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呢在呢。”诺厄揉了揉耳朵,表情嫌弃:“吵死了,你是猴子吗?”理所当然的,莱西·埃文斯看上去更生气了。愤怒让他口不择言,气呼呼道:“你走开,我不想跟你说话,像你这种没有雄父的虫是不会懂的!”“可以理解。”诺厄赞同地点点头:“毕竟除了还有个雄父,你身上也没什么能胜过我的地方了。”他语气平静,面上是一贯的冷。莱西·埃文斯愣了一下,才意识到自己刚刚说了什么。他自知失言,又抹不开面子道歉,嘟嘟囔囔了好一会儿,才悻悻道:“对不起。”诺厄挑眉。没得到回应,上一秒还垂头丧气的雄虫瞬间抬头,见对方似笑非笑地看着他,顿时又失去了对峙的勇气,心虚地挪开视线,强调:“我刚刚道过歉了!”“道歉就一定会被原谅吗?”气得雄虫再次磨牙:“我讨厌你!”“没关系。”诺厄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漫不经心地安慰他:“正好我也不喜欢你。”八年前。诺厄·维洛里亚二十岁。埃尔瑟兰的树叶由绿转黄的时候,他开始以半个法官、半个调解员的身份,跟随自己的老师身后,试着学习处理有关雄虫们的大大小小、鸡毛蒜皮的家庭矛盾。这些矛盾通常大同小异,有时是夫夫间思维模式上的差异导致的冷战或争吵。复杂一点的,还会牵扯到新闻媒体,对簿公堂。这个说雄虫虐待雌君,过于恶毒,必须离婚;那个说雌虫也是独立的个体,理应被雄虫平等对待。网友们各执一词,吵得天翻地覆;各路媒体左右横跳,赚得盆满钵满;政客们趁机站出来发言,展现自己旗帜鲜明的平权立场,为下一届议员竞选谋求选票……“感觉怎么样?”幕后,萨维尔·埃文斯递过来一杯水,笑盈盈地问他。没意思。心里这么想着,面上真正说出口的却是截然相反的话:“挺有意思的。”他稍稍抬头,最后看了一眼那位成功离婚,自以为重获新生的雌虫,和在雄虫保护协会的安排下消失在公众视野的恶毒雄虫。就挺无聊的。一只雌虫一生受到最漫长的折磨,究竟是来自他身侧那只一只手就能轻易捏死,动动脑子就能依靠财富和权势将尸体处理得干干净净的、孱弱的雄虫……还是那个从他出生起就开始听从、仰望、模仿,折断他的羽翼、踩断他的傲骨,要他跪在地上做谁的雌奴或雌侍,他强大的、高高在上的、无所不能的……父亲?不过,这和他倒也没什么关系就是了。诺厄想。扭过头,去看树上嘀嘀咕咕的云雀鸟。真可爱。比起愚蠢而不自知的虫,怎么想都是路边枝头的小鸟比较有趣吧?他想。四年前。诺厄·维洛里亚二十四岁。舰桥中心。操作台上多处破损,露出冒着青烟的焦黑电路,到处弥漫着烧焦的气息,血腥味若有若无,恍若云雾一般氤氲在正处于交战中的两位雌虫身上。年轻的圣阁下单手撑着下巴,冷淡地看着两位绑架他的反叛军正副首脑,为了争夺他的所有权打出了脑浆。没意思。诺厄想。他漫不经心地挪开视线,无所事事地对着窗外黑洞洞的宇宙走神。这是个好机会。只要动一动手指,稍微凝聚一点精神力,对那两位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中难以自拔雌虫轻轻斩下,一切都会到此结束。但他忽然觉得有点无聊。待在这里很无聊,等待救援很无聊,回去逢场作戏、在工作中为各路雌虫雄虫们收拾烂摊子,一天到晚看着一帮蠢货在他跟前转着圈儿犯蠢更是无聊中的无聊。不是很想活,但也不太想死。虫为什么要工作?世界上为什么会有这么多蠢货?他又究竟是为了什么,一路走到现在?不记得了。诺厄想。身后却在这个时候,传来细微的敲门声。敲门声?“晚上好,请问我可以进来吗?”……哪来的神经病。他听到身后的神经病嘀咕:“哇哦!现在的高等阁下都这么凶残了吗?”圣阁下挑了下眉,可有可无地回头。本想反唇相讥,目光落在黑发雌虫身后同样倒了一地,怎么看都像是惨遭自己虫毒手的军雌时,才勾了勾嘴角,礼貌客套地回敬:“哪里哪里,我看这位先生你也挺缺德的。”电光火石间。他突发奇想,随口问他:“你要不要考虑一下,跟我一起,做一番谋权害命的大事业?”三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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