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难道也想学皇子朗,捞个渔翁当当不成?“真不是个东西!”林映春啐了一口,心里呕得要死。哪儿来的叫花子林映春半倚在马车里,久久未曾动作,打算起身活动活动,顺便下次看看有没有什么逃跑的机会,忽闻车外传来轻微响动,细细听的话,依稀能辨别是尚未风化的干草枯枝被人踩断发出的声音。林映春识相地躺下,靴子悄悄挨近手边,裙摆轻移,露出粗糙的刀柄,只是等了一会儿,并不见有人进来,反而闻到一股淡淡的苦味。不好,是迷香!林映春心中警铃大作,袖摆衣摆统统上阵,勉强遮住口鼻后,向上一看,果然,一根竹杆在左侧车帘处微微晃动,散发着丝丝烟雾。这东西药力非常,起效不是一般的快,她起身掀开右侧车帘时,脑袋就已经有些发晕了。即使靠近车窗,林映春也不敢大声换气,药雾未散,车外也没动静,她只能按兵不动。片刻后,马车外传来躁动,林映春立马躺下,微眯的眼睛留了一条小缝。“你,进去搜身。”待脚步应声而起,男人又道:“小心你的手,若是敢做点别的,明日吃饭,就改用脚吧。”他温和的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另一个声音惊恐之下连连称是。躺在车厢里的林映春一动不动,眯起的眼睛悄悄合上。是陆征,看来还是为了军防图,只可惜,这图只能交给崔老或是圣上。车厢里很快钻进一个人,陌生的气息让林映春心里打鼓,若不是有陆征那句话在前,她不可能让此人近身,但问题来了,陆征为什么会这么好心?可惜没人替她解答,这个问题只能压在心底。好在这人手脚还算干脆利落,用手背挨了挨腰间,打量了一下她身上能藏东西的地方,几乎没怎么动她,便退出去了。进来搜身的士兵走时还叹了口气,这女子来时看着便不像是藏了东西的,搜身也只是走个形式,何况外面还立着个顶头上司不让他动手动脚,他也没法施展啊!“特遣。”“怎么,没有?”士兵耷拉着头保持沉默,陆征挥挥手让他走,而后来回踱步,喃喃自语。“没想到她脑子还真不笨。”说完,他自己都笑了一声:“也是,若真蠢笨,依照那臭小子的眼光,怎么瞧得上。”脚步声随着虫鸣逐渐远去,林映春活动了下僵硬的手脚,撑起身子将脑袋探到车窗边,空无一人。也许是陆征的到来让士兵们有所松懈,林映春心中涌起一股冲动,但转念一想,有了个更好的主意。第二日,天光大亮,马车外的兵士们逐渐活跃起来,等候着主将的命令。林映春长舒一口气,顶着初升的太阳先行出击,又来到了陆征的帐篷。“特遣,若想拿下下京城主,我有一计。”陆征原本背对着她,听见此话,惊讶地转过身:“说来听听。”“西国来使,今瀛国皇子朗将之扣下,命将危矣,而我能联系到西国其他将领,并且有六成把握能让对方与我们合作,届时里应外合……”林映春没有继续往下说,陆征明白了她的意思,意味深长地打量了她一眼,重新审视起面前这个女人。够聪明,有胆量!“不错,就是不知道你有没有这个胆子再次入城,城里那位还有瀛国那里,可都在找你。”林映春扬起一抹笑容:“如果没有,我不会说。”“好!”陆征爽朗一笑,声音越发温和,与林映春商议起进城的细节。两人聊了许久,直到日头将帐篷里映得明暗分明,终于敲定,将林映春打扮成进城投奔亲戚的叫花子。不到正午,林映春便被送至城门口二里地远的地方,蓬头垢面,衣衫破烂,甚至分不清男女。林映春顶着日头,硬生生跑了三里路,将自己弄得更加狼狈。汗水浸湿发丝,整个儿散乱地贴在皮肤上,粘腻腻地出现在了守城卫兵的面前。“站住!”“哪儿来的叫花子。”两道声音同时响起,一凶一恶,都透着狠意,林映春冷不防打了个哆嗦。草率了,装过头了不让自己进去可怎么办!想到这里,林映春急忙捋了下脑门上的一绺头发,嗞着提前扑了点黄土的大牙,谄媚道:“二位官爷,小的家里遭了水患,千里迢迢来投奔亲戚的,您看是不是能行个方便?”说罢,抖了抖尘土飞扬的袖摆,啷当出七八个铜钱,双手奉给两个卫兵。还算懂事!两个卫兵虽然瞧不上这点苍蝇肉,可有总比没有强,从鼻子里哼出一声还算满意的腔调,随后才形容懒散地松开拦路的长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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