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虚弱地应了一声,本想起身去迎接,却发觉自己一点儿力气都没有。叶柏青闻声过来,放下手中的果茶,伸手去摸松年的额头,探探他的体温。果茶是冰的,叶柏青的手也是凉丝丝的,搁在松年的发烫的额头上,他觉得舒服极了,迷迷糊糊地握住了青哥的手,把它挪到了热得发红的脸颊上。“小年,小年?”叫他却没有任何回应,只是无意识地蹭蹭叶柏青微凉的手。松年发烧了,已经烧得精神恍惚了。叶柏青连忙拽住他的胳膊,把他背去了社区医院。再次恢复意识时,程松年正躺在医院的铁制长椅上,枕着青哥的腿吊盐水。社区医院就两张床位,都被占了,没有多余的留给他,只好在长椅上将就一下他醒了,青哥却垂着脑袋睡着了。抬手看了下手表上的时间,15点多,通常这个时候青哥还在上补习班。准高三生学习抓得紧,整个暑假都在补课。或许是因为学业压力大,平日里没休息好,这会儿得了空,他便打起了瞌睡。他没有出声,也没有动,因为不想打扰青哥小憩。小时候就觉得青哥长得好看,这会儿仔细一瞧,是真好看,用班上女生的话来形容——有点像韩剧里的花美男,拿着温柔男二剧本的那种。青哥在学校应该很受欢迎,应该也会有女生给他送情书什么的吧?可惜,高中部与初中部不在同一个校区,他凑不了这个热闹。唉,等他上高中的时候,青哥也就毕业了,他更没法去打探八卦了。忽然有点怀念和青哥一起上学放学的那段时光,不用费劲去打听,任何与青哥有关的事都会传到他的耳中,毕竟青哥是他们学校的优秀学生代表,备受关注。话说回来,青哥会喜欢什么类型的女生呢?应该不会是文英姐那种,咋咋唬唬的,还爱捉弄人。等等,他想起了前些天在小区门口同青哥挥手告别的那个女生,还挺……漂亮的,让他联想到了《长江七号》里的音乐老师,娴雅又文静,说话也是温声细语的。她同青哥站在一起,简直是郎才女貌。滴滴滴。输液报警声响了,惊醒了睡梦中的叶柏青,也打断程松年的思绪。回过神来,正好对上青哥低垂的眼眸,睡眼惺忪,带着困倦的迷离。暗自揣测他人的心思总归是不好的,程松年心虚地挪开目光,抓着椅背迅速坐了起来。护士小姐过来取针,正好横在二人之间,隔断了彼此的视线。“小年,感觉好些了吗?”“好、好多了。”感觉就像做坏事被人抓包了似的,他惊魂未定,心脏砰砰直跳。醒来之时,心悸不已,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又生出一种怅然若失的感觉。真不想醒来。程松年闭上眼,奈何天光大亮,他再难入睡,只好掀开被子爬了起来。文俊似乎有早起的习惯,现在才八点多,他人已经不见了,楼下也没见着个人影。这两天一直食欲不振,这会儿却感觉有些饿了,程松年正思索着去哪儿找点吃的,忽然接到了文英打来的电话。“松年,你起来了不?”“起了。”“我准备去青哥家收拾东西了哦。你就在卫生室等着,我马上过来找你。”挂断电话后,他才记起来刚刚忘了问文英村里有没有卖早点的地方。好在文英还算细心,料到松年没吃早饭,来的时候顺手给他带了馒头和豆浆。青哥家——确切来说,是青哥外婆的老屋,他的临时居所。听文英说,外婆患了老年痴呆症后,记性一天不如一天,脾气也怪得很,怎么也不肯待在城里休养,非要闹着回村里。一年前,青哥便辞了工作,带着外婆回到了柏村。恰好这边村小的支教老师期满回城去了,青哥便顺手接下了村小教书的工作,微薄的工资加上补贴倒也够生活,毕竟在这大山深处想花几个钱也难。他高中毕业后便与青哥断了联系,有意无意地回避了关于青哥的一切,这些事他……完全不清楚。从卫生室出发,经过村小,再走几步路拐进一条小巷,一栋老旧的青瓦小屋映入眼帘。屋顶上青苔遍布,偶见几株野草小花扎根其中,被露水压得垂头丧气的。墙面似乎是新粉刷过的,白得晃眼,与老屋的古旧气质很不搭。木头门上随意地挂了一把锁,锁是开着的,轻轻一推门便开了。没有预想中的漫天灰尘,也没有潮湿霉味,堂屋里陈设简单,整洁干净,弥漫着淡淡的幽香,莫名熟悉,却一时想不起来究竟是何种香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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