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抱谁?他倒是无所谓,毕竟雄虫看起来还蛮好抱的。搁在怀里窝成一团,手感想来也不会差。问题在于,他的雄主向来厌恶所谓伴侣之间的耳鬓厮磨,在对方看来,这样亲呢又黏糊的行为,只能证明自身的软弱。只有废物,才会把时间浪费在这种腻歪、且毫无意义的事情上。他这边敢把雄虫往怀里带,回头等对方恢复记忆,那位冷淡出尘的圣阁下,多半又要冷着脸,用看垃圾一样的眼神瞪他了。咦,他为什么要用“又”?忽视掉心头因雄虫的要求而诞生的些微痒意,伊格里斯耐心地解释:“我们是政治联姻。”他补充:“我们之间的关系,可能并不像雄主您想象的那样……亲密无间。”话题到这里,就应该结束了。即使是最年幼无知的高等特权种,也应该明白“政治联姻”所代表的含义:它意味着虚假的亲密,有限的信任,永远的距离和无限的警惕。然而——年轻的圣阁下眨了眨眼睛,神情变得更加困惑。他迟缓了几秒,不解地问:“所以,不可以吗?”因为是政治联姻,所以就不能抱抱他了吗?伊格里斯一时无言。因为是政治联姻,所以不能在雄虫需要的时候安抚他——无论是婚姻法,还是单纯的虫族社会对雌君的要求,显然都不存在这样离谱的规定。他看着对面的雄虫。年轻的圣阁下似乎不知道“政治联姻”意味着什么,又或者他知道,但他并没有放在心上,只是低垂着眼睫,沮丧,静默,又带着几分无措地看着他。七分的杀伤力,放在那张一向冷淡、缺乏情绪波动的脸上,顿时就变成了十分。以至于一句简单的拒绝,应用到他身上,似乎都显得罪大恶极。伊格里斯败下阵来,妥协:“如果您需要的话,当然可以。”他在床边坐下,动作小心地将雄虫抱进怀里。后者在他怀里找了个位置乖巧窝好,这样阖眼感受了片刻,似乎觉得少了点什么,雄虫睁开眼,扒着他的肩膀,左右观察了一会儿,又伸手戳了戳他的臂弯。他提醒:“手。”伊格里斯:“……?”他瞥了眼怀里的大雪团子,后者乖巧地回望着他,见他没有动作,雄虫不解地歪了歪脑袋,尾勾也跟着悄无声息地探过来,催促似地戳了戳他的手。事实证明,妥协这种事情,从来都只有0次和无数次。伊格里斯认命地调整了一下手上的动作,试探着环过雄虫的身体,将对方严丝合缝地锁在自己的怀里。“还要被子。”拉起被子。一边是温暖的怀抱,一边是柔软的被子,感受着雌君的气息将自己团团包围,安全感得到满足,雄虫的眼睛舒适地眯起,用脸蹭了蹭对方,终于安分下来,也有了探究其他事情的心情和心思。他好奇地问道:“失忆之前的我,是一只什么样的虫?”罕少与雄主这样亲近,伊格里斯竭力忽视怀里的大雪团子所带来的滚烫温度,实话实说:“您是一只非常厉害的雄虫。”永远冷静,理智,无懈可击。是他最重要的盟友,也是他最忌惮的对手。以及今天新鲜出炉、未来很长一段时间内,他都需要好言好语、小心翼翼地伺候,此刻正懒洋洋地窝在他的怀里、听他讲故事的小祖宗。年轻的圣阁下眸光微闪,不经意一般,随口问道:“比你还厉害吗?”这是一个很难直接得出结论的问题。比较的前提往往是彻底的对立,而他与他的雄主之间,向来是合作远大于对抗,自然也就无从分个高下。但这显然并不影响议员长先生做出理中客的样子,理直气壮,张口就来:“那肯定还是我比较厉害。”说完,他还挺认真地点了点头,像是在强调话语中的真实性。诺厄:“……”雄虫不说话了。他的表情依旧冷淡,看起来没什么反应,却又闷不做声地将自己的脸颊埋进被子,只留给对方一个不高兴的后脑勺。伊格里斯:“……”一秒。两秒。三秒。伊格里斯决定认输:“好吧,其实是我自尊心太强,不想承认自己不比你厉害,所以刚刚才故意撒谎骗你的——真实情况是我们俩都很厉害,不相上下的那种,要不然我们也不会联姻不是?真的,这回真没骗你。”“还不高兴呢?”“怪我怪我,是我说错话,你厉害,你最厉害。全联邦谁不知道,我们诺厄阁下说往东,我都不敢往西看一眼的。别生气了,脸埋在被子里都不闷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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