搂在姜怀卿颈侧的手一紧,他手中火铳抵住她太阳穴,头微侧,“壮士,看上这小娘子了?让给你?”“别废话,把大帐里的人放了!”上京口音?吴良眼皮一掀,余光扫向身后,他没有见过这个年轻男子。沈寂的人?不像何况他已捆了沈寂多时,自是在他搜查军营的这一个时辰内,救人最好救。若早埋伏在周围,趁乱救人可比现下胜算大得多。“小郡主的人?”身后男人一怔,火铳抵得更狠了些,“放人!”吴良笑了,果真。小郡主,你果真回来了!很好。镇云这军营已被他围住,如铁桶一般,任谁进来,都是有去无回。这几年的日日夜夜,所求就是能让沈寂和李云琅,看着对方死在他手下。为了这个心愿,他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地苟活下来。“小郡主不敢露面吗?”“不怕我杀了她的心上人?”船儿抵住他,恶狠狠地威胁,“你敢!”吴良冷笑一声,料定身后之人不敢轻易开枪,命令大帐的守卫,“把沈寂和周敬鸣拉出来!”守卫拖出来两人,照吴良的指示,绑在帐外的火堆一边,那里的地势偏低,火油一直往那个方向流淌,火焰朝他们蔓延。火光中,沈寂看到吴良身后的船儿,心中那股不安终于有了来处。他的小菩萨定是回来了。船儿盯着沈寂的眼睛,确定沈寂看到自己的那个瞬间,轻轻点了点头。沈寂不知道她和船儿有什么计划,但他心里的不安极快得被喜悦代替。他从前一直都知道,她是惦记自己的。但她是那样平等地愿意对每个人好,他不敢确定,自己对她意味着什么。从未有一刻像此刻这般,这般确定,她是爱他的。这样的狂喜包围了他。火油蔓延已烧到离他不足一尺的地方,炙热烧得他面前的空气喘不过气来,身后却是镇云的寒夜。镇云的寒夜浇灭了他的狂喜,小菩萨回来了,他的那些谋算,全没了。他只想得到,她不安全。吴良盯着周敬鸣,“周将军,我们也算合作一场,今日定给你个痛快,不叫你太痛苦。”周敬鸣冷冷喊他,“吴良,奸佞小人,背信弃义。”吴良哈哈大笑起来,“周敬鸣,我们干的是谋反的事,还要这信义做什么?”“我为伸张正义,你为一己私欲。”吴良挑眉,“你就是蠢货,我今日不妨告诉你,那个姜怀诚就是太子的人杀的。”“我知道你不信,”吴良讥讽地笑了一下,又极快地收住,“姜怀诚,左小臂内侧中间有颗痣,右耳耳骨上也有一颗。”周敬鸣盯着他,这些特征都对得上。他认识吴良时,姜怀诚已去世好几年,吴良不可能在认识自己之后,还见过他。吴良看看他,周敬鸣不过是太子的棋子,一个棋子至死都不知道真相,岂不是太不人道了些?“天青色水波纹外袍,我那日就在场,王实甫也在。”周敬鸣怒目圆睁,怒气像是要从眼睛里喷出来似的,“什么?!”吴良不再搭理他,说到王实甫,他如何来的镇云军营,如何与自己结识,周敬鸣应该也明白了。沈寂的沉默大大刺激了吴良。他大喊一声,“小郡主,在哪呢?”“现身我就留沈寂一个全尸。”周围安静地只听到火苗的细微迸裂声,无一人回应。船儿换了个姿势,抵住他的脖颈,一副立刻就开枪击杀的模样。吴良笑道,“小郡主没告诉你吗?”李云琅在镇云的那几年是石勋带大的,火铳这种东西,李云琅见过上百回了,岂会不认识?说起来,她理应比沈寂更了解火铳和弹药。这弹丸的机巧,她又岂会不知道?“你们手里的弹丸,一旦出膛,只要碰到东西就会炸,这么近的距离,我死了,你也活不了。”船儿没有反应,吴良确定,他知道这弹药的问题,料定他不敢轻易开枪,嘴上便更加肆无忌惮起来。“小郡主,你难道不想知道石勋为何而死?”“他这人就是蠢,死板得很,若是和我叔叔联手,何愁乌托来犯?”沈寂死死盯着吴良,“那些人是你们养的?”他早该想到的,若非吴明养寇自重,乌托人怎么会把镇云军营的底细摸得一清二楚!那时,镇云军营的几个副将已经很不和睦,到了剑拔弩张的地步。石勋为了从中调停,不得不将他们分批巡守边防。乌托人趁营中空虚,突袭镇云军营。他们准备万全,又摸透了军营的底细,石勋迎战力竭重伤不治,几日后便咽了气,死在镇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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