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程松年随手把长伞丢在桌上,旋即果断打开窗,踩着窗台翻了出去。他多少有点恐高,还是没敢直接翻身跳下去,紧紧抓着窗台边,半蹲在墙体突出的边沿上,做最后的心理建设。下着雨的山里,雾气缭绕,阵阵寒意袭来,冷得他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他皱着脸看了一眼脚下,做了一个深呼吸,认命地闭上了眼。就在他咬牙准备跳楼时,屋里忽然传来了一声细弱的呼救声。「救……救命……」这声音,不就是之前那个女孩么?搞什么,一个女鬼在求救?还是说……这里其实还有另外一个受困的小女孩?他满腹疑惑地伸长脖子,探看一番。这办公室里还有一个小房间,大概是校长的临时休息室。门没关紧,开了条小缝,现在这道缝被慢慢地拉开了。程松年缩回脑袋,蹑手蹑脚地往旁边挪了挪,一直挪到窗户角落,才敢伸头再探。再看时,不免一阵心惊——一个衣衫褴褛、满身血痕的女孩从门缝里艰难地爬了出来,像一条血呲拉糊的虫子在地上蠕动,爬过便留下触目惊心的血迹。这又是怎么一回事?等等。程松年回想起之前的事,那女孩说她找他不是为了青哥,难道是为了眼下这个女孩,是想让他救她吗?他还没思索出个所以然来,整栋楼突然一震,惊得他险些脚滑掉下去,得亏他死死地抓紧了床沿,好不容易稳住了身形。抬眼时,他看见一个虎背熊腰的——天哪……我一定是在做梦。程松年瞠目结舌地瑟缩起来。那是一个虎背熊腰、肥头大耳的猪头人,对,就是猪八戒那样的猪头人身的生物。但它手里拿的不是九齿钉耙,而是一根长满尖刺的狼牙棒。它攥着那把狼牙棒从休息室里跳了出来,震得楼体一颤。「啊——啊啊——」凄惨的呻吟声震耳欲聋。「救命——啊——救救救我——」一声盖过一声的凄厉哀嚎像一把利剑扎进心里,一寸更进一寸。程松年的手在抖,不仅是因为长时间用力而导致的肌肉酸痛,更是因为……这声音令他无法忍受,一刻也不想再忍受。那怪物固然可怕,可他要是坐视不管,这辈子都难以心安。与其内心饱受煎熬地苟活着,不如拼命一搏,无愧于心地死了倒也痛快。程松年心一横,抓紧窗沿,翻身一跃,落在办公桌上,抱起电脑显示器对准猪头人脑袋猛地砸了下去。那猪头皮糙肉厚的,他使出了吃奶的劲儿砸下去,也没能把它砸晕过去。趁它眼冒金星之际,他抬脚就是一记猛踹,旋即抓起烟灰缸,跳到被踹倒的猪头人身上,二话不说就是砸,往死里砸。那一瞬间里,他脑子里一片空白,只剩下“弄死它”这一个念头,好似杀红了眼,不知恐惧,不知疲惫,也感觉不到任何的痛疼。直到女孩呜咽的哭声传入耳中,他才缓过神来,发觉脚下再没了动静他不知道它是晕过去了,还是死了,有些后怕地丢掉了烟灰缸。迟来的疼痛令他倒吸一口凉气,他抬手查看,发现右手几根手指的指甲裂开了,正不断地往外渗血。再仔细一看,殷红的血溅了他一身,连脸上都是凉丝丝的血迹。听见一旁的女孩还在抽泣,程松年故作镇定地站起身,冷静地抽了几张纸,然而擦拭脸上血迹的手却不住地颤抖着。说不害怕是假的。他长这么大连架都没打过几次,更别提动手杀人……哦,也不算是人。这时,他感觉有人扯了扯他的衣服,吓得他差点一个箭步跳到茶几上,幸好他扭头看了一眼,不是别个,是他救下的那个小可怜。一张脏兮兮的脸,灰尘混着血迹,掩住了她本来的面容,只有一双眼睛还是干净的,清亮得像林间的一泓山泉。见他看了过来,她赶紧怯怯地往他身后躲,伸手指向门口。循着她手指的方向,程松年终于对上了那道他一直在逃避的目光。它弓着背趴在门上,透过门上方的玻璃窗,睁着没有眼睑的眼睛,直溜溜地盯着他们,如同一条死去的深海鱼,瞪着空洞如深渊般的眼睛,仿佛要将他吸进去似的。但他现在不害怕了。他抄起那把长柄伞,回忆起高中标枪比赛的决胜时刻,瞄准那扇没有玻璃的窗户,卯足力气掷出了手中的“标枪”。“看你大爷的。”女孩伞尖精准地刺进了怪物的左眼,血浆四溅。它吃痛撕吼一声,尖利的声音几乎震碎玻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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