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样的干脆反让崔遗琅愣住,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怅然涌上心头?,其实?他也明白姜绍从来?没有表面上那么温和良善,只是对待亲生骨肉都那么无?情,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让他做何表情。姜绍握住他的手?,叹道:“生于乱世,又出生在?帝王将相之家,他日我?若是兵败,这孩子也会被斩草除根。这样一想,当初还不如?不让他来?到世上,而且,我?也不是适合做父亲的人。”一直谈论这个错误难免让两人心里都不快,姜绍转移话题道:“不说这些了,我?让你来?,是想给你看件东西。”崔遗琅好奇:“什么东西?”姜绍露出莫测的神情,从袖子里拿出一块深色的帛布:“先不告诉你,你把眼睛蒙上好不好?我?带你去,想给你个惊喜。”“好。”崔遗琅乖乖地被他蒙上眼睛,姜绍牵起他的手?,慢慢地领他往前走。凭借过往的记忆,以及这十几年在?王府生活的经验,即使被蒙住眼睛,崔遗琅还是发现这就?是去梧桐苑的路,心中不免好奇:到底是什么惊喜呢?阿绍这样郑重。到了房间后?,姜绍把他牵到床塌坐下,然后?慢慢地取下蒙在?他眼睛上的帛布。崔遗琅睁开眼,满屋都是亮堂堂的红,身下是鸳鸯合欢被,床边有两座赤金錾花龙凤烛台,床帐的四个角落用茜纱扎了香袋,都做成?小兔子的形状,圆滚滚的身子上还有件红艳艳的小衣服,上面用金线绣了个“囍”字。珠帘绣幕,金银焕彩,俨然是个婚房的样子。崔遗琅已然明白姜绍的用意,别扭道:“我?又不是女子,其实?你不必这样费心的。”姜绍不赞同:“这怎么行?当初你在?婚宴上的表情我?可是看在?眼里的,周梵音有的,你也要有,而且要更好。你不喜欢吗?”“没有不喜欢。”姜绍这才满意:“那不就?是了,来?,我?们换身衣裳。”两人都换上大婚的婚服,都是男子的款式,但明显是特意缝制的,崔遗琅在?妆奁前坐下,姜绍一边给他梳头?,一边赞道:“都说卫后?鬓鬒,以发美得宠于世宗。我?的如?意也有一头?乌黑油亮的好头?发。”姜绍梳头?时,崔遗琅便吃了碗热腾腾的糖蒸酥酪,他们都是男人,吃那些桂圆红枣这类寓意多子的干果就?显得好笑了些,姜绍便亲自做了碗酥酪给他吃,手?艺还不错,崔遗琅用得也很香甜。用完酥酪后?,姜绍在?他唇边嘬了一口,笑道:“嗯,挺甜的。”崔遗琅不甘示弱,也凑过去去吃他的嘴,两人黏黏糊糊地亲在?一起,好一会儿才气喘吁吁地分?开。撒帐和吃生饺的流程他们都选择略过,姜绍端来?个羊脂玉净酒壶:“这还是用我?们院子那棵棠梨树酿的合欢酒,你尝尝。”两人饮下合卺酒后?,崔遗琅望着空酒杯,表情一时间变得古怪起来?。姜绍一边解他的腰带,一边好笑地问道:“你发什么呆呢?”“没什么,只是突然想到了白术。”姜绍不动声色:“我?们的洞房花烛夜,你怎么想到白术?”“他今早跟我?念诗:朕与将军解战袍,芙蓉帐内度春宵。”“……”姜绍一愣,继而笑出声:“好诗好诗,那崔将军,还不过来?给朕侍寝?”不等崔遗琅回话,他勾住崔遗琅的腰带,直接讲他拖进帐里。……今年冬天格外得冷,北方寒流,听说马匹被冻死?大半,冬日行军乃是兵家大忌,因此北南双方暂时持僵持之势。等到来?年开春,冰河融化,姜绍的神情日益凝重起来?,他派出的前线侦察兵已经在?周围各个州郡探查到一些异动,薛焯的军队要来?了。姜绍正严阵以待时,江都王府却突然来?了位意想不到之人。一行人站在?江都王府的门口,一张冷如?冰霜的脸出现在?马车的帷幕后?。薛焯居然把王妃全头?全尾地送到了江都王府,而且还不止是一个人。姜绍脸色难看地看向周梵音怀里抱的襁褓,说不出任何话来?,见他这样一副死?鬼模样,清楚他本?质的周梵音冷笑一声:“怎么?看到我?很意外,你是不是巴不得我?回不来?。”周梵音走下马车,把怀里的襁褓直接塞到姜绍的怀里,冷声:“哼,这是你儿子,你自己看着办吧。”因为?她粗鲁的动作,襁褓里熟睡的婴儿被摇醒,发出咿咿呀呀的啼哭声,姜绍手?足无?措地抱住孩子,下意识看向身旁的崔遗琅:“如?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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