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切!”崔寒烟把她紧紧地裹进被子里,只露出一个脑袋,躺在床边挡着她以防她会再闹出什么岔子,闭上眼。他说:“不行。”肩侧有热乎乎的东西贴靠过来,他没有睁眼,感觉到她靠的更近,带着微苦药味的呼吸透过布料打在皮肤上,晕开飘入鼻腔,像只不怀好意的小动物。渐渐地手开始挪动,沿着肩线停在颈间,逐渐收紧掐住他的脖子不再动了,细轻的声音随之浮起,在骂他:“崔寒烟,你可真是大笨蛋。”“要不,我杀了你吧!”她又说。杀了他,一切就彻底结束了,她就可以回家了!父皇的话回荡在耳边,摇动心神,萧蕴真的生了几分疯狂出来,咬住牙尖,手指却怎么也动弹不得。总该有个理由,他究竟是做错了什么?崔寒烟睁眼,正对上萧蕴直勾勾瞪过来的眼,深而漆黑,因她怕黑屋里总亮有烛光,此刻正亮,她眼里却没有一丝光,像无尽浓夜。“动手吧。”他说,心知肚明她只不过是虚张声势罢了,果然萧蕴收回手,悻悻地躺了回去。下一刻他反攻为守,掀起被子俯身过来将她卷入怀中,萧蕴躲避不及,眼前彻底黑暗,惊慌地用手推他:“病气会传染给你的!”“那便传染吧,臣只求公主康健!别无他求!”他毫不在意。萧蕴喉咙口发痒,脸用力扭到一边,口吻微急,道:“崔寒烟,如果……如果我真的要杀了你呢?你不要那么单纯,觉得我就是什么好人,我萧家若真是好人,你也不会出现在我面前!”身上压的重力缓缓后退开,萧蕴轻咳了两声,被崔寒烟拉着坐起来,他把她的手抬起来重新又掐回他脖颈上,还不忘摆好她的手指锁住。他则闲闲地伸长手臂扶好她背后披的被子不掉下去冻着她,真作一副心思单纯的模样,把自己的软肋毫无保留地给她,带上一抹浅笑:“既然这么想,动手吧!”萧蕴手下是男人最突出的喉结,一层薄薄的白皙皮肤下是气管,只要按下去,死死地掐住不再松手。杀人吗?是什么感觉?手指真的开始收拢,指腹往下按压,感觉到明显的阻力,是身为人的本能在抗争。崔寒烟感到不舒服,却没有挣扎,任她掐着,萧蕴停在此并未再进一步,他故意刺激她:“不该做一对夫妻,你我之间怎么可能有感情?该是仇敌,我恨你让我远离云曲,你也恨我逼你离开他,这或许才是你和我真正的结局!”什么破烂?人心都是肉长的,他待她用心,一直以来分明,她自然也愿意接受,这并不难。萧蕴垂下眼不想接话:“随便你说什么,你爱恨就恨去,我才不像你!”崔寒烟挑眉:“真的吗?”“崔寒烟!”萧蕴索性狠心在他的喉结上狠按了一下,听见一声低低的惨叫。“谋杀亲夫了!”崔寒烟捂着脖子哀叹,“公主殿下饶命!”萧蕴曾听说过,喉结算一个男人的半个命脉,也怕自己真给他掐坏了,见他眉头怎么也松不开,凑过来看他:“你真的那么恨我吗?本公主很大度,可以放过你,这没什么,毕竟本公主可不缺人迎娶……”“我不走!”他果断打断她的话,“我承诺过你绝对不离开,我不说谎!还想嫁给谁?想都别想!”“不走?”“不走。”“可是你说恨我!”她撅嘴,“我不信!”“那你也恨我吧,永远都别放过我,这才公平!”她这才稍稍满意,见他眉目间稍解,微微过来,一口清气吐在他喉结上,崔寒烟全身立时紧绷,神色间微变,她又没事人一样故意不做察觉,翻身晾他一个人。怔了半天,崔寒烟轻手把被子拉高,躺在她身边,心潮起伏,许久之后伸手把她搂入怀里,怀里的人很顺从,投入他的温暖中。“映阳。”崔寒烟叫她。印象里他几乎没这么叫过她,就是其他人也都很少这样称呼她,只有陆狸被气急了时候会吆喝上两声。听见这个名字带着陌生感从他嘴里出来,流出与往日里听到的同陆狸不一样的语调,萧蕴咕哝了一声,带着鼻音:“说。”“我不恨你,你也不许恨我,公主喜欢我吧,就像喜欢他那样,那么的喜欢!”他说,透着萧蕴很久没见过的霸道,那分明是祈求。陆狸吗?她不理人。不知道过了多久,萧蕴才翻了个身,崔寒烟早已经睡着了,他呼吸沉稳,鼻梁很高,嘴唇偏薄,很好看,这也不是不行。她说,好。可惜他听不见。第二日萧蕴果然感觉好了不少,红焰拿来早膳,笑道:“公主好了,奴婢们才放心!看来还是驸马最为管用!”雪莲在一旁帮腔,“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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