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格里斯毕竟不是那些脑子缺根筋的迟钝军雌,当然不会因为这样一系列的小细节,就简单粗暴地把如此龌龊的xp安在一位尊贵的阁下——尤其是他的雄主这样冷静沉稳、理智强大的高等阁下身上。这是一种亵渎。他想起他们出发去真理之塔前,雄虫眼中转瞬即逝的迟疑。每个虫都会倾向做出对自己有利的选择,对于一位因失去记忆而深陷囫囵的实权派雄虫来说,恢复记忆无疑是件好事,可偏偏诺厄却犹豫了。为什么?因为至少在当下,恢复记忆这件事,还不符合这位圣阁下的利益。他瞥了眼怀里的大雪团子。后者无知无觉,咬着笔,认真地和手中的试卷作奋斗。议员长先生挑了下眉。——看来,他的雄主是在他没有注意到的地方,偷偷和失忆以前的自己暗通款曲了啊。这是从“自己”那里,知道自己失忆的真相了?伊格里斯漫不经心地想。指尖敲着胳膊,不急不缓在心里复盘分析了一下对方这些天以来的一系列行为动向:被他强拉到床上一起睡懒觉、被他强拉着一起喝虫崽牛奶、被他强拉着背诵他自己的个虫情报……乍一看乖乖巧巧,什么都没做。可实际上呢?如果不是对方拽他的被子,他不会拉他上床;如果不是对方露出隐晦郁闷的可爱表情,他不会拿虫崽专用的牛奶逗他;如果不是对方装作没有与他相关的记忆,他也不会主动将自己的个虫情报送到对方的手上。与其说是强制,不如说是他的雄主在蓄意诱导。看似处于下风,实则从一开始就将主导权牢牢地掌握在手中。毕竟,犯错的是他,强迫圣阁下的是他,就连一时不爽,主动将自己的个虫情报递到圣阁下跟前的,也是他。整个过程中,无辜又可怜的圣阁下所做的,也仅仅只是出于无奈,被迫接受而已。不点明,不拒绝,不负责。看似身在其中,实则置身事外,即使出现了什么不符合心理预期的突发状态,也可以随时离场,甚至倒打一耙。议员长的表情逐渐凝重。不愧是他的雄主,段位真的很高。只是略施小计,就轻而易举地撬动了他的情绪,不动声色地将他玩弄于股掌之间,把他一步步牵着走。……“段位很高”的诺厄阁下正在抄作业。虽然不知道伊格里斯这是又在发什么癫,但机会难得,不抄白不抄,年轻的雄虫学生态度很认真,单手撑着脸颊,专心致志地在桌上写写画画。他写了一会儿,又觉得不对。拿虫的手短,看在参考答案的份上,圣阁下忍了忍,很有礼貌地问:“你可以不要一直盯着我看吗?”害得他用笔的姿势都有点不对了。议员长瞥了眼他隐含纠结的小表情,挑了下眉,不仅没有就此挪开视线,反倒顺手按住他的肩膀,迫使雄虫往自己怀里靠,气定神闲地道:“哦,可是我不仅要盯着你写,还要抱着你写,不让你走,怎么办呢?”雄虫不说话了。他发了会儿呆,像是在短暂的分析之中,确认了如今的自己已经无法再奈何对方的事实,圣阁下想了想,索性放弃了挣扎,转而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像垂耳兔扒拉草丛,小心搬开雌虫遮挡他视线的手。低头,继续写。区区强抱之辱,他可以忍受。更何况……感受着近在咫尺的温热,诺厄迟缓几秒,才慢慢回神。自从雄父去世,他似乎已经很久都没有像这样,被另一个鲜活的、有温度的个体,亲密地抱在怀里贴贴过了。好像,还不赖?他垂了垂眼睫,最终什么都没有说,只是镇定地“哦”了一声,便掩饰性地翻了翻桌上的文件资料,继续写写画画。乖乖挨抱jpg……?这是可以的吗?议员长先生陷入了沉思。他想起了过去那些本该缱绻暧昧,实则气氛和上生理课没什么区别的夜晚——亲吻是没有的,非不得不触碰前提下的贴贴是不允许的,完事后共处一室多一秒钟都会被挨冷眼,就差没明说让他赶紧滚回自己的房间。那叫一个冷酷无情。而现在——他瞥了眼怀里的大雪团子。年轻的圣阁下乖乖地趴在书桌上,单手松松地支着下巴,认真地盯着跟前的试卷瞧。伊格里斯的视线落在那道漂亮修长的后颈上,垂落的发尾慢悠悠地扫过,仿佛一片的羽毛,在议员长的眼前轻轻地晃了晃。伊格里斯:“。”被抱着的那一个无知无觉,主动的那一个却仿佛被什么东西烫到似的,骤然收回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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