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起眼眸,目光犀利:“你在转移话题。”伊格里斯:“转移话题?我没有。”“你有。”诺厄说,语气肯定,不容置疑,不等黑发雌虫出声反驳,他就自顾自地、进一步跳入了进阶话题:“昨天就是这样,你明明都有反应了,却还是不肯要我帮忙。”他说着,表情变得有些不解,不确定地道:“伊格里斯,你不想要我吗?”仅此一句。自当上议员长后,便鲜少展露出个虫情绪的雌虫罕见地猛烈咳嗽起来。“咳咳咳——”伊格里斯哭笑不得:“你知不知道一只雄虫对一只雌虫说这种话,代表什么意思?”“我知道啊。”圣阁下抬眼看他,目光毫不闪躲,语气笃定,大大方方:“就是我想跟你一起睡觉的意思。”……?是他想的那个睡觉吗?伊格里斯很想假装听不懂,但作为一只雌虫,在雄虫主动表明想法的情况下装模作样,是一件很没品的事。他实话实说:“想。”不等圣阁下露出大获全胜的小表情,伊格里斯挑了下眉,反问:“你确定我们今天一起睡觉,等明天早上起来,你不会一声不吭跑去其他星系?”诺厄微微心虚。但俗话说,输虫不输阵。他强作镇定,脸不红心不跳:“我确定。”“是吗?”黑发雌虫眉梢微扬,也不反驳他。当场便打开光脑,顺手写了份文件投影出来,往圣阁下的怀里一塞,一面慢条斯理地道:“行啊,你在这写份保证书,也不让你多写,就写你保证事成之后,明天不离开庄园半步,违约的话就得任我处置——怎么样?”诺厄:“……?”不是。怎么还有雌君在面对雄主的夜生活邀请时,第一反应是掏出合同的啊?这合理吗?虽然他可能、也许、大概,一定会违约就是了。诺厄心中虚得不行,面上却是一派镇定:“明天不能离开庄园半步,那后天呢?”伊格里斯:“?”黑发雌虫瞥了他一眼,嘲笑:“要不要我提前在主宅旁边再给你建一栋专虫别墅,方便你想躲我的时候一头钻进去?”圣阁下眼前一亮:“可以吗?”议员长冷酷道:“不可以。”大雪团子闷闷地缩了回去。大雪团子灵机一动,从遮挡物后探出头来,期期艾艾:“那……如果我签了合同,却没做到呢?你会怎么惩罚我呀?”声音软乎乎的,好奇中似乎还带着点期待。伊格里斯原本打算说点狠话,吓唬一下对方——譬如他曾经确实想过,却到底没有付出行动的某些地下室幽暗py,然而当他的目光落在那双因为隐含期待而闪闪发光的眼睛上时,议员长沉吟片刻,改口道:“就罚你……帮我处理一百份文件。”诺厄:“?”你是魔鬼吗?眼见着大雪团子垂头丧气地缩了回去,伊格里斯好笑之余,也有些无奈。“我不是那个意思。”那是什么意思?垂耳兔耷拉着脑袋,看也不看他一眼,却又悄悄竖起了耳朵,听他说话。议员长先生捏捏他的脸颊。他的力道很轻,说是使坏,实则带着点安抚宠溺的意思。诺厄心中微动,仰头看他。伊格里斯却忽然道:“你知道我雄父是怎么去世的吗?”这并不是一个适合在当下被提起的话题,议员长先生也无意借此博取心上虫的愧疚或怜惜,因此,伊格里斯只是短暂地、轻描淡写地,提了一下那个如今已经被尘埃覆盖的过去。大多数特权种们总是吝啬于谈论感情。即使偶然坠入爱河,哪怕内心深处,其实已经恨不能将自己的一颗真心跳楼价大甩卖,面上也要装出一副不动如山的样子,满满十分的真心,也只肯表露出一分。唯恐深埋在心底的爱意不慎露馅,成为对方在权力场上耀武扬威的资本。这也算是爱吗?伊格里斯无法理解。对于天生就属于战场的军雌而言,婚后的二十年,也不过是他驰骋沙场、建功立业的一小段虫生;可对于天性高度敏感,忧思过重的雄虫而言,却是长达二十年,两百四十个个月,七千三百多个日日夜夜的虚无、怀疑和内耗。花会枯萎,流水会干涸。伊格里斯:“他是被爱杀死的。”“那时候我就告诉自己,如果有一天我爱上了某位阁下,爱有十分,就表露十分。”他微微俯身,在来不及躲闪、也无意抗拒的圣阁下的脸蛋上亲了一口。“我想尽我所能,给你一段最完整、也最圆满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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