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妈!”原本躲在一边的瘦狗,一听自己被迫改了物种,急于表现地瞪起眼,捂着自己脑门上摔出的大包愤怒地走到魏长黎面前,又被文身男冷冷地瞥了回去。“别在这里给我偷奸耍滑,”文身男捏开魏长黎的嘴巴,用手指强迫地将他的舌头揪出来,跟玩玩具一样捏了捏,又猛然一拧,残忍地笑道,“再说一句不好听的我他妈把你舌头剁了。”人舌上遍布的神经末梢与血管将剧烈的痛感传递给魏长黎的大脑,青年低吼一声,有一瞬间疼得几乎要昏过去,他用力闭着眼睛,整个人的脸白得不似活人,额角的血顺着他的眉骨滑落在他的眼睑下,像一滴干涸的泪。但魏长黎是绝不会在这帮人面前哭出来的。他大口大口喘着气,尽力忍受着躯体之下连脉搏一起一跳又一跳的痛苦,良久,竟绽开了一个笑容:“那我说点好听的。”青年的视线模糊地落在对方突出的文身上,动了动嘴唇:“您脖子上这个文身不错,谁的手笔这么牛?”文身男看着他,也露出自己锋利阴森的牙齿,跟着笑了:“你小子又想耍什么花样?”魏长黎吃力地放松自己的身体,轻轻地扒了扒他的手,示弱道:“您看我半只脚都踏进地府的人,能……能耍什么花样?”文身男盯着他看了两秒,继续笑着:“挺有自知之明啊魏家小子,你既然都知道自己逃不脱鬼门关了,还问这么多干什么?”“我听说……听说古代就算死刑犯被枭首,狱卒也会让犯人吃口饱饭的,我……”又一阵难以忍受的不适传来,魏长黎话才说一半又咳出一口血,整个衣襟已经脏得不成样子,但他还是勉力支撑着,接上了自己的话:“我想死得明白一点,这样……总可以吧?”文身男眯了眯眼睛。他身边一直不动如山喜怒不显的阿猩开口了:“大哥,这魏家小子鬼得很,在套话。”“用你提醒?”文身男冷笑一声,他今天对自己这员手下大将是极不满意的,听到他制止,反而激出男人的叛逆。这个五大三粗浑身肌肉的男人忽然用大掌拍了拍魏长黎的脸,换了一种哄小孩吃糖的语气柔声说:“好啊,你想知道什么,答应我的条件我就告诉你。”魏长黎笑着盯着他看,直觉这个条件不太美丽。“你把老子拉的和撒的都咽到肚子里面去,老子我就告诉你哈哈哈哈!”文身男大笑起来,捏着魏长黎的脸又甩了他一巴掌。青年的眼瞳中有血色的红光闪过,但他却仍赔着笑。魏长黎就跟那没心没肺怎么被折辱都照单全收的暗娼一样,脸上的表情嫣然得近乎妩媚——他用一种柔和并深情的声音回答:“好啊。”他果然是!这一瞬间文身男旁边的“大功臣”眼镜男眼神兴奋地闪烁着,连身体都淫邪地颤抖起来。魏长黎接着开口,话锋急转,像一只即使穷途末路还敢亮出獠牙的凶兽:“我会非常认真、非常认真地,把你那玩意儿咬下来。”“我你妈!”文身男猛地跳起,一拳砸向魏长黎的腹部,这拳几乎用了他十成十的力道,而魏长黎当即呕出一大口血,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都被碾烂了。他的身体再也没办法承受这么多极端的痛苦,意识抽离身体昏死过去,像一条开膛破肚的鱼在地面上扑腾两下,僵在那里不动了。文身男拍拍手站起身,像踢尸体一样踹了踹他,随后对着手下吩咐道:“再检查一下其他的货,今晚就走水路运出去,免得夜长梦多。”·与此同时,宁城警司署。警司署探长云揭身穿一套笔挺的制服,伸手推开大门。他从乱成一锅粥的工作大厅中快步走过,将嘈杂的脚步声、电话声以及键盘敲击声通通抛在身后,随后深吸一口气走进办公室,入目是一个长发垂腰的瘦削身影。“颜序。”他们是老相识了,云揭开口叫了他一声。云警司的语气虽然很沉稳,但男人发干爆皮的嘴唇还是暴露了他连轴转十几个小时而米水未进的事实。颜序回头。此时的画面其实是很荒诞的,新春将近,男人站在探长办公室刚挂好的吉祥结下,红彤彤的穗子几乎搭在他的肩上,和他如墨的长发融为一体。颜序看起来毫无异常,眉眼间大概只多了些许远程奔波的疲惫,显得他更平和、更沉默了。他说:“我想知道现在的情况。”“初步判断是寻仇,”云揭并不废话,用最简明的话语概括,“分工明确的团队作案,绑架团伙有极高的反追踪意识,昨天下午四点左右,他们从和平街区永乐巷这个摄像头在混混打架时被砸坏了的监控死角下手,随后拖着魏长黎离开,几人至少开了一辆车,但多次更换道路,给侦查工作造成了极大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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