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卢夫人的训诫,原本兴致冲冲的少年?怏怏不乐起来,他垂下头?,哀怨地叹气:“唉。”他垂头?丧气,原本明媚动人的小脸黯然神?伤,看得卢夫人心里软得不行。在薛氏三兄弟来到卢府前,卢夫人也打听过薛平津在京都的名声,他们俩兄弟在京城里是顶顶风流人物,又正值青春年?华,在京城里名声风流,最爱分花拂柳,行事作风甚至称得上放荡。这位三郎长得一副姣好的皮囊,从小却是副阎王心肠,可以说得上是恶贯满盈,猖狂嚣张到了极点,在侯府稍有不顺心便肆意鞭打下人,除了他兄长,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连他亲嫂子都被他气得回了娘家。卢夫人没和薛焯的夫人见过面,可侯府的二夫人在外?的名声以端正贤淑著称,能?把这样好脾气的人物都气回娘家,可见他过分到什么地步。后来薛焯去岳父家里请夫人回家,夫人却说什么都不肯跟他回去,连门都不让他进,让自己的父亲递出一封信,上面只有一句话:一别?两宽,各自欢喜。这是铁了心要和他合离,薛焯无法,只好同意与她合离,却也没有责怪自己弟弟的意思。也因这两兄弟在外?的名声,薛焯至今没再?娶亲,他的先夫人出身高?门,如今改嫁到别?家,孩子都生了两个了。除此之?外?,还?有一事令人侧目不已。几年?前平阳侯在府中宴请宾客,薛澄和薛焯两人都在外?当差,府里只剩下薛平津一人,平阳侯无法,只好让他出面接见宾客,但他却只顾和舞女说笑,丝毫不搭理席上的宾客,侯爷脸色逐渐难看起来,他也只当没看见,气得侯爷差点当场发作。席间有一宾客吃多了酒,更衣回来的路上碰见骨肉匀停的少年?,齿白如玉,忍不住调戏几句。时下的高?门贵族也兴在家中豢养清秀美貌的少年?,侯爷也养了几个在家中,宾客吃多了酒,没看清这少年?的长相,理所当然地以为这是用来侍奉贵人的玩意儿。结果他刚出声调戏,便见那少年?眼神?冷漠地看向他,忽而嘴角浮现?出一抹刻毒的冷笑,而后便觉眼前一片狰狞的血色,双眼痛得出奇。客人痛得在地上哀嚎打滚,薛平津甩掉手?上的血,冷笑道:“瞎了你的狗眼,敢拿老子当兔爷儿取乐。”为他挖掉人眼珠子这事,平阳侯不知废了多大的功夫才将此事压下,而后便把他关在柴房毒打了一顿,此后再?不敢让他出门接待宾客。如此林林总总都只是传闻,卢夫人一时也不能?辨别?出真假,薛氏兄弟在卢府这段时间暂住的这些日子,薛平津也没有做出太过出格的行为,反而很?亲近她这个嫂嫂,每日辰时便来她院子里请安,平日里礼数周全,没有一点冒犯的地方。卢夫人见这位名声不好的小叔子长相貌若好女,也不是那样滥情的性子,平日只和优伶戏子吃酒取乐,丝毫不沾那些人的身子,只是喜欢欣赏丝竹歌舞而已。明知薛澄故意将他们兄弟俩拘在卢府不让他们立功,他也丝毫没有怨怼的心思,反而成天和卢府的丫鬟们厮混在一起,如此一来,他倒是很?受女人欢迎。连卢夫人身边的侍女都忍不住道:“没想到三公子弹得一手?好琵琶,那天在后园里,当时园里没有贵人,他居然也为我们弹了首《蝶恋花》,真真是极亲和的人。”他这般不顾身份为下人弹琵琶,让卢夫人皱眉的同时,也在心里叹道这位小叔子是极天真烂漫之?人,不像传闻里那般嚣张跋扈,肆无忌惮。说来也奇怪,这门雅艺若是放在娼妇、粉头?之?流手?中,不过是门贱业;可若是放在吹笛弹筝的世家子弟身上,反倒是人间风流客,就像穿上帝王的龙袍王冕便能?成为皇帝一样,委实是种奇妙又可怕的体?验。因此,卢夫人便有点疑心他在京城的坏名声是自己的丈夫蓄意操弄的结果,在薛平津接连不断地对她示好,即使遭受冷待也不退缩,她疏远冷淡的态度也渐渐变了,对他也如长嫂那轻怜疼惜起来。眼下,因薛平津这幅郁郁不振的可怜模样,卢夫人忍不住问道:“摩诃何故叹气?”薛平津怯怯地抬头?看她,眼神?很?难过:“兄长说过,我长得像我娘,所以才总是忍不住把自己打扮成女人的模样,这样照镜子时便能?看到我娘了,我,我想我娘了……可我爹一见到我在家里穿女装便骂我,只有嫂嫂这般纵容我,嫂嫂对我可真好。”本就是个半大不小的孩子,他垂下眼帘,纤长的睫毛不住地抖动,双眸犹带水光,好似要哭出来似的,竟显出几分楚楚可怜之?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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