减半再减半,用柜台的小锅煎药。本昏睡的女婴忽地哭起来,李云琅哄了半晌,“阿乖,乖乖,你怎么了?”“饿了吗?”李云琅顶着那碗黑黑的药汤,使尽了办法,也没喝进去几口,哭声仿佛受到了迫害似得愈发嘹亮。她额头顶着一层薄汗,手中药碗在她唇边蹭着,“乖乖,你要吃药,吃了药才能好起来。”后门外,赵行舟听她一本正经给小婴儿讲道理,这药几时才能吃下去?“郡主,我来吧,如此小的小孩子吃药是没法讲道理的。”李云琅犹豫,看病她算在行,但照顾这样的婴儿,她的确没了法子。“可她、是天花。”“无妨,我得过天花。”女婴像一个小羔羊,高热难耐,她的哭声从嘹亮转为衰弱,李云琅没了法子,终于把赵行舟放进来了。赵行舟让她取了几颗话梅和冰糖,熬了小小的一碗糖水,取了一个扁扁的勺子,调转过来,拿那扁勺的勺柄取一点糖水,喂给哭闹的女婴。话梅糖水刚一入口,哭声立马止住了。赵行舟马上用勺柄取了一口草药,喂进去,女婴咂么一下,作势又要哭。他立马又送了一口话梅糖水。“这法子当真可行。”李云琅笑着摸了摸她的额头,心里的大石头也算落了地。眼前这一小碗的药汤,赵行舟一点一点耐心喂进去,竟也废了半个多时辰。赵行舟摇晃着将女婴哄睡,悄声跟柜台上配药的李云琅报告,“睡着了。”李云琅点点头,“将她放到隔间吧,你歇歇。”女婴大约是失去了温暖可靠的怀抱,在隔间又哭闹了起来。赵行舟哼着一首她从未听过的歌谣哄了半晌。再回到柜台时,已多了一碗药汤。是李云琅给他熬的药汤。“不知你上次天花是何情状,怕有不同,总还是要多多防着些,这个和你平日用的药不犯冲,可以同服。”她一字一句地解释,人是她带来镇云的,为着治病而来。若是在这因天花丧了命,她如何向赵家交代,如何向皇后娘娘交代。赵行舟一饮而尽。“谢谢,今日若是没有你,这孩子怕是要哭闹上一整日,也吃不进这药。”赵行舟笑笑,“小孩子是讲不得道理的,只能是靠天性,一口糖一口药是最管用的了。”“没想到,你对带孩子还有些心得。”赵行舟脸上的笑戛然而止。李云琅同样心事重重,她没有料到,赵行舟这样喜欢孩子。师父几乎已断言,自己此生恐难有孕,自己嫁给他,对他真得公平吗?自己应该向他坦白。一整个下午,女婴再次高热起来,李云琅和赵行舟手忙脚乱,喂了她一点师兄门从窗子递过来的羊奶,又喂了女婴第二次药汤。直至入夜,才再次将她哄睡。烛光下,她启唇,“我想说件事,关于我的”“咚咚”几声木门响,“任净师父,在吗?”这声音,李云琅和赵行舟,都再熟悉不过了。赵行舟抬眸,“沈将军,好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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