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手上插着针,庄文青怕动作太大牵扯到输液线弄疼了他,也?不敢吻得?太放肆,小心且克制。这种克制是极难捱的?,好比在饥肠辘辘的人面前放着一盘红烧肉,他却只能舔舔不能吃,还生怕咬到它?,可舔舔也是香的,叫人欲罢不能。这姿势保持久了让他腰酸,他索性翻身?上床,侧躺着与小年面对面,吻了又吻,分分合合,怎么也?不够。直到输液警报器发?出“滴滴滴”的?提醒声,难舍难分的?缠绵才被掐断。“我去叫护士。”庄文青说。程松年被亲得?有些迷糊了,微喘着“嗯”了声。庄文青走到了门口才想起来床头就有呼铃,又调转了回来,按了呼铃,坐在床边的?椅子上。护士来后换了吊瓶,留下了消毒喷雾,提醒庄文青可以自?己换,换前对着瓶口消下毒就可以。庄文青笑着道了谢,这下好长时间?都不会有人来打扰他俩了。“青哥。”程松年把手伸向他,他便握住了,插入指缝,十指交缠着。小年瘦了,这手干巴巴的?,摸着叫他心疼又自?责。他死?了倒是一了百了,永失所爱的?凄苦与悔恨都由小年一人承担了,他早该料到这样的?结果……想说对不起,可这一句歉太轻,苍白又无力,如何能抹去整整一年的?苦痛呢?更何况,比去“对不起”,还有更该说的?,早该说的?。“小年。”庄文青握着他的?手,贴着唇边轻轻一吻,郑重且认真地对他说,“程松年,我爱你。”程松年正想开口回应,却听见他紧接着说:“无论是庄文青,还是叶柏青,我一直爱你,自?始至终,从未变过,也?永远不会变。”程松年鼻头一酸,也?不顾手上针头,坐起身?抱住了庄文青。花香盈盈,他呜咽着说:“青哥,我也?爱你,一直一直。”“你小心针!”庄文青眼疾手快地捞起输液线,无奈地拍拍他的?背,“躺好,别乱动,等会儿漏针了你又要叫了。”程松年摇着头,不肯撒手。庄文青调笑道道:“怕我跑了不成?”他的?脑袋埋在庄文青的?肩窝,低低地回了声:“怕。”一个字,叫庄文青哑然失笑。“我不会跑的?,哪儿也?不去。”庄文青温柔道,“你先松手,我和你一起躺回去,好不好?”跟哄小孩似的?,倒也?奏效,程松年依言撒手。庄文青检查了一下他手背上的?针头,幸好胶带缠得?紧绑得?牢,稍微一拉扯还不至于?漏了针。他按着程松年的?肩哄着他睡了下去,旋即上床躺在他对面,一手曲着枕着脑袋,一手搂着他的?腰。四目相对,程松年抬手摹画着他五官的?轮廓,指尖落在了他的?右眼尾。“这里,原本有颗痣。”程松年顿了下,食指移到了他的?山根处,思忖着,“鼻梁好像高了些。”“换了个身?份,总得?做些改变。”庄文青开玩笑道,“死?人复活,是会被抓去研究的?。”讲到这里,程松年沉默了几许,哀哀道:“青哥,你怎么现?在才回来?我等了你好久好久……”“其实,”庄文青目光沉沉,抚着他的?脸,“消散那?天,我也?没想到自?己还能回来。”静了一瞬,他接着问:“你既然拿到了那?枚铜钱,应该已经从外?婆那?里得?知了我的?身?世来历吧?”“嗯。”“外?婆说的?不全。”庄文青又道,“你可知晓叶柏青乃是井神残魂托生,身?负神格,并非寻常人?”他隐约猜到了这一点,青哥便是井神,却不敢确定。听对方这么一讲,他顿时想通了,庄文青身?上某些与青哥不尽相同的?气?质其实来源于?井神。眼前之人,既是曾经的?井神,也?是他的?青哥,换言之就是合二为一的?“完全体”。程松年了然地点点头。“肉身?死?去,残魂离散,我本再无重见天日之时。”庄文青继续道,“侥幸的?是,后来状元井被重新修复,井神的?传说再度普及,井中?神魂因此重聚。“可我却依然处于?混沌之中?,不知晦朔,不闻今夕。是你,再次唤醒了我。”“因为那?一枚铜钱吗?”“不止于?此。”他微笑着摇摇头,“因为我曾允你一诺,而你曾许下一愿。”放榜日,几人欢喜,几人愁。程景年全神贯注地盯着榜单,从头看到尾,生怕漏掉一个字。然而,榜上没有他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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