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杀你的。”许椿白在杀很多人前他们都问过这样的话,事实上,死人不必知道她名姓。由于buff的加持,许椿白就算从未熟悉过玄刀的心法口诀也运用得如鱼得水。残败之躯的曳姬根本就不是玄刀的对手,何况还有「洛神」的洛水相助。不一会儿,曳姬就被打得节节败退,脸上出现了崎岖裂痕。眼看着曳姬从以金罗圈作为武器,再到将金罗圈放大,许椿白便明白她这是想逃走了。于是抬手催动了楚翘给她的玉。谁知这玉一催动非但没阻止曳姬的奔逃,反而使得曳姬原本溃烂的肌肤快速恢复,四溢的魔气也再次回到了曳姬体内。……这玉是在修补曳姬的身体。许椿白先是条件反射一般一刀将那玉劈碎了,而后心中才升起惊疑。楚翘是不知道这玉的真正作用还是骗了她?得到了恢复的曳姬那一刻明显的呆滞了一瞬,似乎也没想到会出现这种情况。她死死盯着许椿白看了一眼,最后还是咬牙逃了。许椿白没追。现在她心里的疑问比杀曳姬更重要。况且玄刀的伤触及魂体,对于原本魂魄不全的曳姬来说就是致命打击,短暂的修补也阻止不了她无可挽救的死亡。漫漫黑夜里,许椿白站在塔楼高处俯瞰着寂静城域。魔修和修道者、凡人的本质都是人,是人就会有共通之处。那为什么她推己及人觉得楚翘受的痛苦应该恨不得曳姬立刻偿命才好,楚翘却给了她一块帮助曳姬的玉佩给她?楚翘不恨吗?如果不恨,为什么不恨。如果恨,为什么帮曳姬。许椿白总觉得自己的脑子在轻云峰这么多年已经被风雪冻住了。理解不了这样复杂的情感。她猜想着会不会是楚翘得了传说中的斯德哥尔摩综合征,可心里的疑惑却并没有减少半点。爱恨的情感在她心里始终是模糊的。而楚翘的行为就彻底让许椿白陷入了对这两种情感的疑问之中。因为从不曾拥有,所以即便理智上可以明白,情感上依旧不能理解。她想,她该去问问楚翘。路死路埋天将要明,苍穹之上的暗色渐渐褪淡成一点蓝墨晕开般的藏青色来,她自踏水而来,一柄刀,独身一人。水映天色,水照她影。“您来杀我吗?”“不若给我一支舞的时间,我自小在这片水边练舞。”楚翘请求道。她母亲曾是舞娘,阿姐不喜欢跳舞,她却很喜欢,甚至想长大以后也要做名动天下的舞人。河边垂杨柳,一江长愁水。许椿白一身藏蓝的袍几乎要与此间的天色融到一起去了。楚翘望着许椿白,也望着许椿白手里的刀。她逃不开许椿白的刀,她利用了许椿白的善心。可是她不后悔。她不想再待在那个暗无天日的地方了,也不希望阿姐再错下去。只是她依旧舍不得阿姐死。许椿白没有说话也没有动,连眼神都没有波动一下,就那么直愣愣的站在那儿,像一尊泼墨瓷瓶。得不到回答,楚翘当许椿白默认。楚翘一笑,水袖长扬,回旋几度、她开始在岸边石板地上像曾经许多个日夜一样起舞。这世上有人生来如这河上浮萍身不由己,她是,她阿姐也是。她本来只是凡人,是阿姐喂她吃下鲛人心,替她延缓了衰老。阿姐说希望可以她可以陪她久一点。从楚翘生下来那天起就和阿姐相依为命,阿姐于她而言比自己的命都还要重要了,她做不到舍弃阿姐一个人孤零零的活在世上。可是人不能为了自己的私欲一而再再而三的伤害旁人。阿姐自重伤之后就一直靠杀掠各类年轻生命来延续自己的命。爱可以遮蔽人的双眼,却到底不能颠倒黑白。杀孽高筑就是不对,杀人续命就是有违天理。楚翘有时候也在想其实一直是她太弱了,所以保护不了阿姐,也阻止不了阿姐一错再错。被关在暗室的那些数不清的日月,楚翘早失去了对活着的实感。于是她开始祈求上天来了结这一切,终结所有的罪恶。当仙人真的应约而来时,楚翘心里还是不忍。将曾经阿姐给她的保命玉石以欺骗的方式还回去,是她最后一点私心。仙人肯定是有能力依言清算了了阿姐,给不给这块玉都只是早与晚罢了。玉石在阿姐最需要的时候还给阿姐,是否能让阿姐也感受到一点被人保护的感觉。眼前的蓝已经成了一种暮青色,沾染她白衣裙之上多了一点粼粼光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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