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则是站在自己眼前的沈知微,她也是全程微笑着,只是那双眼眸从头到尾都冰冷的盯着自己……哼……倒也无妨!沈昭景心里明了眼前形势,一时也不执著,继续演着他的大戏。毕竟嘛,戏还是要演完才更加真情实感的!只见他放下广袖,再次抬眸与沈知微相对,脸上和沈知微是同样春风和煦的微笑,他言辞恳切道。“……以后咱们兄妹同心共助萧将军凯旋!”沈知微也笑着,和沈昭景同时举杯,在场所有人都齐声笑开来,都在共庆着这兄妹双方冰释前嫌的好事情。可……就在饮酒的瞬间,沈昭景眼角的余光轻轻落到了营帐的角落去。那里立着一个人,正是拿着酒杯满脸错愕的,依旧用目光狠狠瞪着他的沈昭临!沈昭景笑了,他放下酒杯,发自内心,真心实意的笑了。呵!对,他的戏本就不是演给沈知微或者萧景珩看的!这才是他心目中的上佳猎物!优秀的猎人,从不会选狼和猛虎做为自己的首选!珠联◎他们之间不需要长篇大论,只要他一个眼神,她便能明白他心中所想,而她的每道指令,他也能的给她留出施展空间来,珠联璧合,合该是形容他们的◎边城的风卷着细沙拍打在永宁城头的军旗上,发出猎猎声响。自那日酒宴过后,沈昭景似乎真如他所说一样,是来赎罪的,行事作风恭谦到了极致。他每日天不亮便起了身,将自己案牍的军务处理完后,便去军需处帮着那些小吏清点繁杂的物资,例如箭矢、刀具,中午吃过饭后,又会去往军医处慰问近日在训练中受伤的伤兵云云。起初,玄甲军的将领们还对他心存芥蒂,可一连多日,这位五皇子殿下谦逊得几乎像个军中书吏,毫无架子。渐渐的,连最厌恶他的几个老校尉都忍不住泛起了嘀咕。“难道真是咱们错怪了他?”——“在看什么?”萧景珩走到城楼上,却发现那上面已然有了一席杏黄色的身影。沈知微听得转过身来,静默不语,半晌后伸出指尖往城楼下指去。只见,不远处的马厩里,沈昭景正卷着袖子、不顾脏污的在帮着小兵们刷着马儿,还时不时传来他附和那些小兵开玩笑的语气。“呵……礼贤下士,当真贤明!”萧景珩见得,嗤笑了一声,嘴里虽然是赞叹的话语,但他眼里的讥讽,怎么看都不像是夸耀沈昭景。毕竟,他前世就是这般被这个人欺瞒到差点亲手亡了大胤的,这世再见这般做派,他只剩下恶心。可这话儿一出口,萧景珩忽觉不妥,连忙侧目向沈知微看去,生怕她又觉着自己再受此人蒙蔽。谁知……他一转头,对上的却是一双笑盈盈、水汪汪的眼睛,和林间小鹿一般灵动又俏皮。萧景珩,心里一动,只差轻叹一句好看极了,幸好他自制力惊人忍下了话语。不过,再端看那双眼眸里的笑意除了俏皮还有讥诮,似乎是在笑自己。他看了看沈知微的脸庞,只见她挑了挑眉,眨了眨眼,虽是不说话,却已然把她想说的话,刻在了脸庞上——“你也知道啊?呵!”。萧景珩心头陡然一松,长舒了一口气。他沉默片刻,转头又问向沈知微。“可要给他使些绊子?免得他再耍花样。”这人前世害的他和沈知微那么惨,萧景珩觉着这世合情合理的。却不想,沈知微轻轻摇头,接着从怀里掏出一小叠宣旨来,然后又拿出一只毛笔。她像猫儿一般伸出舌尖往笔尖舔了舔,然后在宣旨上落下了一串娟秀的字迹。“尔乃小人,君乃君子,君子当行大道,何须和何须与宵小争锋?徒污心性。”墨迹未干,她已将纸儿折叠好了,轻轻塞进了他胸甲的缝隙里。广袖拂过玄甲,不知是她袖里的香气,还是那素笺上残留的她的气息。甜甜的,丝丝绕绕的,浸入萧景珩心底,他伸手忙不迭的摸上那张素笺时,那人的倩影已经施施然的下了城楼去。萧景珩愣了半晌,有些失落又珍而重之的将纸笺取出来,细细叠好,然后放入了护心镜里。铁甲冰凉,可那字迹透出的温度,直灼的他心口发烫。——大军在永宁城整顿数日后,已然兵马休整齐顿就等着萧景珩下令何时出征。是夜,主帐内灯火通明。“北胡今年遭了白灾,牲口冻死了大半。”萧景珩手抵着下颚,他从主座起身,一身玄甲在煌煌烛火下泛着冷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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